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姗的脸瞬间红得像个红苹果说:“你不是要和我睡一张床吧?” “别误会。”广蔷薇说:“我没了睡意不打算再睡,床空着也是空着,可以给你用。” 袁姗脸上的潮红退祛不明所以地失望道:“我不想睡。” “因为死去的帆旗教绞旗坛弟子吗?” “你早就料到他们会来?” “嗯。” “我好傻,为何叫他们来送死呢?”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但是,只要我活着定会为弟兄们报仇。”袁姗瞧着地上的四具冰冷的尸体眼里跳动着仇恨的火焰。 “你帮他报仇,他帮她报仇,报来报去永远活在报不完的仇恨当中有意义吗?”洛赟和林北晨本要处理掉尸体,但是广蔷薇身上有化尸粉是处理尸体最快最无痕的省事办法让他们各自回屋由她自己处理。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们死掉什么都不做吗?” “生死由命,他们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你不是说活在帆旗教中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死,即便是死也不能够轻易而死不是吗?在执行任务中死去不仅能得到教主的嘉奖还能不受折磨痛快死掉跟痛苦地活着比你认为他们会选择哪一个?” “即便你说的有理,可是身为坛主的我不能让他们白死掉。巧容就像是我的妹妹,她从十岁起就跟我在一起学武艺,为帆旗教做事,从未犯过一次错,今年才十七岁,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没找到一个可以终身托付的对象就……” “她活着就能顺利找到对象结婚生子了?未来的事谁都预料不到,也许今天她不死,明天就死了呢?你们在刀尖上添生活,命早就不属于自己,早晚得搭出去不是吗?” 袁姗瞧着地上躺着的早已经死去的李巧容、老光、何求、刘招的四具尸体半晌叹了口气道:“你,放我走吧。” “我说了,替你解了毒就让你走。” “不用解了,任务完不成,回去教主一定会惩罚,到时生不如生,不如毒发身亡死掉更好。” “这毒发作起来你知道是怎么样的吗?它初期发作的时候会让你的全身皮肤变得枯燥没有水份,接着就是一层一层皮肤皱起来如同七老八十一般,然后功力再高强的人也会慢慢丧失功力最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如同一个真正上了岁数的老人,这还不只,毒发后期之时便是最痛苦的折磨,令人感觉像被丢入万蚁之窟全身被万只蚂蚁啃咬难当,痛痒得将自己撕裂至死。既然你们的教主想让你生不如死会让你简单地毒发身亡吗?即便你身上的毒折磨不了你,她不会救活你解了你身上的毒再想其他办法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吗?要折磨一个人还不容易?我不知道你们教主折磨人的方法有哪些,我所知道的就不下千种。你见过人彘吗?” “人彘是什么?” “那是一种极为残酷的非人道的酷刑。它将人剁去手脚,割掉鼻子耳朵舌头,再将眼睛挖出来,强迫人喝下哑药,熏聋耳朵丢到猪圈里喂养……”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饶是袁姗听过教中的一些残酷的酷刑却还有许多没听说过,听到广蔷薇说的全身打了冷颤不敢听下去立刻没了回教的意思。不过不回教中,能去哪里呢?跟广蔷薇在一起吗?他肯吗?他都说不喜欢自己了,她还有什么脸面什么理由呆在她的身边呢?再说她的同伴是杀她坛中弟兄的仇人,她怎么能和仇人为伍呢? “你能不能先不要想那么多?”广蔷薇瞧出袁姗心中所想说:“先让我治好你身上的毒再说好吗?到时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她如果想留下来,留在广蔷薇的身边也可以?广蔷薇的话令袁姗升起了一丝希望。 “好了,你就先躺床上休息一会吧。”广蔷薇觉得袁姗有些可怜扶袁姗上床强制令她躺下休息。 “你……我……”袁姗待起来被广蔷薇双手压着。 广蔷薇说:“睡吧?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说,睡一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好吗?” 广蔷薇的声音悦耳动听还有催眠的作用,袁姗听了不自觉点头,痴愣地瞧着广蔷薇。 广蔷薇迅速点了袁姗的昏睡穴见她闭上双眼睡着便从怀里拿出一瓶化尸粉将房中的四具尸体化为一滩水后准备了纸笔写下袁姗身上中的毒的解药配方放在枕头边上。 小白见广蔷薇写好后说:“主人可要休息?到我们这张床来吧。” 广蔷薇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在房里做遍简单的瑜伽边做边说:“不了,没一会天就亮,睡也睡不了多久。” “小白不明白主人为何对那个女人那么好?” “好吗?” “主人把自己的床让给她睡还为她解毒难道不够好?” “那我对你们不是更好?客栈已经为了你们开了先例,恐怕世间只有你们这两只蛇被当作贵客吧?” “我们跟她怎么会一样?”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她,等天亮后我配了解药替她解了毒便让她离开。” “到时她若死气巴拉地赖着不走怎么办?” “我们杀了她的同伙跟她有仇她可能不走吗?” “对哦,她不走那才叫奇怪。可是从她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来她不恨主人。” “哇,我的小白这双眼睛不只透视那么简单哦?” “你在笑我?” “我在夸你。唉,她若恨我也许会更好一点。” “主人话中有话?” “没什么,天快亮了,我去打水洗把脸。” “我去。”小白积极道:“主人身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丫环。” “有你们可比丫环强多了。”广蔷薇说。她身边不会再想有丫环跟着,死了一个翠儿够令她伤心的,虽然走出了伤痛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