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再清楚不过,秦淮安欲对阮娇娇不轨,后者宁死不从,以死护清白。
人证物证俱在,尤其他想不轨的,还是帝都出了名的冷血督察小侯爷的掌上娇妻。
江俞白听到消息赶到牡丹园的时候,大夫也才刚到,阮娇娇一身狼狈都来不及清洗,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
心脏仿佛被人死死攥住,江俞白疼得差点直不起身来。
他握住身侧剑柄,指节紧到泛青,原本围观的人见到他一身煞气,自动退出一条路来。
江妍秋一见兄长,犹如见到主心骨,哭得撕心裂肺:“兄长,对不起,我不该带嫂嫂出门,对不起……”
江俞白哪里还听得见这些,只紧紧盯着女人的脸,良久,才哑声问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满头大汗:“尊夫人,尊夫人……脉象都没了……”
江俞白蓦然打断他:“庸医!”
他神色骇人,推开闲杂人等,动作小心却快速的打横抱起自己的妻子:“娇娇,别怕,我带你去找御医,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一边朝侯府回去,一边吩咐府衙的人:“去请太医,还有,派人守着安定侯府,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是!”部下应声而退。
——
江俞白带着阮娇娇回到侯府的时候,太医也到了。
老太医经验老道,仔细检查之后道:“夫人还有脉搏,只是很微弱,情况不容乐观,侯爷还请给老夫一点时间再详细诊断。”
江俞白一直提着的心再听到阮娇娇还有脉搏的时候终于暂时落回原地。
他嘱咐江妍秋看着,老夫人很快也赶了过来,江俞白连见礼都顾不上,带着部下目的明确的朝安定侯府过去。
而另一边,秦淮安揣着银牌就要跑,却不想提督府衙的人来得那么快,他都还没踏出府门,整个侯府就被围困了起来。
秦淮安色厉内荏:“大胆!谁让你们在安定侯府外面撒野的!你们有围捕令吗?!江俞白在哪?!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本世子这就去好好找他理论理论!”
他要强闯,却被训练有素的府衙府兵挡住,不等他再叫嚣,一身玄色飞鱼服的江俞白已经大步而来。
小侯爷一句话没说,提着秦淮安的衣领便将他狠狠摔了出去。
秦淮安疼得倒地不起,惊恐的看着不断逼近的男人:“江俞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敬你可不是怕你……啊!!!——”
话未完,撕心裂肺的惨嚎从他的心肺间发出,江俞白踩住他的十指碾压,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渗人。
直到确定他的手被废了,江俞白才站在空地上,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秦淮安,一字一句,戾气横生:“秦淮安,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押走秦淮安,闻讯而来的安定老侯爷怎么求情都没用。
江俞白却没时间和秦家的人纠缠,不顾秦淮安的哭天抢地将他丢进水牢,江俞白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侯府。
“娇娇醒了吗?”他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