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只不过是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一弹,整个动作就如同分花拂柳般轻松自如,姿态极为潇洒和飘逸,就将李若兮给逼退了三步,整个一只右手臂都变得麻木,且握住剑柄的手掌骨节都在隐隐作痛。
这太可怕了,李若兮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和尚功力竟然如此深厚,且将大雪山的传承绝技明王拈花指修炼到极高的境界,顿时有一种无力感涌上了心头。
大自在一指弹开秋水剑,击退了李若兮,但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当地,手做拈花状虚指着李若兮,修长的眉毛轻扬,眸光流转,笑吟吟地道:“剑乃是杀人的利器,能伤人也能伤己,可不是小女孩的玩具。姑娘本是娇滴滴的小美人,本该拿罗扇扑蝶、素手拈花,何必学那粗鄙的武人舞刀弄剑?
小美人,不如还是放下手中的剑,小僧不才,愿陪你饮酒赏花、烹香茶、调素琴,共度良宵。”
妖僧大自在笑容满面,挥洒自如,浑然没有考虑李若兮的感受。如今,他占据着绝对的上风,牢牢控制着战局的走向,根本就无需考虑可能出现变故。
李若兮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老虎嘴边的兔子,猫爪下的老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什么时候下口就什么时候下口。
至于兔子和老鼠的感受,作为处于动物生存法则顶端的老虎和猫来说,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又何必考虑?
大自在控制了绝对的主动权,立马原形毕露,言语之中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口吻,似乎是无上的君王,在命令他看上的美人儿,赶紧洗干净躺在被窝里等着他宠幸。
不过,这个美人儿看上去很不识趣,并没有因为他的虎躯一震而拜倒在地。反而横眉立目,眸光清冷,脸上写满倔强和不屈,看上去颇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
这让大自在很不解,不是说“自古美人爱英雄”吗?怎么到了我这就不灵了?
想我大自在修为高深、武功盖世,堪称是万人敌,自然算是惊艳万古的大英雄。而且,小僧我年轻貌美,风姿若仙,吟诗作赋、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且知情识趣,世间少有。
想我在高原上,那可是声名远播,仰慕者数不胜数。可以说只要我招招手,方圆千里之内的女人还不是哭着喊着要投怀送抱,与小僧共修极乐之道。
你个小丫头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臭脸,是看不上小僧、亦或是心有所属?
嘿嘿,若是后者,那就根本不是个事,有一个杀一个,小僧将他们全都给杀了,绝了你的念想就是。
若是前者……那只能说你个小丫头不识抬举,就像是那犟驴,牵着不足打着倒退。
这有何难?小僧我有的是专治犟驴的法子,只要我略施手段,保管把你给调教得服服帖帖,从此成为小僧的信徒,就算是拿皮鞭抽也舍不得离去。
大自在自顾自地思来想去,想到得意处免不了眼放绿光,口角流涎,模样很是恶心。
面对出离强大的妖僧大自在,没有一丝胜算的李若兮反而变得心平气和起来,不再瞻前顾后、思来想去,企图通过谋算来求取一线生机。
既然退无可退,避无可避,那就不如拼死一战,战无胜算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了之而已!
她看了看正在与鸠摩什苦战的叶嬷嬷,又转眼看了看待在墙角发呆的小婢花萼,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常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而今面对的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妖僧,在她和叶嬷嬷战死之后,不可能会放过花萼的。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不如就让我们共赴黄泉,若有来生,再做一生一世的好姐妹。
她经过一番调息,右手臂的麻木稍稍缓解,恢复了一些知觉,于是,又握紧秋水剑冲向了大自在。
“哟,好烈性的小美人儿,还不想从了小僧?嘿嘿,小僧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那就陪你好好玩玩,等到你玩累了,再一起修那极乐大道。”
大自在大袖飘飘,身形如仙鹤般翩翩起舞,总是恰到好处地避过秋水剑,时不时地轻弹一指头,让李若兮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全都落空。
因为他们二人在武道修为上有着不小的差距,让大自在在面对李若兮的攻击时应付起来并不怎么费力,显得颇为轻松、游刃有余。
而且,他本就是抱着戏弄的心思,如同猫抓老鼠,尽情地享受着捕猎的过程,并没有立即痛下杀手。
因此,李若兮虽招招落空,一柄秋水剑如秋风扫落叶,却怎么也挨不着大自在的衣袂,不过,因大自在并不想取她的性命,所以一时半会儿却也没有性命之忧。
二人你来我往,在大自在的逼迫之下,李若兮是连连后退,不知不觉中已退到莲台前,再也没有退路。
“小美人儿,看你娇喘吁吁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心疼,以小僧之意,小美人儿还是从了小僧,以免得累坏了身子。”大自在一指弹开秋水剑,笑吟吟地戏弄着李若兮。
“贼子,去死!”
就在此时,小婢花萼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