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脸了呢?广蔷薇不解问:“你怎么了?” 洛赟板着脸孔说:“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危险吗?” 广蔷薇不以为意道:“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呢?你忘了我通晓各种机关布置?迷障山那么难的机关布置我都能破得了,这里的机关阵哪能难得住我?而且,我跟你说哦,其实一……” “胡闹!”洛赟打断广蔷薇的话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护自己?你跟我的保证全都丢到脑后去了?” 广蔷薇愣住了。洛赟好像生气了,就因为她来这绿竹林玩玩吗?催情药的药性大概要到傍晚才真正发挥作用,在此期间她不能妄自行动,不过就是无聊地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她其实已经窥探出竹林阵不只有机关而且还是一个迷宫,即便没进绿竹林她亦知晓如何破除机关走出迷宫。若非如此她怎么会让自己以身设险?她不是一个不珍爱生命的人。即便她知道自己也许只能活一年的寿命,也要在这一年内活得精彩。 洛赟继续道:“还有,你不是说只跟袁宫杰吃个早餐吗?为何让我等这么久?为何我听到你和袁宫杰去了百花园还弹琴给那个混蛋听?”他等得心中有气,此时不发泄出来浑身不舒服。 “所以你是在为我进这绿竹林生气还是因为等了我太久而生气?” “都有。” “主要还是因为等我太久生气了吧?” “不是。” “不是?你刚才跑那么快,若不是我眼尖看到叫你,你该没影了。你是想跑去哪?去袁宫杰那找我还是不放心我或者说信不过我?” “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你没叫我等太久,我放心不下。” “幸好我们碰到,不然我们的计划得让你破坏了。你知道不知道计划很成功?现在袁宫杰八成在和良妃共进午餐呢。” “这么说我们今晚就能走喽?” “是的。” 洛赟心中的疑惑和闷气就这样烟消云散了。他不必再多问什么?也不再意广蔷薇没回答他问的话,那些问话已经毫无意义。他说:“这绿竹林不只有机关,看起来还似一个迷宫,你这样冒然进来是很危险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跟我一起走吧。”广蔷薇拉起洛赟的手边走边说:“知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一项娱乐是什么吗?” “你不是想说走迷宫吧?” “太了解我了,就是!而且,我告诉你哦,每次走迷宫的时候,第一个出来的必定是我。别人第一次走迷宫的时候会害怕,我一点都不会,方向感特别好,小的迷宫对六岁的我已经没有吸引力,六岁的我喜欢闯那种大型的迷宫。我跟你说那一年……” 洛赟听广蔷薇说的入迷画一时没注意碰到了一处机关抱着广蔷薇飞高快速躲过,回头就见一排竹头削得尖利的竹筒插入地里。 广蔷薇内力尽失,但听力和原来的敏捷力还在,感知到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来不及喘气,大喊了句危险。 同时洛赟也感知到了危险抱着广蔷薇就地打了一个滚,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射在了他们方才站的地方。他抱着广蔷薇还没站起身来,只听广蔷薇紧接着喊了句飞,身下出现了一个大坑,坑中插满了一头削得尖利的竹筒。尖利的竹筒见光闪耀,若掉下去,哪还有命能活?他暗吁了一口气好险,哪想耳边又听到广蔷薇喊他往右边她手指的方向飞。他想也不想抱着广蔷薇飞向右方,下张大网盖下,堪堪躲过。他的脸色变青了,此时抱着广蔷薇,不担心自己,只担心广蔷薇的安危,怕再来什么危险的机关他反映不过来。这环环相扣的机关无一不要人性命,若不是有广蔷薇提醒,连他都应付不过来,更 别说别人了。他这才深切体会到外界对圣名国皇宫的传闻。 广蔷薇松了一口气说:“别担心,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洛赟这才呼出了一口气说:“都怨我太不小心了。” “这里处处是机关,再小心也难免不碰到。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知道怎么出去?” “曾在书上看过关于这种戏珠的既是迷宫又设机关的阵,说是生门在珠上,出口也在珠上。方才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我瞧清楚了珠的位置,想来出去不是很难。” “我想起来了。那会我打断了你要说的话,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出口和生门的所在?” “嗯。” “如此说来,是我跟你进来让你遇险了?” “洛赟?” “嗯?”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啊?我内力尽失,方才遇险时若不是你,我能躲得过吗?我是想进来玩耍一番,但有你在我身边,才更有安全感;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在这里面玩得尽兴啊!” 玩?不是吧?他的妻子是不是太特别了?什么地方不玩耍?跑到这种危险之玩耍?洛赟很快就反映过来知道广蔷薇这是在安慰自己说:“这绿竹林虽然景致甚好,但是我觉得不适宜聊天。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聊好吗?”广蔷薇声音像出谷的黄莺,说起话来娓娓动听,很容易让人只顾听着说话,忘了别的事。他不想刚才的事再发生,不想令广蔷薇置身危险之中。 广蔷薇明白地点头拉着洛赟往“珠”的方向走去。 洛赟全神惯注,紧跟着广蔷薇,这一次没再碰触到任何机关,安全地走出绿竹林,眼到处是一座无人看守的大红色高墙。他们是走到了宫里的什么地方吗?高墙的那一边是什么?为何如此隐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广蔷薇和洛赟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块,洛赟带着广蔷薇飞到了高墙之上。两人站在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