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蔷薇和陆成东跳下马车,陆成东从怀中摸出火折点亮,这才发现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大约三米长,五米高的地下室里。这里四壁石墙看不到门也看不到出路,他们竟不知道是如何进来的?广蔷薇说:“我们该不会是被活埋了吧?” 陆成东说:“活埋我是有可能,但是你只怕那人舍不得。” “他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我的画,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 “至少你不用担心会死。”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信不信我不怕死?”广蔷薇已经死过一次,无所畏惧。即使是没死之前她亦是如此,正是这样才导致她英年丧命来到这个鬼地方,碰到的竟是些莫名其妙喜欢她而她一点都不喜欢的人。 陆成东说:“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你不怕死吗?若你不来找我就不会被设计了。” “我很怕死,但有你陪着我就不怕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 广蔷薇打断道:“快看看这里可有机关什么的?我觉得这里的氧气不多,呼吸有些困难,再过一段时间我们都得活活闷死。” 陆成东说:“我已经看过了,没有发现。这间密室的开关应该在外面。”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为何马车进到这里会一点都没发现?”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间密室在地底下。马车顺着道走,那车夫熟悉地形,开启了机关快速赶马车进密室后关上机关将我们与外界隔绝。” “就是说没人放我们出去,我们就走不了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就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没人打扰。” “好你的头!该死的署墨边,就知道他不可能放我走。” 密室里传来署墨边的声音:“蔷薇,你真的很了解我啊。”他哪舍得放广蔷薇这颗摇钱树走?他一跟陆成东接触就发现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是广蔷薇的熟人,肯定得带广蔷薇走。广蔷薇是他画廊的主心股,多数客人都是奔她这个有神秘感的人和画来的,若是她走,先不说广蔷薇的位子他和手下没一个人能接手,画廊没人打理,画廊的生意也将一落千丈。他才尝到了做正经生意的甜头,如何能放广蔷薇走?说白了,广蔷薇一辈子都将为他卖命,他将一辈子绑着广蔷薇不放。为了打消陆成东的戒心,他表面上客客气气同意他说的任何话,心里则是在盘算如何将他制住。 比辛和他的奶奶和广蔷薇非亲非故,用他们威胁广蔷薇他觉得广蔷薇未必会真听话,现在好了,抓住她的故人,就如同抓住她的软肋,今后他将不再担心她会逃走。他们输就输在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 那赶车的叫斐青是没有武功,但是他对地形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看起来已过五十有余,长得十分不起眼,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是署墨边身边最得力的帮手。明里他是绝对胜不了陆成东的,只能来暗的。他的秘室设在马路上,通常用来打劫路过的商旅,斐青快到他们密秘地下室的时候瞅准时机挥鞭赶马跳下马车,马车拉着广蔷薇和陆成东奔跑按斐青计算得刚好,马蹄正好触动了机关冲进了地下室中,他快速跑上前拉上开关将他们关在了地下室里。这机关合上,就如同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面没有凹陷,平整得和正常行走的地面无异。 广蔷薇和陆成东只听到署墨边的声音却见不到他的人影。广蔷薇没好气道:“署墨边,你真的很没礼貌耶。偷听别人说话就算了,还随便插话。你一个老大,说放我走,结果出尔反尔,说得出却做不到,就不怕以后你的人不信你,不服你吗?” “不服我的人不配与我为伍。”署墨边和广蔷薇接触中觉得她傲气十足,存心措一措她的锐气道:“蔷薇,你求我,求我就马上放你出来。” 陆成东说:“别求他。那种小人,出尔反而,求他等于白求。” 署墨边愠怒道:“我跟蔷薇说话,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陆成东火道:“恶人先告状。是你先插我和蔷薇的话的好吗?” 署墨边说:“蔷薇,我要听你说。” 广蔷薇说:“既然出不去,我就呆在这里好了,干嘛要求你?” “你若不求我放你出来,过两个时辰就会死。” “我死我的,与你何干?” “既然如此,我就走了。” “爱走就走。” 署墨边怒道:“女人,别不识好歹!” 广蔷薇说:“我的眼睛雪亮分得清好坏。” 署墨边第一次碰到一个不怕死的女人,不,是女孩。他再问:“我真走了?” “要走快走,别废话!连说个话都不敢现身,藏头藏尾的真是讨厌。” “蔷薇你……”署墨边脸气青了。他是通过密室特设的传声筒说话的,若在广蔷薇身边,说不定会出手打她。她说的话太直接,让他强忍的心忍不住暴怒拂袖而去。 陆成东说:“没声了,署墨边八成被你气走了。” 广蔷薇挑眉道:“怎么?不愿他走?那你大喊两声,说不定他还没走。” “你这张小嘴真是不饶人啊。我想说的是走了倒好,安静了。”陆成东知道署墨边不会真撇下广蔷薇不闻不问,否则他不会在他们陷在密室里的时候没一会就出声。在署墨边发出声音后,他就不担心出不去,因为只要广蔷薇出得去,他就能出得去。听署墨边的口气根本就舍不得广蔷薇。是问一个利字当头的人,如何能舍弃广蔷薇这个致富的小金矿?他们在这地下室里支撑不了太久,他敢断定署墨边没有真走,故意逗弄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如我们做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