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有些愧疚,却也紧紧地跟着诺亚小心翼翼的扶着麦亚,母亲生怕麦亚再次离开一样一遍一遍的摸着麦亚的手。
怎么会这样?
虚弱的麦亚很难坚持多久,不久便没了精神,稍微吃了点粥便沉沉的睡去。
修养数日,麦亚一直在追问莉亚的下落,父母眼神有些躲闪,支吾着说你好了些再给你说,便外出采药,麦亚便眼巴巴的盯着诺亚大叔。
后者喝酒装作看不见,诺亚大叔的哑巴妻子,只是比划,麦亚理解不来。
他的妻子一直没有名字,诺亚大叔只是肆无忌惮的叫她傻子,却分外疼她,城镇的人都叫她哑巴,她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的笑,她的裁缝技艺一流,能做出城镇一流的衣服装备,却只跟麦亚,莉亚,以及自己的丈夫做。
诺亚大叔经常丢衣服,他身为守备队长常常不以为意,却热衷喝酒,打南大陆流行的雀牌。
麦亚终于能出来了,身穿哑巴婶婶做的衣服,合身又舒服,身子很弱,不能站立,诺亚大叔找来城主废弃的独轮车,推着麦亚外出晒晒太阳,却又常常把他丢在旁边沉迷打牌。
城镇里的居民轮换好多,城主依旧是老的城主,诺亚大叔说村里出了瘟疫,好多小孩子都莫名其妙的生病,很快的死掉。红龙公国那边来了个新的国相,人挺好,推行了所谓的人口普查的国王法令,谁去给谁耕地,还有红龙公国的各种福利。虽然有不成文的规定,但是麦亚所在的城镇毕竟在三战之地,偶尔外出时不幸遇到交战,被当做士兵误杀也是时常有的事情,红龙公国便好一点,虽然红龙好战在整个南大陆都出了名的,但是近百年以来,红龙一直在打别人,连续六代都是贤明的国王,政治格局稳定异常,所以城镇的里的人都愿意去那边,便大幅的搬迁过去,城主本来也要搬过去的,但是这里在不久前又被马其尔公国打了下来,城主治好捏着鼻子接着当城主,不过毕竟起了异心,私下里偷偷摸摸的剥削了不少的钱财。
“本来是普通的魔法材料,城主却出了天价,你父母供养你这么多年,把传下来的药铺都当了出去。”诺亚大叔把麦亚仍在太阳下面,喝的晕乎乎的,有些气闷的说道。
“啊?”麦亚略微惊讶,他以为铺子还在,只是父母无心经营罢了,而且因为当初父母想要活埋自己的事情,麦亚隐隐间对自己的父母有些排斥,虽然每次自己赶他们走的时候父母眼中的透漏出那绝望的目光深深的刺痛着麦亚的心房,但还是年少心性赌气的把他们赶走。
“你的父母在为城主打工经营药剂铺子,你以前病的时候躺的床算是城主租的,抵扣你母亲一个月的薪水,而你父亲的薪水,则抵扣你的魔法材料消耗。”诺亚大叔因是喝醉,双眼有些血丝。“上个月,城主大人听说红龙公国要打过来,便拒绝提供魔法材料,按照老巫师的说法,一旦治疗你的法阵停止,你将会迅速消融,化成累累白骨,不多啦,城主也不卖”
“我曾经化成夜客去了趟城主堡,这些年城主没少碰到这些事情,见怪不怪的,本来城主是要拿出来的,是他的儿子,我们未来的新城主,卡诺”
“那个结结巴巴的娘娘腔?”麦亚问
“结巴?”诺亚大叔狠狠地灌了几口松子酒,太过猛,接连咳嗽了几声,“他可不是结巴,你睡着的这四五年,他可不结巴,制定了一系列的好政策,把我们这里的变得荒的不能再荒了”
“去年霜寒月(八月),不过十一二的他可是把老家诺仍在外面,活活的冻死”诺亚大叔“起因不过是他私通敌国”
“私通敌国?老家诺哪里认识华阳公国那如同画一般的字,不过是几张纸罢了,老家诺老啦,老啦,以为现在是华阳又打赢了,便按照华阳的风俗,给故去的孙女烧了华阳的纸”诺亚大叔目光沉沉的看向远方,今天他排好的雀牌,等了半天也不见几个老伙计来,城镇里的人都是见过生死的人,谁去了谁没了都是不太放在心上的。
“不说他了,这几个闲着老家伙怕不是也去红龙公国吧,一个两个的都成老骨头还想在红龙那边讨来几个安稳的日子,被人挂在树上估计都没人知道吧”
“我也老啦,跟着钱打了一辈子的仗”诺亚大叔感慨一声,随手拔出佩剑耍了两下,说是剑,不过是剑柄还在的半块残铁罢了,剑的下半段已经缺失,短的看起来像是匕首。“以为自己已经在尺罗门最深的地方了,却不知住在尺罗门的恶鬼,都因惧怕人心的险恶,逃亡了更深的深渊”随手一扔,那断剑如同钉子一般,深深的钉进了石墙里,连剑柄也看不见。
诺亚大叔从城门阴影处走出来,觉得阳光有点晒,便推着被阳光炙烤有点蔫蔫的麦亚走了。
“听闻城主的年轻有为的儿子失踪了,可真是遗憾啊,要不是我手无缚鸡之力,我就去带队寻找他了,不过听闻最近城主最近夜客有点多,我又走不开,唉”诺亚大叔一脸遗憾的说道,顺便腾出一只手又猛喝了几口松子酒,甚至能看到嘴角若有似无的愉悦。
“你醒了就好,老巫师说了,你醒了就能康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