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外星人入侵,其实早在五六十年前,美国和苏联的航天部门就察觉到了宇宙中的不平静。他们的高精度卫星监测系统,经常会收到一些奇怪的碎片信号。之所以给称为碎片,是因为这些信号内容完全不具备连贯性,可从单独接收的单元里,也分析不出实际意思。于是长期以来,它们都被误当成是宇宙辐射波在与地球大气层相互摩擦时,所产生的垃圾信号。
终于有一天,美国国立射电天文台一位名叫卡尔的实习监测员在半夜值班时,坐在终端监视屏前无聊地喝着啤酒。正如经常发生的悲剧一样,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还剩一半的酒瓶给打翻了,以致手边的滑球控制器打出电火花,说明里面有元器件短路。
本应赶紧找技工来修理,卡尔被酒精烧得迷糊的大脑却突发奇想,电脑给灌了酒,是不是也会像人脑一样,改变固有的运行逻辑?
这种白痴念头拖慢了他的脚步,仅几秒钟的迟疑,另一台监测终端竟传来了“嘀嘀”的信息提示音,就好像正有人拨入电话。
又是来自太空的垃圾信号,监测员们对这现象已见怪不怪,大多数时候是放任不理,谁料这一次,当卡尔鬼使神差地把被泼了酒的终端数据线转插上另外那台机器的接口,两台显示器上竟同步出现了一句话:e are the onqueror!
“我们是征服者!这就是一直以来,地球人在不断接收的由外星人发出的挑战书!然而那样多名资深科学家里,却没一个人成功破译出这种语言符号,反而叫一个低能酒鬼误打误撞地给识破了!直到那时,人类才给早已到架到脖子上的刀逼得打了个冷颤,才意识到他们高枕无忧的生活,不过是末日的狂欢!”
鲍威尔气急败坏,坐在沈允鸿对面大喊大叫。
沈允鸿没有他的浮躁,但自打确信他提供的情报准确无误,几个世界超级大国确实早已开始备战后,冷峻的面孔上就更没露出过笑容。
“科学”这个词,离沈允鸿很远,作为一名天文爱好者,充其量他只能通过一些科普书籍了解与宇宙有关的浅显知识。人生里唯一的享受,就是借助天文望远镜的长镜头,欣赏繁星璀璨的夜空。但他还从未想过,在那遥远的领域里,正躲藏着将与他交战的敌人。可知道以后,又该怎么做?
鲍威尔盖满乱蓬蓬金发的脑袋凑到他下巴底下,张牙舞爪地重复一个词:“战斗!战斗!战斗!”
“你是打算让我领着这班终日与毒贩周旋的士兵,像找你那样找出外星敌人,然后拿普通武器与他们硬拼吗?”沈允鸿若有所思地问。
鲍威尔眼镜片后的褐色眼睛瞪得老大,果断地用手指点着桌面说:“找他们,no!硬拼,no!因为敌人只是小小的微粒,带有智慧的微粒,他们不主动出击,人类就休想找到他们!你想用机枪大炮轰死一团氢气,还不如放一条鳗鱼进太平洋,两天后再去找到它并掐死它!”
沈允鸿淡定地问:“那你告诉我,到底想我怎样做?你不远千里地跑来大凉山,恐怕心里早就有打算了吧?”
一听这话,鲍威尔露出了诡谲的笑,点点头说:“打败那些看似难以打败的对手,我们只需要准备一样武器--科学!只要我们的科学水平能赶超那个所谓的暗质世界,地球人就百分之百有了胜利的把握!”
沈允鸿觉得他的建议很可笑,但没有笑,“你不是告诉过我,外星敌人的人文历史比地球早发展了百亿年,并且最多再过几十年,就能找到破坏地球大气层的方法,直接把人类消灭个干净吗?你却指望地球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科学技术上超越他们?”
鲍威尔笑得更加诡谲了,捧着下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按照现有的常规节奏发展科技,当然不可能。咱们两个别说活百亿年,就算再多活一百年也是妄想。但假如采取非常规手段,比如释放间谍盗取质子人的技术,再在那基础上深入研究,用几十年超越他们,是有可能的。”
“间谍?”沈允鸿一惊,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
见对方来了兴趣,鲍威尔更兴奋了,摇头晃脑道:“不错不错,我说的就是间谍,微粒间谍!那些可恶的质子人窥视我们的有机体,想把地球变成他们的殖民地,却没本事进来。但我们地球人出得去呀!我的设想是,如果用粒子加速器形成能在宇宙大辐射环境中飞行的受控微粒,用微粒侵入暗质星并获得敌人的技术,这场仗我们就有了必胜的把握!而这些微粒,就是我说的间谍。它们像吸人血的蚊子一样钻进质子人的电脑系统,吸附数据后再飞回地球,给我们重新采集并加以分析,那么等到敌人向地球发起进攻时,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杀得他片甲不留!”
沈允鸿佩服鲍威尔的智慧,却又觉得他聪明得有点异想天开了,这种假设用来写幻想小说还不错,想在现实中实现,根本没有可能。
于是他问:“你既然有这么好的点子,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下又建立了超级科学实验室,就该留在美国,却为什么要跑来中国呢?”
要不是预先确认了鲍威尔那斯坦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