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中午收盘的时候,强点股份本来寡淡的盘面突然风起云涌,奇峰突起。
先是一个万手大单直接把上面卖一到卖五全部打穿,然后全是几十几百手的中等单子,像一团猛烈彪悍的骑兵,向着压在上面死气沉沉的卖单咆哮着杀去!
当红色遇上绿色,撕杀成一股由资金堆积起来的涛涛洪流,在资本的市场上高声嘶吼,一往无前!
本来大部分卖单都是主力资金做的盘面,吸引了部分中小资金跟风而已,又如何经受得住如此猛烈的攻击,稍作抵抗后,便摧枯拉朽般溃散开来。
只不过五分钟时间,强点股份便由勉强红盘拉升到六个点的样子,分时线在盘面上被拉得笔直,像一条把脖子昂得老高,眼泛凶光充满攻击性的眼镜王蛇!
周道生傻傻地看着,眼睛兴奋得通红。嘴里喃喃道:“厉害,厉害!原来股票还可以这样玩!”
他的三百万新增资金,是在股票开盘时的四个多点买入,现在已经由浮亏四个点转为浮盈近两个点。最重要的是,股票的升势重新确立,后面的主升可期。
周道生的眼睛里,有着赚钱的喜悦,更多的却是被这种资金撕咬吞噬过程中所展现出来的原始力量所震撼!
炒股到现在,他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资金搏杀的美感!即凄美,又壮阔!即斯文,又野蛮!
王乎乎见危机解决,又向周道生请了一下午的假。反正现在周道生不可能拒绝,甚至都没问他请假是为了什么事。
…………
中午,王乎乎又到了丰收街,也就是神棍一条街。
聂小珮有些意外,在脑子里问:“怎么?你还想驱我?”
王乎乎摇头:“不是。我是来讨债!那人收了我三千块,却没有效果,我得要回来。”顿了一顿又重复一句:“三千块呢!”
聂小珮幽幽道:“你别忘了你现在身上有6000万!”
王乎乎白眼:“那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
聂小珮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当王乎乎跨进那间挂着“解忧铺”牌子铺面的时候,上次火烧的痕迹还在。
原本富丽而威严的布置,变得焦黑斑驳,勉强从中收拾出一片区域,作待客用。
老人还在,衣衫如旧,只是气色沮丧,像是勉强支撑着开张。看到王乎乎进来,眼睛一亮,然后就暗了下来——明显他是认出王乎乎来了。
“小伙子,你又来有什么事?”老人很有些警惕。
而王乎乎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上次我来驱鬼,你收了我2888,却没有效果,所以我来要回我的钱!”一边说着,一边尽量做出凶恶的姿态。
老人面容一紧:“你说没有效果?”
“嗯。”王乎乎点头。
老人笑了:“嘿嘿,年轻人,我看你是后悔了吧?哼!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花了钱心安后又觉得亏了,想要再把钱讨回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休想!”
王乎乎愣住,没想到对方回绝得这么坚决,而且自己似乎也没办法在道理上压住对方,毕竟鬼神之事,是谁也说不准的,他总不能把聂小珮拉出来给对方看,说“你看,鬼魂还在我身上吧”?他也没这种能力。
“如果你不还给我,我会打电话给有关部门,让他们来取缔你!我就不信,你这种地方不怕有人来查!”这已经是王乎乎能想到的最暴力的手段。
老人听了,瞬时也有了撕破面子的架势:“好啊!你可以让他们来查!我一个老头子怕什么?难道还怕他们把我抓了去不成?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收了你的钱?又有什么证据说没有效果?你有本事让那鬼魂出来让我看看?或者说让她放把火把我这里烧了?”
“……”王乎乎看着老人说得吐沫飞溅的样子一阵头疼,忽然就有些后悔来这里了。面对这样的老江湖,自己想讨回钱来,还是太天真了。
尴尬之下突然就想到昨晚塔子被梳头镇住后找场面的话,说了句:“好!你等着!”便退出铺面,灰溜溜地走了。
“呵……”聂小珮竟然难得地笑了一下。有轻蔑,也有种得意。
王乎乎则回敬了句:“得瑟!”
然后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哎呀!怎么又失火了?快救火啊!……电话,快打电话!!真是见了鬼了……”
那个老人的声音竟然也能高亢到那个程度。
王乎乎突然问:“是你干的?”
聂小珮更是得意:“当然!上次也是!”
“噢……”王乎乎摸了摸头,心里却是一寒。
远处渐渐地有警笛声开过来,四周也有人慢慢向着失火的铺面围了过去,人群之中,王乎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高挑而有活力的身体,把胸前的两块颤得很有韵律,似乎很容易就能跟男人的心脏达到某种共振,从而引起更广泛的吸引。
王乎乎想了一想,转道绕了过去……一想到精血的事,他就有些心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