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名国客栈的上等房中满脸憔悴,胡须杂乱不整的洛赟问:“还是找不到吗?” 应荣格摇头。他从未见洛赟如此焦心、着急、慌乱不安过。广蔷薇不在,六王爷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脱离了身体。他不再是那叱咤风云被喻为神一样的神勇王而是一个苦苦寻妻归的小丈夫。应荣格说:“会不会楼北拓带广小姐去了别的国家?” “不会!”洛赟坚信道:“楼北拓那人太过自信。他料定我们找不到他们用不着撒谎随便扯一个去处说。他说在圣名国,就一定会在圣名国呆着。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找仔细了,任何一个小巷都不能不打听。也许蔷薇会做记号,若是发现墙角上有任何记号都要回来禀报。我再出去找找。” 应荣格劝道:“王爷,你好好休息一天吧,这样下去会累垮的。” “没关系。蔷薇是相信我能在海里捞针才会放心地跟楼北拓走,我不能让她失望。”洛赟说完就飞出了门外。 应荣格叹气跟在了洛赟的身后。他不认为广蔷薇能留下记号给他们,楼北拓狡猾警慎无比,广蔷薇如何能在她的眼皮底下做手脚?他不忍心打击洛赟只好忍着不说。 “二王爷?”就在广蔷薇心中祈祷洛赟出现救她,楼北拓要开门进屋的时候,她双眼一亮见到了救星。 广蔷薇这一路上不停地想方设法让自己解开她的穴道放她走,楼北拓知道广蔷薇又在耍花招好笑道:“二王爷是今天宴会的主角忙得不可开交,如何能来这?你就别再费唇舌了,今天谁都坏不了我们的好事。” 广蔷薇心中的恐惧一扫而空平淡道:“我没骗你,不信你回头看看?” 楼北拓不信自然不回头用脚踹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袁宫杰不冷不热道:“楼兄要回屋,本王可以帮忙,何必劳动你的脚。”他见广蔷薇被楼北拓抱走,心知男人的心性,无心宴会悄悄跟在了楼北拓的身后。他见楼北拓果然不出所料抱广蔷薇回自己的卧室便在他还没进门前出面阻拦,若是楼北拓抱广蔷薇进门后他再出面阻拦,行为太过明显,会瞬间和楼北拓撕破脸。虽然他有把柄在楼北拓手中,一心想他死,但是楼北拓还有利用价值,他知道他有秘密的私人宝藏,得到可能扩充自己的人马,在他没打听到那秘密宝藏的藏处时,他是不会和他闹僵轻易取他性命的。 楼北拓一惊回头一看想不到广蔷薇没有骗自己,袁宫杰竟真的在他的身后。“二王爷怎么会来这,你这宴会的主角如何能离开?” “宴会不过是那些无聊的人起的兴头,还不如和楼兄畅饮欢谈更加痛快。我是不是打扰到楼兄了?不好意思,本王还是回去好了。”袁宫杰说。 真假!广蔷薇暗骂了一声。 楼北拓起疑,但是袁宫杰亲自来找他把酒言欢他如何能置之不理?他笑道:“王爷如此雅兴,我们今天就痛快畅饮如何?” “你……这……”袁宫杰尴尬地指着广蔷薇道:“不行,本王还是先回宴会上去好了。” “哎……贤弟想哪去了?”楼北拓扯谎道:“蔷薇说不舒服,我才提前抱她离开宴会的。” 她不舒服,抱她离开应该回她自己的房间吧?用得着进你的房间吗?抱她回房用得着点她的穴道吗?这谎也太扯了吧?袁宫杰当下也不揭穿关心道:“对哦,你方才离开时就说蔷薇不舒服,她哪里不舒服?本王命人叫府医来看看?” 广蔷薇脸角抽搐陪着楼北拓和袁宫杰这两个假假的人演戏道:“只是头痛病犯了,现在好多了,王爷不用请人来。” 袁宫杰关心道:“真的没事了吗?可以自己下来走了吗?” “可以。”袁宫杰最重听的就是这句话了,广蔷薇说:“楼北拓,我没事了,让我下地自己走吧?” 袁宫杰明知故问道:“蔷薇看起来不能动该不会是被点了穴道吧?” “是我点的。”楼北拓面不改色道:“她人不舒服又不肯听我的话好好休息,我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强制抱她回房休息。” 广蔷薇说:“我现在没事了,你是不是可以解开我的穴道?” 楼北拓因袁宫杰在,不得不解开广蔷薇的穴道。 广蔷薇一获得自由说:“你们兄弟喝酒,我就不打扰了。”她要快速离开这里,能动弹的她继续呆下去会恨不得揍扁楼北拓。当然,她清楚自己打不过楼北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袁宫杰迟缓了片刻喊道:“洛惜郡主等等。” 洛惜?广蔷薇四周瞧了瞧并没洛惜的影子,这里就她一个女人,连丫环都不在,蹙眉回头不解道:“二王爷在叫谁?” “本王叫的就是你,洛惜郡主。” “有没搞错?我怎么可能是洛惜?” “蔷薇是你的真名?” “当然。” “那为何我叫洛惜你回头?你不记得本王,本王却是一直记得你。” “我不是洛惜,你认错人了。” “错不了,你就是宝灵国的洛惜郡主。” 楼北拓预感不妙道:“贤弟真是认错人了,她不是洛惜,是蔷薇。” 袁宫杰坚持已见:“她是洛惜,不然不会有红珊瑚项链。” 广蔷薇说:“就凭这条红珊瑚项链就断定我是宝灵国的洛惜郡主?是不是太过武断了?若真只是这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若跟你说这条项链其实不是红珊瑚,而是红宝石,你信吗?要不要我拿一颗给你,让你的人鉴定一番?”广蔷薇想把那颗她早已经看出来唯一不同的一颗红宝石解下来。她现在身处险境,在不知道袁宫杰和洛惜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她不能冒然说认识洛惜。 “我不要有字的那一颗,我要别的。”袁宫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