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桃香所言,刘余金和王洪英听说是草香带着桃香一起去找春香,两口子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当天下午,两人就收拾自己的换洗衣服、日用品和野外露营的帐篷什么。有些东西其实都不用准备,空间里都有,但是为了不让桃香姐姐觉得她拿东西出来过于玄幻,草香还是备了一些明显物件做掩饰用。
夜里睡觉的时候,草香在空间里静坐,利用自己和春香之间亲情感应,感应春香的方位,明天可以直接买那地方的飞机票。第二天要买飞机票的时候,才知道春香所在的那地方没有直达航线,转来转去的话还不如坐火车过去更方便。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姐俩才坐上火车。坐上火车还不算了事,草香还得去补卧铺票。真没想到这时候的卧铺票竟然这么难买,没办法只得先买坐票再补卧铺的。草香把东西放在车厢里,让桃香姐姐坐在那守着,自己去列车长车厢补票。
她从车过道向前面挤着穿行的时候,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紧跟着她,一开始她以为跟她一样,是去补票的。只是挤过两个车厢之后,她就感觉到不对劲,这人竟然以一副是她家长的架势在后面护着她。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可能还会感激他,但是草香是听闻过人贩子在作案时,各种五花八门的手段,其中就有冒充家人这一项。草香暗暗警醒,如果真是人贩子想要拐卖她,那就别怪她狠毒,把他送到黑煤窑挖煤去。
站在列车长做台前等候的一段时间里,这人依旧无声的扮演着草香家长的角色,草香不动声色的东张西望,似乎很好奇车里的每一个人,实际是在暗中观察此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当她有意无意的细看之后,发现这人在她跟桃香两个还在车站外,没有进站的时候,就跟在她们身边打转了。草香现在搞不明白的是,这人身上所带的人命黑影竟然没有来历,究竟是他亲手杀的?还是无意中被附上的?
这究竟是杀人逃犯?还是抢劫犯?还是人贩?他跟着自己是想绑架?抢劫?贩卖?现在她也判断不出了!草香有些愤懑,难道自己和姐姐两个还算不上大人的姑娘出门,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肉包子不成?今天要是不动她们姐俩,那就是他的幸运,要是敢动,那就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等了好久才补到两张卧铺票,补到票之后,便回桃香那拿东西带桃香去卧铺车厢。注意到那人还在后面补票的时候,心里又想着或许人家是真的跟她一样补票而已。
草香带着桃香进了卧铺车厢之后不久,那人也进了这个车厢,就在草香她们格挡隔壁。因为对这人有了警惕,草香就时时的注意这人,直到车厢的大灯关了,草香也没放松。
好在一夜过去了,那人都没有任何动静,草香稍稍放下心。太阳渐渐升起,有人把车窗拉开的更大,洗漱的、上厕所的,狭窄的走道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草香和桃香两个等了好久才等到机会洗漱好,准备吃点东西,就听站台报站,某某站到了。
两姐妹反正也不下车,都只管吃自己的早餐。她们吃的是从家里带的锅巴,用车上的开水泡泡,倒一点玻璃瓶装着的炒腌菜进去,咸味、就饭的菜什么都有了,香喷喷的好吃的很。她俩正吃的起劲,车厢里突然进来好些警察,由列车员带着把所有人的行李都打开检查一遍。草香和桃香的行李,警察并没有仔细查,打开看一眼就算过去了。
草香继续低头吃早饭,心里却寻思开了,这是检查有人贩*吗?不知为什么,她脑子里又想到隔壁那个身上带有人命黑影的人,并且,耳朵里也开始细心的去听隔壁那人的动静。
还没等草香静心去听,就听得隔板跟地震似得咣当巨响。紧接着听到有人大喝:“放开人质,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坏了!那人还真是亡命之徒,现在又辖制了人质在手。
草香怕人家警察的手枪走火,穿过隔板伤着她和桃香,赶紧示意桃香端着把缸跟她一起离开格挡。出了格挡口才发现,能够出去的那头,已经堵满了看热闹的人。另一头全是警察,根本不允许从那边经过。草香只好推着全身发抖的桃香往没有危险的这一边格挡里钻,她自己则站在一旁观察僵持的双方。
她站着的这个位置,只能看到警察托着手枪指向对面,对面的情况,她就看不到了。不过,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被遮挡住的场景。
她往看热闹的人群里钻了钻,一直挤到靠车窗的地方,便在别人背后闭上眼,然后从她身上出现一个无人能够看得见的虚影,飘到隔壁车厢。紧接着,草香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那人一手掐着一个四、五十岁上下,很瘦小的男人,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很尖的三棱刀子,刀尖紧贴着人质脖子上大动脉的地方,只要稍稍往前一抵,就有可能扎破这人质的大动脉。那人背靠着里面,背后倒是不怕有人偷袭,但是他也同样动都不能动一下。
警察这边的枪手离着那人那么近却不敢开枪,那人也同样的不敢伤了手里的人质,双方只能这么僵持着。无辜受罪的是那脸色苍白,浑身直哆嗦的人质。这时候的警察办案,还不会考虑太多,只想着能把逃犯堵在车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