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的这段话在洛思凡的脑海里来回游荡,洛思凡总觉得这句话是一个自己很尊敬的人说出来的,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似乎这个白发老人就是手里这个木雕。洛思凡一动不动的盯着手里的木雕,似乎连时间都忘记了,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消散。先是从脚开始,然后是小腿、大腿、腰、躯干、左臂、右臂、就连脖子头也消散了,最后只剩下了一双盯着木雕的眼睛和抓着木雕的右手。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眼睛和右手也消散的不见,可洛思凡还是能看到木雕的存在,或者说是感觉到木雕的存在。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木雕也开始发生了变化,木雕的棱角渐渐变得圆润,颜色也不在是木头的颜色,而是开始微微发红,似乎是从木雕内部透出来的红色。开始只是一丝丝,后来变得越来越红,最后竟然变得血红血红的,还闪着刺眼的红光。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木雕的形状再也看不出来了,洛思凡的手里只剩下一个像橄榄一样的椭圆形的果子,血红血红的,闪着的红光也不再刺眼,而是变得柔和起来。红光越来越柔和,慢慢变得像水一样在果子的表面流动起来,形成一圈一圈细小的涟漪。随着涟漪一圈圈的荡漾椭圆形的果子又开始了形状的改变,就像一个刚开始孕育的婴儿一样,一点点的长出了头,躯干和四肢,然后渐渐的出现了五官和手脚,活脱脱一个红色的小娃娃。这时红色小娃娃张开了小嘴试着去呼吸他一生中的第一口气。这让他感觉很是吃力,但他却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挣扎,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最终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他终于完成了这一生中最具标志性的动作,从此他真正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声啼哭传的很远很远,过了好一会儿从远处又传来的回音,伴随着回音到来的还有一缕黑色的雾气。这黑色的雾气像丝线一样拉得很长很长,一直连接着远方。当第一缕黑雾到来之时,远方的黑雾迅速向第一缕黑雾聚拢过来,越聚越小,最后居然凝聚成一个和红色小娃娃一样大小的黑色小娃娃,只是这个黑色的小娃娃明显活蹦乱跳的。
黑色小娃娃刚一出现就高兴的手舞足蹈。
“太好了,太好了,我又找到一个朋友,还是和我一样的小孩,哈哈哈!刚才那个老头一点也不好玩,他好凶好凶,最可恶的是,他的头上长了三道眉毛,中间那个眉毛发出的光把我打的好痛,你知道后来怎样吗?”
说着,黑色的小娃娃眼巴巴的看着红色的小娃娃,可红色的小娃娃除了张开嘴喘气之外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但黑色的娃娃并不介意,又自顾自地说着:
“你怎么不说话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混身上下都这么红,我就叫你小红吧。”
说完等了一会,似乎是在等小红的回答。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我以后就叫你小红了。”
黑色的小娃娃顿了一顿又说道:
“你现在有名字了,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你又不说话,那你就是不知道了,让我来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可响亮了,谁听了都会害怕,我的名字就是?就是?……”
刚说到这里黑娃娃突然露出迷茫的神色,似乎一下忘记了好多的事。喃喃道:
“是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怎么什么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呢?这要是让小红知道了该多丢人啊!如果小红以为我故意不告诉他,他生气了怎么办?那样他就不会和我做朋友了。不行,我不能失去这个朋友,都几万年了,直到今天我才碰到两个人,那个老头不好玩,现在这个小红我绝不能错过。怎么办呢?”
黑娃娃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似乎自己稍微一个差错就会失去这个朋友,两只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忽然脸上泛起了笑容。
“我叫小黑,对我就叫小黑,我没有忘记我的名字,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已经叫小黑好多年了。怎么样,这个名字响亮吧,谁听了都会害怕,而且你发现没有,你和我的名字多像啊,就像亲兄弟一样,这说明我们两个非常适合做朋友,而且是最好的那种朋友,你说对吗?”
说完就盯着小红,等着小红回答。可小红除了呼吸之外没有一点反应。这下小黑心里可慌了,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强挤出一脸可爱的微笑,在小红身边转来转去。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小黑累的都转不动了,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泪来。
“小红啊!你不能这样啊!你是我用了几万年时间才等到的朋友,你知道我这几万年里有多孤单吗?没有人陪我玩,就我自己一个人,连个苍蝇也没有啊,我多可怜啊!”说着哭声越来越大,最后让洛思凡都受不了了。
“闭嘴……”这一句话洛思凡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因为这时自己已经不存在了,可奇怪的是这里发生的一切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句话洛思凡只是随意的一说,但对小黑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门。
“我知道了‘轮回果’,千年发芽,千年开花,千年结果,果而不熟,需万年古树养灵十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