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改换路径往西边去寻人了,黑母与老夫子共同大松口气。只要往左边行进就属于正确方向,二人皆相信等在原地就好。
梦奇果然大智若愚,外表看去总是愚钝呆萌,等到要干大事时聪明劲儿就能显现出来,其实这已属于是惯例,与他相熟,也就是昨夜听完他轰轰烈烈讲述的过往已对他全然明白,一等到找着他就无需再但什么心了,谁料险阻发生时再聪明的人也难以凭个人之力解决,于是唯一能与两位同道者通话的方式,就只剩了对空呼喊。
“黑哥,你能听见两个兔子精的通话吗?可你俩并不能看见他们的面容对吗?”梦奇发话,这次的声音就再不令人觉得陌生了。
“奇弟!”黑母进一步惊喜地确认,又补充道:“没错,刚才正是通过你手下的对话得知你在何处的呢!那你快顺着我说话的方位找过来呀,不然咱俩就得走散了!”
话中带着惊喜,内容却惊悚不减,加上梦奇的回答,这边两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化,就算一时没来得及消退,也足以证明此刻再没法笑出来了。
梦奇说:“黑哥对不起呀,我明知飞过来的方向不对,一时半会儿却改不回去了!要知道我虽然还没完全走入噩梦梦境,却只能听见你二人的声音,离不开所进的绿光虚境了!”
“什么?!”
站在东北方的两人此时何止面容僵化,吓得是整个身子都瘫软了。
老夫子连连嚷道:“小梦奇呀,只要还能听见正常声音就能摆脱虚境吧?你首先从西方方位弄清东北在哪儿,然后钻过来呀!”
黑母急忙往筐子边上拍击两下,止住老夫子道:“老师,这事内情你还不了解呢,我先解释给你听!纵然梦奇还能听见我俩声音,也已经分处于虚境外和虚境内了,要一直这么站着还勉强能沟通,直到召灵扇停顿,他由此陷入噩梦沉睡中,可他要继续站在水底下挪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也如同鲁班七号那样陷入昏睡,与东北方却走成了南辕北辙!”
这话二人全听见了。老夫子是头一回弄清楚,梦奇实际已由于跑进去太快而同他们分离,只要己方不继续往里闯就再也无法与梦奇见面,可真往里闯时两边又会成两个世界里的人,黑母不用说更急傻了眼,话说明明是紧密合作的队友,莫非因一时冲动今后就再也无缘相会?
梦奇得趁还能相互交流的最后关头说出要点呀,拼命费力地要让那两人听清楚:“先不要自作主张,听我把话全说完!”
那命令之语,是来自梦奇?站在这边的两位竟一时呆滞,就没想到长期处于懦弱地位的小家伙能在必要时如此严肃。
梦奇不容他二人反抗,继续紧迫道:“当我发现自己一个不小心扎进水里,就闯进了绿油油的水下虚境时就弄明白这是错了,可既然再出不去就没必要认错道歉啥的了,就得赶紧想办法挽救,比如找出召灵扇里的兔子精,那两位属于是特别懒惰的,所以上次处于活波状态的兔子全跑去执行我安排的公务了,就还剩它两个睡得喷香!如今还是得叫我唤出来,我总算能给他们将功补过呢!”
“我明白了!”黑母对着老夫子惊呼:“夫子老师,这事要弄不清楚咱俩就成了不如梦奇的傻子了!然而就算听明白了全部,也只能干巴巴守着,啥都干不了”
老夫子心里明清楚,却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如果他还能在地上自由走动,肯定早就冲动地去找出梦奇了,可惜呆在竹筐里就只能蜷成一团,再着急也没法干自己想干的事。
“哎呦哎呦呦黑母,老夫突然头晕,这筐子再多转两下,老夫恐怕就得失去知觉了”
莫名的,老夫子就对黑母发出了类似求救,黑母也急了,朝身周看看,想看清是否哪儿有能放他出竹筐的地段,却拿不定主意。
要说池塘上的荷花叶子不少,在水面铺散开去,足能占掉一般的池面。那筐子里坐着的若是名小童也就罢了,能一直在那儿轻松游荡,可那位是胡子一大把的老人,不管多么干瘦重量也是有的,冒冒然放出去,他别回反而往下沉,又摔进了第三处虚境吧?
黑母不敢冒险,只能尽量保持竹筐的平稳,这样老夫子就不会因摇摆而头晕,另一方面则遥望西边,等待两只兔子精出现。
老夫子却烦恼地问:“之前你俩话都说清楚了,只要闯入绿光虚境就再别想出来,为啥还能等到兔子精呢?”
黑母这下听得高兴,正好有有了机会安慰他,便赶忙解释:“老师呀,看来与召灵扇的事儿你还没全了解呢!我就告诉您,兔子精压根就不属于王者大陆上的生命体,那同鲁班七号的正相符,就是能同时在虚境和现实中游走的幻种!”
这样一讲解,老夫子终于听懂了,于是心情略微放松,不再坚持要离开竹筐。
其实老头儿压根就没到要晕的时候,他之所以意图离开筐子,是想亲自去看看东本方水下的鲁班七号,难保能把那家伙唤醒,逼他取消虚境跑出来呢?
经过老夫子一折腾,黑母也暗自慨叹,“嗨,想当初我们去诲人不倦时要带上了鲁班七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