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扯苏瑜胸前衣衫。
苏瑜双目冒着凛冽如冰川的寒光,瞪着他,“你若是为了甘南京都百姓报仇而绑架了我,这仇,未免报的莫名其妙!”
他的手一紧触及到苏瑜的衣衫,正要扯开,闻言一顿,挑眉看苏瑜,“你还知道当年一战!”
满是嘲讽,“你们国中女子,不是只会绣花吗?”
苏瑜神色冷凝,“当年一战,镇宁军和威远军的确是杀了城中妇孺,可他们为何而杀?若是那些人佯做投降趁机而入,镇宁军和威远军一向军纪严明,怎会做出屠城之事!”
苏瑜原本就被他抵在墙壁上。..
语落,他虽然没有继续扯苏瑜的衣裳,却是抵着苏瑜的力气增大,几乎要将苏瑜揉进墙里去一样。
“佯做投降?趁机而入?你是说,面对你们的杀戮,我的百姓反抗就是活该被杀?他们就该坐以待毙?否则就是死有余辜?”他暴戾喝问。
巨大的声音在苏瑜耳边响起,震得苏瑜耳朵疼。
这样大的声音,一点不像一个面色苍白的人发出的。
苏瑜冷冷回视,“战争原本就是你死我活。何谈复仇一说,若说复仇,你我两国这场战役,是谁先提起的?难道不是甘南国眼见我朝内患纷扰起了吞并覆灭之心?若非甘南国举兵压境,怎么会有这场战役!”
“这是镇宁军和威远军战斗力强,你们技不如人作茧自缚,没有得逞,若是你们得逞,你们的士兵,一样会洪水一样涌入我们的京都,到时候的杀戮,未必就比他们的轻!”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们大军压境不许我们反击!只要有镇宁军和威远军一日在,你们,都休想从我朝讨到半分便宜!只会自食恶果!”
苏瑜威严凛凛,犹如沙场之上挥斥方遒的女将军。
这份气魄和威严,倒是让眼前人意外的很。
他阴测测看着苏瑜,“还未做了沈家的媳妇呢,你倒是维护沈慕!真是不知羞耻!”
苏瑜不解,他为何要说沈慕,那场战事,苏瑜记得,沈慕并未参战,还是……
脑中忽的一个亮光闪过,苏瑜猛地响起,大军开拔之后,她忙于灾民安抚,的确是许久没有见到沈慕。
再见时,已经是两军凯旋归京。
难道沈慕参战了?
否则,他也不会口口声声都是沈慕。
迎上他那恶毒的眼眸,苏瑜满目寒凉,“我维护的,不是沈慕,是我朝将士,他们受命而出,为国征战,保得我朝百姓平安疆土完整,做的是光明磊落之事,不光是我,我朝子民,人人敬仰爱护他们,为他们骄傲,有他们在,我们才能幸福度日……”
不及苏瑜说完,那人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好一张伶牙俐齿!”说着,身子凑前,几乎与苏瑜死死贴在一起。
“他们麻木不仁,杀人似鬼,难道你觉得他们是行天道正义?”
他没说一个字,鼻里嘴里的气息就直喷苏瑜。
苏瑜胃里翻滚着厌恶,将头撇至一旁,“两国无战乱便是友邦,既是起了战乱,那就是死敌,为了护得百姓平安,浴血杀敌,就是天道正义,男子汉所谓,堂堂正正!”
说的凛然。
他恨恨瞪着苏瑜,苏瑜语落,他一声阴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究竟有多会说!”
说着,俯身直扑苏瑜的嘴。
苏瑜两只手被她死死按在墙壁上,用尽力气也挣扎不开。
吃了方才的亏,他双腿犹如铁柱,紧紧将苏瑜的双腿夹在中间,一动不能动。
浑身上下,苏瑜唯一能动的,就是她的头。
那人身上有伤,虽他胸前早就因为方才咳血而血迹斑斑,苏瑜辨认不出他的伤在何处,可眼下苏瑜能触及的地方,也只是他的胸膛。
抱着博弈的心态,苏瑜在他嘴唇就要触及自己的一瞬,一头朝他鼻子牙齿撞去。
那一撞,撞得苏瑜自己头晕眼花疼的直落眼泪。
他也好不到哪去。
鼻子传出的巨大疼痛让他忍不住伸手触摸。
一只手被松开,不顾额头剧痛,苏瑜又是一头,朝他毫无防备的胸口,奋力一撞。
这一撞,该是撞到了他的伤口处。
他顿时一声闷声惨叫,跌倒在地。
苏瑜贴着墙壁,绕开他。
他面孔素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犹如河流一样淌下,剧烈的疼让他不住的哆嗦,猛地几声咳嗽,地上一片猩红,鲜红夺目的血迹,在苏瑜绕过他的时候,有些溅到苏瑜已经不辨颜色的衣裙上。
苏瑜胸口突突突的跳着。
他这个样子,该是绝不会再有力气对她如何。
这是一个杀了他的最佳时机。
刚刚屋里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外面都无人进来,可见没有他的命令,没人敢进来。
她若是杀了他,外面的人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