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已致后夜,万籁俱寂,冷风徐徐。摇曳的灯火点缀在别致的村庄,正如嵌在无边大地的一颗明星。若有闲人浪客站在高处俯视桑家庄,必会为它深沉的夜,古朴的意所感动的流连忘返。会为了这静谧的处所相忘生死。
长街深处,一破败无人居住的废弃房屋前,一灰衣剑士右手持剑,左手轻轻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遍体鳞伤,好不凄惨。
只见那灰衣剑士右手长剑交叉一画,两道寒光闪现,顿时废弃房屋的高大木门应声裂为整齐的四块。随即灰衣剑士将那少年扔到房屋一角的土炕之上,将长剑收回入鞘,自怀里取出一直褐色陶瓶,倒出三粒颜色各不相同的药丸——一黑一白一红。依次将药丸给那受伤少年服下。然后不在理会少年,打扫出一块干净地面。随即盘坐在地,练功打坐…
那少年正是寄恒,当时手刃毒丘,受了惊吓。一度昏死过去。
在寄恒沉睡的哪一段时间里,不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个梦境。如翡翠般嵌入深谷的竹林,高山,巍峨的高墙,遥远触不可及的殿堂,朦胧的那一对男女,缓缓的浮现在寄恒的脑海。挥之不去却又无法触及……
而此时梦境并未像往昔一样到此便戛然而止,似乎有了久远的延伸。
梦境中城市中央的那一座宫阙,最高大的那座金殿下层层叠叠矗立无数的楼台院落,院落中载种各式各样的珍稀草木,在红墙黛瓦间郁郁葱葱。一派春意盎然之色。
隐藏在角落里的美景最是不肯叫人冷落,努力着向往阳光,偶尔路过的侍女也是对着那景色恬然一笑,美艳动人!
在一处与众不同的露天高台之上,一众达官显贵谈笑风生,个个服侍华美,在座女子贵妇皆是头结宫鬓,盛装赴会,身着衣裳相连的深衣,头戴步摇,又或长垂膝,隐间下裙,罗衣长褂,约指的玉环,耳后的明珠。肘后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一时香溢鬓影,教人目眩神迷。男子则是头戴冠冕,长衣葭袍腰悬佩剑。显示的一派正人君子之风,与女客们相映成趣。
众男女皆是唇红齿白,光彩照人,微微撩绣扶剑之资,宛若神人般。
不多时,高台另一端,一众侍从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对最为高贵男女的缓缓又来,随后男女坐入首席——正是大殿里的那一对男女。身后侍从数名武士。武士为首者约为四十一二岁的精壮男子,腰跨精铁长剑,一身皮甲肃穆古朴…
伯牙?伯叔叔!!!
啊!!
天色已经完全亮起,阳光透过门窗裂隙打在寄恒身上,晃的睁不开眼睛。随手一遮眼睛,才发现身上伤势已好转大半。环视周围,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卧房。
“你醒了?比我预计的要早,看来你体质根骨上佳。”这时寄恒才注意到卧房靠近门口处,昨晚的那个灰衣剑士在此盘坐。
“那我也是你带来此处的?”
“正是在下。”
寄恒觉得此时的剑士与昨晚的那个剑士差异极大。至少,不应该如此客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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