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少年寄恒一下在睡梦中惊醒,似乎被梦境的转变惊出了一身冷汗。
少年寄恒大口喘着粗气,抬手擦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此时虽然才是三更,但却是睡意全无。于是轻轻的披上棉衣,蹑手蹑脚的起身下榻,摸索着找到火石,点燃了唯一一盏油灯,豆粒大小的火苗在冷气中摇曳不定,给漆黑的屋子添了一道光亮。看了看里屋熟睡依然的伯叔。而后转身渡向堂屋中间的灶台。
一臂见方的灶台上架着一只土陶釜,釜中的残羹冒着丝丝热气。灶堂中的木炭闪耀点点红光。散发一股股热流,驱散着寒气。
此时此刻,也唯有这灶台能温暖少年寄恒了。
今夜的那个梦,并不是第一次梦到了。梦中的场景,高山,竹林,宫殿,以及那一对雍容华贵的男女。屡屡出现在少年寄恒的梦境中,怎么也驱散不掉,就如同背负着什么使命般,渐渐的生出了无力感。
伯叔一定知道什么,嗯,一定。只是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这事情?少年寄恒自言自语着,他一旦静下心来,似乎可以拥有超越这个年纪应有的执着和洞察力。努力回忆梦境中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对男女给自己的感觉,居然透露着一股亲切,好像似曾相识一般。这样的感觉,甚至是最尊敬的伯叔身上也不曾这样强烈。
想着想着,少年寄恒的求知欲战胜了所有的一切,在内心深处暗暗的对自己说:“不管有什么秘密,我都要去探寻,否则,自己能把自己折磨疯掉。”
长夜漫漫,寂静无声。
少年寄恒依偎在灶台旁,贪婪的享受着木炭带来的温暖。渐渐的,疲惫战胜了一切,暖流让寄恒放下了执着,再一次,进入了梦乡。这一次。梦境不曾出现过往的一切。
这半夜,睡得很熟,很沉稳,
少年寄恒好像终于找回了属于这个年纪少年应有的天真。
少年的肩头本就应鲜衣怒马,,笑腆如花。什么明争暗斗,不应是少年该接受的。又是半夜时光匆匆而过,良辰美景抵不过时间流逝…
青石小院,院内栽种着几株桃树,深秋季节,冷风划过,原本就不多的几片干枯桃叶飒飒作响。随着寒流飞舞,坠落在大地上成为毫不起眼的芸芸众生。
这一天,少年寄恒一反常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穿衣起床。发现灶台边上摆着一碗粗粮粥和一只干粮。随即环视里屋,堂屋。“嗯,伯叔叔定是去田里劳作了。”寄恒三口两口吃完了东西。起身收拾了碗筷而后关上门,向二里外的官田走去。
出了家门,顺着泥土小路走上三五百步就到了方圆五十里最大村庄—桑家庄,说是庄,就是比一般的集镇也只大不小,足有二百余户,上千的人口。
庄上大多是土坯木梁的低矮房屋,整齐而不失美观的排列。乡下的村镇不似城池那般奢侈。没有用来装饰的彩饰和旌旗。却因此多了一份凝重古朴的气息。一条二丈宽泥土大道将整个庄子分为两半,今日正逢集市,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侧摆满了小贩的摊位,屠户、菜农等等。远方来此营生的商贾牵着赖以生存的马匹和货物穿过长街。游荡在街头巷尾的孩童跟在富人家孩子的身后,不时出没在此的流氓无赖……
一时之间,鲜肉的腥气,蔬菜的清香,远方商贾马匹散发的躁骚气在空气中交织。见证了桑家庄的富足与安定。
寄恒尽管不是第一次遇上集市,但到底是一个九岁的半大孩子。对世界上一切充满了好奇。走到屠夫摊位前看着血淋淋的猪首,不觉得吓人,反倒是做起了鬼脸,最后被屠夫抄起木棍像赶贼一样哄走。而后到了菜农摊位前问道:“老伯,你这蔬菜卖相怎么如此之差?”卖菜老伯一脸不悦道:“说我的菜卖相不好,后生小子,你去四处问问,谁不知道我张老头的菜是整个桑家庄最好的,就连那县城里的老爷们都离不开我这的东西,你懂什么?”寄恒心知不好:“这老头居然还是个较真的主,不行,得赶紧溜。”少年寄恒眼看那张老头还在一个劲的夸自家青菜如何如何的好,就一声不吭的拔腿就跑。张老头看着寄恒的背影狠狠的说了句:“算你小子识相,不然,让你见识见识你张二爷的手段!”
(本章完)
昂,一直感觉文章内容有点空洞,而且觉得到现在为止,没有刻画出战国时代应有的那种气息。我努力描写细节,尽量在把细节描绘的更加完善。毕竟自己没文化,又是第一次写东西,这些问题,应该是难免的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