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是谁?”方遥仿佛根本没看到剩下的那四个人,目光紧盯着黄毛,继续问道。
“马哥是城东片区的老大,这边一片的拆迁都归他管,我们要从他手里讨饭吃,只能听他的。”没有意外,这三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把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我哥太心软了,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你们!”方遥叹了口气,看起来才十岁的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中年妇女叹息自己家儿子成绩不好一般,抬步朝着黄毛坤哥走了过去。
黄毛坤哥目光呆滞,一动没动。
方遥伸出一只纤巧的小手,抓住了坤哥的胳膊,只见她轻轻一扭,咔嚓一声响起,阿坤的胳膊就断了。剧烈的疼痛让坤哥浑身剧烈的颤抖,冷汗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可是却依旧站着一动没动,目光依旧呆滞。
“见鬼了,见鬼啦!”那几个依旧清醒的家伙,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他们想跑,却发现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丫头,在他们眼里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魔鬼。
特别是那个让方遐打断腿的长头发青年,已经吓到失禁,带着恶臭的水渍顺着裤腿一路流到脚下,地上湿了一大片。
方遥脸上依旧带着甜甜的笑容,在这些人面前漫步而行,看起来那么随意。
伸手一扭,然后就是咔嚓一声脆响,只要看到方遥的目光,那些人就会变得瞬间僵直。楼顶的李清隽脊背发凉的看着方遥就那么轻易的,把八黄毛坤哥一伙八个人的胳膊都扭断了一根。
方遥打了个响指,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然后轻声的说道:“你们从来没有见过我对不对?”
“对!”
“你们是因为没做好事,被你们大哥打断了胳膊的对不对?”
“对!”
“然后你们气不过,合力把大哥的胳膊也打断了,对不对?”
“对!”
“很好,真乖!”方遐笑嘻嘻的一蹦一跳的朝着东山的方向走去。
李清隽看到方遥走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她用最快的速度蹲在了楼顶女儿墙的后面。她居然怕了,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以她的身份和能力,居然被这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小丫头被吓到了。
直到方遥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楼下面包车旁边包括坤哥在内的所有人才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起来。
“狗日的,你们居然敢对我动手,老子真金白银养的就是你们这样一群白眼狼吗?”阿坤一边痛呼,一边愤怒的吼叫。
“老大,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你下手这么狠,你对得起兄弟们吗?马哥这边混不下去,我们还可以去江南区跟着豹子哥混,你把我们胳膊都打断算怎么回事?”坤哥手下几个人也不示弱,跟着大叫起来。
楼顶的李清隽感觉脊背越来越凉。
整个过程她亲眼目睹,她亲耳听到方遥说的话,没想到,这些话就真的让这群小混混当成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她感觉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的话,换作任何一个人说给她听,她都不会相信。
“这不是催眠,她这种邪性的法子太恐怖了,几乎完全控制了这些人的一切行动!”李清隽仔细回忆着刚才的一幕,越想越是心惊。
“不行,得通知他们把城东的马文耀解决了,再挖下去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这丫头太邪性了,按照她的性格,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脑中念头一闪,李清隽飞速的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方遐脚步轻快,心情很是舒畅,这种以一敌八的感觉真的是很爽啊!虽然被几个匪徒喊报警反而把他这个苦主吓跑了,的确有些丢人,不过毕竟没什么人看到不是?
回到租住的板房,就看到门口蹲着两个人,房子旁边只够一辆车通行的水泥路上,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上装着的正是他们下午购买的单人床。
“对不住了叔叔,路上耽误了一会儿,我妹妹不是提前回来了吗?她怎么还没到?”方遐第一时间给小作坊的老板道歉。
转头有对着旁边一个光头老人笑道:“龚师傅,这么晚了您怎么也在这儿呢?”
这个光头老人,正是方遐的房东。
高高瘦瘦的房东龚师傅依旧是那一身打扮,洗的已经有些发黄的白色背心,卡其色的马裤,有些破旧的棕色皮革凉鞋,身上还挎着一个黑色的帆布斜挎包。
这老头今年快七十了,常年都是光头,闲聊的时候方遐听他说起过,家族遗传,三十多岁的时候头顶前面半片儿就没头发了,恼火之下索性这么多年一直都剃着光头。龚师傅人很和蔼,成天笑眯眯的,仿佛对谁都很小心翼翼。
记得第一次与这老头见面,方遐是看到了电线杆子上的出租广告给他打的电话,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这东山山坡上的桔园,龚师傅还走了很远去接他。
“我姓龚,你可以叫我老龚。”方遐到今天都还记得当时龚师傅的自我介绍。当时方遐一脸的黑线,神特么老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