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该庆幸眼前的若长乐是自己的朋友而非敌人不是么? “世子缪赞”若长乐扫了一眼面前的瓜果酒菜,十分好心情的坐下来:“世子爷有心,长乐敬世子爷一杯。” 这瓜果可是时下最新鲜的水果,菜似乎是刚刚做出来的,还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看来芳重渊还真是懂得揣测人心,难怪这么多年算他一介弱书生也能在芳家军站得稳脚跟,果然不同凡响。 “长乐姑娘肯赏脸,是在下的福份。”芳重渊也端起一杯酒,饮而下。 两人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吃着水果,赏着月,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芳重渊这么多年跟着永昌候东战西伐,收复边容,成了如今声名显赫的芳家军,他功不可没,若长乐从来没有想过将他当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而芳重渊也没有将若长乐当成一个一般闺娇滴滴的小姐,两人竟有种诡异的违和感,看着旁边的黛娥在心腹诽,笑得像两只狐狸。 时间慢慢的过去,芳重渊微微一笑开口道:“在下还要多谢长乐姑娘的礼物,否则时间如此仓促,明日君家之事可真无法善了。” “世子客气。”若长乐也笑:“既然大家目标相同,而世子又有相应的身份,何乐而不为呢?” 利用落一霸去揭露落严诚的阴谋,等于是在老虎嘴巴拔毛,如果不是像永昌候这样身份合适的人去揭开这一切,恐怕其它人非但不能撼动落严诚的地位,恐怕还得赔自己一条性命。唯有公正不阿在百姓拥有良好名声的永昌候说出这件事的真相,才能让皇帝改变主意。 皇帝想要杀一个人,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但皇帝想要名正言顺的杀一个不该杀的人,百姓与言官的唾沫还是会把他淹死,她相信皇帝维持了这么多年明君的形象,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君家而将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既然如此,明日便拜托世子爷了!”若长乐举起手的杯:“先干为敬。” “在下很好,长乐姑娘为何一定要救君家?姑娘与明家,究竟……”芳重渊问出了一个他一直都心存疑惑的问题,从初遇若长乐开始,她便道出了一个重要的名字,明家。 从那一刻起,他在心里莫名的已经将她划成明家之人,对她的防备也不似旁人那般深藏不露,所以他敞开候府大门,一而再再而三的任她闯入,甚至还摆下美酒恭候她的大驾光临。 明相二字,是大云的禁忌。 六年前的永定之变,明相受冤被救,明氏一族几乎全灭,还有与明家有所牵扯的朝庭官员……那天晚连续发生的惨案,称之为血洗京城也不为过。 算是到现在,大云皇朝的百九王侯将相提到明家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愿意和明家扯一丁点的关系。 “小女只是不想让南阳候那样的人物死得不明不白而已。” /book/html/40/40324/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