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义前脚回到娘亲的屋里,赵梦蝶没一会后脚便跟了上来。他们兄妹对视了一眼连忙将眼神移开,生怕被别人发现了什么似的。他们见广蔷薇仍旧在替母亲做针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坐下来定盯注视着广蔷薇为他们的娘亲施针治病。 广蔷薇针灸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用清水洗干净了手便替许玉琴开了药方教她如何服用和注意事项连带赵梦蝶便秘的药方也开了。 许玉琴不知女儿何时病了要吃药,问明情况后对广蔷薇感激不尽十分热情地大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招待广蔷薇。饭后赵梦蝶没有催广蔷薇,她也不急说累了,到他们为她准备的厢房里休息。谁说不是呢?求医者自己不急,她这个做大夫的何必着急?她在等赵梦蝶开口。她觉得自己似乎多心了,不知为何会觉得赵梦蝶不喜欢她见到他的未婚夫?难道他的未婚夫很俊吗?再俊又与她何干呢? 第二天早饭后赵仁义兄妹找广蔷薇闲聊慢慢将话题引到他们的娘亲身上问广蔷薇有何见解? 广蔷薇仔细向赵家兄妹俩问清他们母亲发病的经过说有种间歇性精神病跟他们母亲的病情相象。她原来如此认为,现在并不这么想,因为这种病时好时坏,而从他们兄妹二人的描述中,许玉琴以往犯病似乎并没有好的时候。推翻许玉琴得的是间歇性精神病,那么如何解释许玉琴在赵家兄妹出外求医之前犯病得那么严重,而他们俩回来却恢复正常了呢?广蔷薇认为许玉琴得的不是间歇性精神病是件好事,因为间歇性精神病时好时坏,永远陷入心理冲突中走不出来的情况是不太容易治愈的,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这种病患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极端的地步做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可怕的事情,如许玉琴拿刀砍自己的一双儿女却不知道。她给出的结论是许玉琴的病有待观察。 赵梦蝶懵了不知道广蔷薇话中的意思问:“您说了这么多到底我娘亲是有病还是没病啊?” 广蔷薇说:“没病,亦或者原先有病现在好了。” “我娘亲犯了那么严重的病,怎么可能无药而愈?” “所以我才说有待观察。如若你娘亲真的有病,相信还会犯病的不是吗?” “什么时候犯?若是等你走了再犯如何?我们到时到哪再去找你回来?” “这就不好说了。我来的时候便跟你们说过呆不了几天,如果在我走之前你们的娘亲一直好好的,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我实在搞不懂娘亲的病为何突然间就好了?” “你们兄妹都不懂,我一个大夫更不懂了。”广蔷薇曾经听陆成东说过邪教有一种下蛊之术能控制被下蛊之人,想下蛊之人做什么便做什么,而下蛊之人完全不知情,即便做了什么也是身不由已,形如傀儡,听之任之。排除许玉琴不是自然发病的可能,那么她觉得很有可能许玉琴是被人操控了。只有被人操控之人才能让许玉琴正常便正常,发疯便发疯。不过,这只是她个人的猜测,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之下她是不会说出来的。一来免得赵家俩兄弟担心;二来避免打草惊蛇。 “您确信我娘亲没病吗?” “无论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一样。你娘亲现在的样子非常正常。” “既然娘亲没病,那就请帮我救醒我的未婚夫。” “能不能救醒我不能保证,但是既然来了这,去瞧瞧也无妨。” “广大夫太歉虚了。昨个您帮我娘亲扎了几针,我娘亲说她腰酸腿疼的毛病全好了。娘亲直夸您是名副其实的神医呢。” “别给我带高帽,无论带多少顶,我都是有几分力做几分事。” “人都喜欢听好听话,您怎么就不喜欢听呢?” “好听话容易让人耳根子变软不是好事。” “我说您小小年纪为何说出来的话跟七老八十无异?” “虽然我年龄小,至少你对我说话用的是您而不是你不是吗?” “我那是尊称。” “尊,称,没错啊。通常那是对长辈的称呼。” “今个我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牙尖嘴利了。” “今天才见识到吗?您的见识也太短了。” “广大夫,我叫您声姑奶奶成吗?别跟我磨嘴皮子了,快点跟我走吧?” “想我走得你先带路啊?” “瞧我这记性?”赵梦蝶拍了自己的脑袋瓜一下带广蔷薇往西厢房僻静的地方走。 赵梦蝶赌定易容后的洛赟,广蔷薇认不出来,一付心安理得面容不改的样子,她哥哥赵仁义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吊着十分不安啦。 广蔷薇跟在后面说:“你的未婚夫喜静怕吵吗?” 赵梦蝶不解道:“您何出此言呢?” 广蔷薇说:“我发现我们走过之处,丫环都没见到一个。” 她怎么忘记广蔷薇就是一个眼尖的?赵梦蝶笑了两声说:“这都让您发现了?您真是厉害!我未婚夫就是一个怕吵闹,喜欢安静的人,正因为这样即便他昏迷了,我还是依着他的喜好将他安排到了府上僻静的地方。” 广蔷薇说:“由此可见你很喜欢你这个未婚夫。” “那是自然,我从第一眼见到他起便喜欢上了他。虽然我只见过他两次面……”赵梦蝶说得顺口不小心说漏了嘴,多亏听到他哥哥的咳嗽声将未说完的话生生咽回了腹中。 广蔷薇问赵仁义嗓子不舒服吗? 赵仁义说好像有点上火。他这个妹妹说有心眼的时候挺有心眼,说无心眼的时候简直就是缺心眼。若不是他假装咳嗽提醒,她便说漏嘴了。任谁都会问为何她只跟未婚夫见过两次面?这一问起来问题就大了,他们对她这个假“未婚夫”毫不知情,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