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寒假,草香和桃香都回的特别迟,桃香要考研,自然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草香就更不用说了,工地是遍地开花。围着外环河,凸出去的那些地,草香是赶紧的该修停车场就修停车场,该修服务区的就尽快建房子。要是时间久了不动那些地,说不得哪天就被隔壁村民们不声不响的占了去。
姐俩一直到腊月二十八下午才坐飞机回来,在福利院歇了一夜一上午。二十九下午,刘余金正准备送俩孩子回老家陪爷奶过年的时候,王洪月带着方继聪和方继明俩孩子突然从老家回来了。
“洪月!你们怎么不在家过年,又跑回来了?”
王洪月脸涨得通红,摇摇头没回答大姐夫的问话,直接进了福利院的院门。方继聪没走,帮着她妈跟大姨夫解释:“我们到姥姥家才安生的过了一天,我爸就找上门,让我妈带着我和弟弟回去,跟他一起过日子。我妈不睬他,他就赖在姥姥家不走,我妈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我妈急了,今天天不亮就偷偷的带着我和弟弟赶紧跑回来了。”
刘余金不明白了:“你伯不是跟那个女的结婚了么?怎么又反过头来纠缠你妈呀?”
方继聪不屑的撇撇嘴:“那个女的又跑了!”
“哎!这都什么人那!”刘余金无语的摇头,心里想着,赶紧让媳妇帮洪月在这附近找一个嫁出去。要不然,说不得哪天,又得被方光青纠缠上!
让俩孩子进院子,把大院门关好,自己开车送桃香姐妹俩回家。一进家门,这心更堵得慌。
彩霞爷爷奶奶穿着撕破了的棉袄坐在他家,彩霞奶奶拉着他妈祝玲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彩霞爷爷坐在一边,一句话不说,垂着头,好似没有了生气一般。
刘余金疑惑的看向坐在上沿的老爷子刘百全,刘百全叹着气,简单的说了个来龙去脉:“孟家老二真是要天打雷劈才行啊!老孟两口子让大儿媳给他们养了六只鸡、一头猪过年,他家老二心心念念的想把那头猪要去。他大儿媳怕猪被老二偷去,就赶到她家猪圈,跟她家两头猪一起养。老孟两口子前几天到家过年,他大儿媳就把猪给他送回来了。还没等到他找屠夫回来杀猪,就被二儿子夫妻俩把猪给抢了过去。老孟老两口子跑过去找他们要猪,他们还反过来找老孟要钱。老孟不理他们,直接去猪圈拉猪,他二儿媳上手扯着他不让拉,还把老孟手都抓烂了。彩霞奶奶上前拉她不让她抓人,她反手把彩霞奶奶的脖子、脸都抓了好些血痕。老两口子去年才做的新棉袄,都给撕烂了。”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听着哪怕气的吐血,可你也不能插手。“那孟叔大儿子呢?也不管管!”
“老子都管不了了,他一个做哥哥的哪能管的了?!”
“那他们到我家来,是......?”
刘百全知道儿子想问的是他们到刘家做什么?“他们不想在家过年了,想回县城去!想看看我家有谁的车子在家,能不能帮忙送他们过去。”
刘余金这才知道孟家两个老人真是伤透了心,年都不过了,也要走。
“孟叔、孟婶!要不你们就在我家过年吧!”
孟老汉这才抬头,慢慢的摇了摇:“我们还是回县城吧!在那里过着踏实,我还想请你把彩霞也给送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照!今晚我先把你们带到县城,明天一早再把彩霞给您送到县城去。”
现在,连镇上到县城都修了柏油路,开车又快又轻省,晚上吃过晚饭连夜回去完全能够赶得及。
“哎!那就麻烦大侄子了!”
草香跟桃香一下车就拎着东西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不知道彩霞爷奶在家里被二儿子、二儿媳欺负的事。一直到两位老人跟着刘余金一起走了之后,才听奶奶说道。对于儿女不孝,草香也很无奈,这世道真的不一样了,越来越多的人把孝敬父母这事忘在了脑后。偶尔出现几个孝子孝女,都会成为惊世新闻。
新春的时候,草香并没有能够在家待几天。她实在听不得大家伙儿凑到一起,就聊什么谁谁谁在外面有人了,家里老婆受不了刺激,自杀死了啊!又谁谁谁在外面胡来,被人打断腿那!又谁谁谁被人合伙仙人跳,辛辛苦苦挣了一年的钱,一分没留下,还被人打的半死那!......
难道饱暖思**真的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吗?
回到京城,给陈家拜了一个年,就去回迁楼工地那看看。因为工地放假,更加便利她四处走走,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吴长明做事自然值得人信任,就连放假工地不开工了,工地里该归置好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归置好。不让闲杂人出入的地方仍旧是拦的严严实实,连只猫都钻不过去。草香戴着保安严格要求她戴的安全帽,没走几个施工楼,就感觉不用再走了。这儿比她以前看到过的一些工地可是规范多了,也比她想象的好很多。
她出了工地大门,走不多远,看到好些的拆迁户带着亲戚,远远地站在安全围墙外,指指点点的对着工地说着话。草香凑近了一点,才听到人家说:“这个开发商老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