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闻言,立刻回禀,“父皇,儿臣正要回禀,昨日夜里,红叶山庄和西山别院遇到袭击,袭击者斩杀了儿臣所有安置在那里的守卫,并且投运走了粮食。”
皇上看着赵铎,“昨夜发生的事情,这样大的事情,你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是不是户部尚书不咬出里来,你还要瞒着!”
一个咬字,让户部尚书一脸尴尬。
赵铎却是满心憋气。
自从齐焕一事之后,他只觉得皇上说什么做什么,对他,都是针对!
“事情发生在凌晨,儿臣得到红叶山庄那边传来的消息时,已经距离上朝不过半个时辰,等到儿臣飞速赶到红叶山庄,了解了情况再折返回来,刚好赶上上朝,儿臣在金銮殿上和父皇提起这件事,不算晚吧,不过就是儿臣比户部尚书晚了一步,父皇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赵铎难以控制心头怒火,语气里带着不满。
皇上却是阴冷一笑,“可尚义赵瑜的丰台宅院遇到歹人袭击,她却是寅时进宫回禀的,怎么,你的动作,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赵瑜?”
皇上的话,话里有话,且充满恶意,让赵铎心头怒火更旺。
“赵瑜的庄子先受到袭击,她当然是先得到消息,儿臣的庄子后受到袭击,儿臣也就后得到消息,这个又不是儿臣可以左右的了的,怎么父皇居然连这个,也要求儿臣与旁人一样?”
赵铎愤愤之声语落,赵瑜道:“可据我所知,昨夜,二皇兄从别院折返回来的时候,可不是正好要入朝议政的时候,那时候,离入朝议政,还早着呢,二皇兄去齐府坐了好一阵子才离开,从齐府回来,二皇兄甚至还有时间再回自己的府邸。”
赵铎立时一双刀子一样的眼睛朝赵瑜射去,“你跟踪我!”
赵瑜冷笑:“我跟踪你做什么!不过是我回禀了父皇之后,出宫回府的路上,恰好见到二皇兄进齐家的宅子罢了。”
赵铎怒目直视赵瑜,“胡说!从宫里到威远将军府,根本不会经过齐府,你如何恰好见到我!”
“这就要问二皇兄为何深更半夜从京外赶回,还有心情去丰瀛楼买一份齐焕最爱吃的爆炒花蛤了!”赵瑜眼底带着淡漠薄凉的笑,“不巧,我出宫之后,肚子有些饿,丰瀛楼又是昼夜营业,二皇兄去的时候,我恰好也去。”
“不过,看到二皇兄进去,我就没有心思吃东西了,我只想知道,二皇兄为何深更半夜的跑来这里买花蛤,毕竟,二皇兄曾经想要利用胡瑾把我给除掉,我总要为自己的小命担忧一下。”
赵铎只觉得,立在他面前和他说话,不像是被他从来不当做一回事的赵瑜,而像是道行极深的千年老妖。
不然,她小小年纪,如何能在这朝堂之上,如此游刃有余的攻击他。
“她说的,可是真的?”皇上原本就觉得赵铎不把他放在眼里,此时,怒气更盛。
赵铎无可辩驳,也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无用,便垂头认罪,“是,儿臣撒谎了,尚义说的,是真的。”
皇上登时“呵”的一声冷笑。
“朕还真是小瞧了你!齐焕被朕禁足,不许见任何人,你是拿朕的话,当耳旁风?现在朝堂上,朕不和你计较,等下了朝,御书房等着朕!”
赵铎调整着自己的火气,竭力将一腔怒火压下,恭顺道:“是。”
皇上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转瞬又恶狠狠瞪了赵瑜一眼。
他是容不下齐焕,可不代表他容不下赵铎,他只是想要在他在位期间,寻个人和赵铎竞争,然后平衡朝局,可并不代表,他就能喜欢赵瑜。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只是赵瑜的能力,太过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能容忍,他的儿子在赵瑜面前屡屡吃瘪。
“你也去!”朝赵瑜丢去一句。
赵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是。”
她的态度,让皇上心头怒火又旺了旺。
“歹人袭击流民粮仓,引发流民暴动,可是查清楚原因了?”缓了两口气,皇上朝陶予道。
原本,京兆尹不上朝,但是此次案件,京兆尹掌握的最多细节,所以皇上特旨,许他上朝。
陶予正震惊赵瑜在朝堂上的收放自如,得皇上询问,立刻迈出一步,跪下道:“事发突然,昨夜陛下派人告知臣,臣便立刻去查,此时还未收到消息,不过,先有京城中的商贩哄抬物价,紧接着又有百姓连翻遭到偷窃,现在,二皇子殿下和尚义大人所收容的那些流民便出问题,臣觉得,这些,应该是有一定联系的。”
赵瑜转头,看向陶予,“陶大人的意思是,我丰台的宅子受人袭击,被人抢夺粮仓,和京都的案件,是一人所为?”
陶予点头,“按照目前的情形,几乎所有的案子,都和粮食有关。京都百姓家中遭窃,丢的是粮食,京都一半以上的粮米铺子关门,余下的粮米铺子趁机哄抬物价,而臣查过,那些关门的粮米铺子,无一例外,都是店中粮仓被人洗劫一空,他们不得已关门歇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