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人”闯入小院,将蓝衣扈从给揍得落花流水,他自然无法再静养。
赵无敌身影一动,那中年仆妇刚要开口阻止,却已不见了人影。
赵无敌出了门,来到院中一看,却只见三山驾驭轻车直闯到台阶前,而车辕上倒着一个面目苍白浑身发抖的小厮,看其穿着打扮却是老宅的仆人,不由得愣住了,搞不懂是什么状况?
三山是孙老神仙的仆从,而孙老神仙和常山赵氏一向交好,怎么会闹出这么一出?
小院的门支离破碎,一群蓝衣扈从东倒西歪,散落得到处都是,一个个倒地不起,却没有明显的血迹,显然是三山手下留情,仅仅是制住了他们的行动能力,而没有下死手。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公然动手了,依着江湖规矩就是撕破了脸,两大圣地将开战,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无敌眼神一瞥,看见有一道火红身影于林木见起伏,如风般席卷而来,而另一个方向,同样有一道身影在逼近,一头白发在夜幕下格外显眼。
“什么人?敢闯我常山赵氏老宅!”赵柔伊手持闪电银枪,高声喝问,可待她临近后,声音却戈然而止,瞪着一双美目,也是一头雾水。
赵青莲也赶到了,同样疑惑:“这不是孙老神仙的车驾吗?”
三山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见赵青莲和赵柔伊,只不过乜了赵无敌一眼,随即将车帘挑起,只见一道娇小的声音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冲赵无敌喊道:“赵无敌,你个没良心的,将沫儿姐姐害得好苦。”
“沫儿怎么了?”赵无敌听了清风的话,心中隐隐作痛,再也顾不得是否会引起三山的误会,身影一闪来到车辕上,一矮身钻进了车厢中。
“郎君……”月娥见了朝思暮想的人,未欲先凝噎,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赵无敌却顾不得可怜兮兮的月娥,甚至都未及向孙老神仙问安,眼中只有他的沫儿。
“沫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滴的泪,一颗颗滚落,滴在沫儿消瘦的脸上,热乎乎的,苦涩中弥漫着伤与悲。
“郎君,看见你没事,沫儿就安心了。”沫儿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欲替他拭去脸上的泪痕,却因身子骨太虚弱,无力办到。
赵无敌再也忍不住了,将沫儿轻轻拥起,脸贴着脸,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伤心得不能自已。
孙老神仙叹道:“小子,老夫行医一生,见过无数疑难杂症,可却从未遇到过像你们俩这样的怪事。
你们俩的命运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开,你的命就是她的命,你生她生,你死她死,老夫真是看不透。
痴情的小丫头,她已经为你死了两次,小子,擅自珍惜吧,莫要再让她伤心了!”
赵无敌抱着沫儿,无法朝孙老神仙行礼,只好颔首道:“多谢老神仙,小子此生定不敢有负。而且,我会牢牢记住她,哪怕是轮回千万世,我也会在茫茫人海中寻到她,与她一起携手。”
孙老神仙捋着长须笑道:“好!你既无碍,她也无大碍,只不过是身子骨虚弱了些,你且带你去屋子里静养,老夫自会开个方子,凭你们常山赵氏的能力,还有什么奇珍大药搜寻不到?想必,要不了多少时日,小丫头就会恢复如初的。”
赵无敌抱着沫儿,带着月娥进入屋中修养。至于孙老神仙,则由赵青莲和赵柔伊相陪,在别处奉茶。
孙老神仙开了方子,赵柔伊知道沫儿在赵无敌心中的分量,自然不会吝啬钱财,令人去搜罗各种珍惜药材,给沫儿补身子。
沫儿身子一天天转好,而秦大将军也离神都近了,听闻兵部尚书房遗则已经作为朝廷的特使,带着一批官员离开神都,出迎五十里。
随行的除了官员,还有大量的官差衙役携带海量的酒肉,用以犒赏三军,同时,武后还令教坊司派出大供奉两人并女乐数百人同行,在五十里外以歌舞迎接凯旋的大军。
是日,午后,清风徐徐,红日流金。
沫儿饮了汤药,已然睡下,赵无敌和月娥守在屋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却被清风给打断了。
“咦?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俩郎情妾意,不过,可不是我不识相,而是老神仙有请……你。”清风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欠揍的小模样,最后,将孙老神仙给抬出,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赵无敌随清风来到客房,在座的除了孙老神仙,还有太上长老赵青莲、大长老赵青山和家主赵柔伊,俱都是当世的大佬。
他看这阵势可不一般,却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好朝众人施礼,然后在赵青山的坚持下,方才敢在下首落座。
孙老神仙笑道:“千里啊,是这样的,秦怀玉眼看着就有回京,接下来就是封赏大典,以你的功劳,加上日前又击败了吐蕃使臣,替武后挽回了面子,想来将被大大的封赏,至少一个侯爵是跑不了的。
想必你也知道,接下来将是个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