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骥眉头微皱,道:“若是如此,岂非应该修武者少,而文道兴盛才对?”
他话音未落,一旁响起个不和谐的声音
“嘿,你们一群穷酸,也敢妄议武者。”
“武者天生高贵,文人自来卑贱,这是天生注定的事情,有什么好议论的。”
这人来自那三百入门文子中,却不是旁人,正是中卫将军的儿子赵峥。
说来奇怪,中卫将军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居然一直没有露面。
他不但不派人来省府领回儿子,甚至还紧闭府门,一副不在家的模样。
省府的经承曹达私下里就曾怀疑:中卫将军想必是厌烦了这个儿子。
是以借此机会,干脆跟这个儿子断绝关系,所以才不闻不问,甚至玩起了消失。
殷明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中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本来是要治赵峥的罪,想不到却添了个小麻烦。
不过,殷明倒也有法子处置这个赵峥。
随着殷明开始讲学,便把这小子也带了过来,让他一起跟着学习。
此子其实本性不坏,只是娇惯的厉害,太不知天高地厚。
赵峥屁股下垫着厚厚的坐垫,因为在公堂上挨了板子,伤还没有好。
他显然还不大服气,听到那边的对话,忍不住就开口讥讽。
殷明看他一眼,慢慢的道:“赵峥,专心抄写千字文,莫要分心。”
见是殷明说话,赵峥嘴角抽了抽,没有敢反嘴。
这时候,柳腾忽然窜过去。
他上去就给了赵峥一个脑瓜崩。
赵峥只是个半吊子武士,挨了他这一记,头昏眼花,险些痛的落下泪来。
他却连头都没敢抬一下,乖乖的低下头去抄写千字文。
所谓一物降一物,赵峥这个纨绔,碰上柳腾这死心眼,也是被制的服服帖帖。
打又打不过,骂也不如对方会引经据典,满嘴的歪理。
赵峥心里苦,只能化悲愤为动力,奋笔疾书,抄写千字文。
殷明没在意他,叫回了柳腾,继续讲学。
柳腾也是殷明弟子,虽然性子有些浑,但对经文却反有一种朴素的理解。
也正是他带头,现在一众文人都称呼殷明为夫子。
殷明道:“适才刘骥和黄亚夫说的其实都不能算错,但是都没有切到根上。”
“试想,这天下万民,所急缺的是什么?”
一众文人,有说“知识”的,也有说“粮食”的。
各有真知灼见,都有其道理所在。
殷明道:“诸位所言,都有其理。”
“不过,结合到适才的话题,这万民所需要的,便是自保的实力。”
“自古以来,素有妖族荼毒人间,有魔头残杀人族,更有鬼怪害人不浅。”
“人族夹在这三者之间,处境岌岌可危,各国边境,永无休宁之日。”
文人们都沉默了。
半晌,刘骥丧气的道:“这么说,只有武道才能保人世泰平,所以世人都好武道。”
这的确说到了点子上。
文道可以治内,却不能诛杀外敌,因而这种世道下,文道轻贱,也就不足为奇。
黄亚夫忽然心里一动,道:“先前夫子曾说,会传授文道修行之法。”
“难道夫子意思是,我们也可如夫子一般,修行文道,拥有斩妖伏魔之本领么?”
殷明赞许的点点头,道:“亚夫甚是聪敏。”
“今日除了经文教习,便是要传你们文道修行之法。”
杏坛之前,二十余名文人都面露惊喜之色。
这简直是天幸之喜!
又有个文人站起身,慢吞吞的问道:“夫子,学生私下也曾尝试修行,可一无所获。”
“虽然夫子曾说文道不看天资,但学生是否是没有修行文道的天分呢?”
殷明看去,此人名俞游,性子有些慢吞吞的,但是学问却是极好的。
殷明道:“你非是没有天资,而是因为你还不能修行出文气。”
“这样罢,你先过来。”
俞游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上前,恭敬的在殷明身前微微欠身站好。
俞游不解的道:“夫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殷明反问道:“俞游,你可愿入我文道一脉。”
“日后需得勤修善性,秉持仁心,你可能做到?”
俞游虽然性子慢,反应却不慢。
他合身拜倒下去,口称“弟子愚昧,请夫子指点”
殷明点点头,便叫俞游站起身。
殷明道:“日后,你便为我门人,需得遵守规矩,切不可胡作非为。”
俞游称是,哪里敢有半个不字。
当即,殷明叫俞游转过身去,从其夹脊穴打入一道文气
他喝道“诚意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