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万大军行走在高原上,黑压压好大一片,可谓是铺天盖地,声势浩大,如铁流滚滚,席卷而过。
有人说,世上本没有路,只因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如今神武军所过之处,可谓是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马蹄隆隆,车轮滚滚,在高原上碾压出千百条路,那场面真是太壮观了!
沿途逐渐有了吐蕃部落,少则数千人,大则有十几二十万众,大多心向后族,与赞普器弩悉弄交好。
高原上经过百来年的洗牌,如今只剩下两大势力对峙,相族玉龙滩和后族、也就是聚拢在赞普器弩悉弄身边,以其舅父啊噶为首,双方可谓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在占据的地盘上,后族远超玉龙滩,其手中掌控的势力范围差不多是国土的八成出头,可大多是苦寒贫瘠的生活,无法大规模放牧,更加种植不了文成公主从大唐带来的各种农作物,在富裕上与玉龙滩根本就无法可比,只能望其项背。
不仅是地盘,就连在口众上,后族所掌控的人口也是玉龙滩的数倍,可一个种族的强大如否,与人数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在战斗力上面,论钦陵军团足可以碾压赞普的大军,可后族抗着器弩悉弄这杆金字大旗,让他也不得不让步。
神武军一路碾压,面对这些无脑而主动送死的所谓勇士,将士们也是兴致阑珊,就连那些急需高原勇士脑袋换取的胡骑,也杀得手软了。
胡骑觉得这脑袋来得太容易,一边挥刀砍杀,一边寻思,眼前的敌人首级安王爷是否认可?
也许是安王爷良心发现,看出来胡骑心里的担忧,都来不及让人传令三军,直接运转仙元大喝,给他们肯定的答复。
那就是只要是在战斗中杀敌,所有的功劳都算数,每杀敌一人,就给记一个,累计在一起,可作为换取周人的资格,从而让子孙可以定居在十里繁华之地,不在有颠沛流离的苦楚。
不过,安王爷再次强调,砍杀一拥而上的疯狗可以,但谁要是敢杀良冒功,以孤苦无助的高原妇孺充数,届时可就让他生死两难,不要讲本帅不讲情面。
神武军来得太突然,逻娑的贵族们早就习惯了玉龙滩家族的守门,而忘记了一但论钦陵大军有失,将危机四伏,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神武军“厮杀”数百里地,直到前方有一座乌海城挡住了路径,方才停下,在离城二十里地外安营扎寨。
乌海城地处高原腹地,远离战火的袭扰,乃是用黄土混合着砂石堆积而成,城墙并不宽广,也不高大,更加缺少护城河,在神武军眼里看着确实揪心。
以胡骑的骑术,若是有足够的时间练习一番,恐怕都不用想方设法,直接可纵马加速,然后一拥而上,马踏乌海城,将城中好不容易聚拢的吐蕃勇士尽数剿灭。
乌海城并不大,看起范围大小,也就能容纳三四万众,而且还是逻娑后族直接遣派的士卒,至于那些附庸部落,在大敌当前,也顾不得征召了。
周军进军的速度太快了,出乎器弩悉弄和啊噶等人的预料。他们没有想到有高原军神论钦陵的大军阻挡,还有号称牢不可破的关城,怎么就让周军进入了高原腹地,还兵临乌海城,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们合计了一番,再结合赶到逻娑游说的论钦陵,忽然一道天光乍现,将漫天的乌云都给驱散了!
他们明白了,论钦陵叛变了,已经投靠了大周,同周军勾结在一起,敞开大门让周军长驱直入,而他自己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来逻娑,唆使赞普等人将兵马聚拢交给他去抵抗周军。
我呸!论钦陵,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吐蕃王室对你父子仁至义尽,将你们倚为国之栋梁,可你们是这样对王室的?
临阵倒戈,引狼入室,瞒天过海,里应外合,太欺负人了。
论钦陵,你这是赤果果地蔑视和不屑,将赞普和其余贵族当作猪狗糊弄,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器弩悉弄怒了,不由分说,就让他舅父啊噶领兵去砍下论钦陵的脑袋。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秃子脑袋上的跳蚤,一清二楚。
啊噶领命而去,带领上万勇士去杀论钦陵,而论钦陵身边也有一千扈从,不可能引颈就戮,双方发生混战,死伤无数。
论钦陵的扈从久经沙场,多番经历血与火的考验,其战斗力怎么可能是啊噶家的勇士看可比?可架不住人家人多,前赴后继,将求生之门死死堵住。
论钦陵仰天长叹,将跟随他最久的扈从首领喊住,低声对其吩咐,要他趁乱逃出逻娑,前去关城给弓仁报信。
扈从首领起初不肯,可架不住论钦陵发脾气,只能洒泪辞别,带着数十人朝薄弱的地方冲杀。
他们悍不畏死,战力超绝,再加上啊噶的目标是论钦陵,对几只漏网的小鱼小虾并不在意,还真他们给杀出了逻娑。
论钦陵死了,在手下扈从全数战死以后,终究是被啊噶一刀将白发苍苍的脑袋砍下,首级被拿去给器弩悉弄验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