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局胜利，三连胜后叶倩倩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放下，倦意上涌，黑灯瞎火下打游戏使得她现在眼睛都有点涩涩的。
“困了就先不打了吧，该睡了。”李长川关上手机，现在是午夜一点多，正是万籁俱寂，阴气浓郁的时候。
寻常这时候李长川或许正在加班驱鬼，印象里他还很少享受过这样宁静的夜，没有飘飞的道符与飞溅的血液，有的只是细软的暖床与身旁亲人悠悠的呼吸声。
他们打了整整一个小时，因为生物钟的缘故，这时间段李长川一旦醒了就没那么容易睡着，所以他才会在叶倩倩说睡不着时提议一起打几局游戏解解闷，只不过打了这么久他丝毫没有困意，倒是叶倩倩先行撑不住打起了哈欠。
“嗯，是有点困了。”叶倩倩揉着眼睛把手机放回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地将充电线插好。她用的还是李清瑶的手机，虽然她跟李长川提醒过这样似乎不大合适，但李长川却说清瑶妹妹从不介意别人帮她上分。
“你居然会打这个？”李清瑶老老实实躺好，眼睛望着天花板忽然说。
“啊？”
“打游戏啊。”叶倩倩似乎对李长川会打游戏这件事异常吃惊。
“偶尔跟清瑶打打，再说这个谁不会？我可是高手呢。”李长川无所谓地把手机放好，作为一名普通王者，李长川经常要承担起“带妹上分”的重任，久而久之也就渐渐培养出了一打五的能力。
“我以为你不玩这种的，我以前居然都不知道这事？”叶倩倩眼波流转。
“什么……意思？”李长川一时间没能明白叶倩倩话语的意思。
“嗯……就是你以前都是很正经很正经的，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打游戏。”叶倩倩说，“而且你以前说话也不是现在这样子。”
李长川心想你当然没见我打游戏啊？我们昨天才是第一次见面诶，至于你记忆中的那个一脸正经的我，大概又是林幕那家伙给你导入的白马王子设定吧，毕竟人家看样子也是真心诚意爱你到了变态的程度，不惜杀人也要让你重新还阳。
“我以前说话的样子？”
“嗯，以前你不会开玩笑，也不会说脏话，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叶倩倩挠头，她一时间也有些恍惚，那记忆中的李长川与眼前的人差距得竟然如此之大，大到简直如同……两个相反模子里刻出来的人。
李长川自是明白叶倩倩的疑惑在哪，估计在叶倩倩的记忆中，自己怕是林幕那种一脸正经的富家公子，而结果此刻现实中的自己却是个吃着低保的游戏宅，细一想这还真是梁朝伟变成了曾志伟般的幻灭。
“果然还是想不清楚以前的事呢，一想事情头就用点痛。”叶倩倩闭着眼忽然笑了，“不过还是这样的长川最好了，不像以前，总是闷闷的，让人总是觉得很害怕。”
李长川一愣，害怕？难道记忆中的那个“自己”留给这女孩的印象只是害怕么？林幕导入的记忆应该是以他的性格为原型创造的啊？那样富裕绅士的家伙性子居然有让人害怕的一面。李长川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林幕是在市协的驱鬼年会上，那时候的林幕身边围满了上层社会的年轻女孩，大家都对这个年轻后辈寄予厚望，而自己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啃着猪蹄膀，完后还要了几份椒盐排骨打包，活活一个饿死鬼投胎形象。
是在是不明白这女孩口中的“这样的长川最好”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屌丝何德何能，能够胜过女孩记忆中那个林幕般“高富帅的自己”？
“你记忆中的我……是怎么样的啊？”李长川忍不住问。
“挺阴森的，似乎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当然你对我很好，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叶倩倩表情忽然严肃，“真奇怪，这么想来我干嘛会喜欢你啊？整天阴沉的跟个木头一样。”
说这话时她用手指微微搭嘴，摆出沉思的模样。细一想这段感情似乎真的有太多疑点，但叶倩倩却又不知究竟问题出现在哪里。
李长川被她的那份严肃弄得有些紧张，放在被子里的手也不由攥紧。
“不过现在不一样啦？现在的长川很温柔呢。”停顿了好一会儿后，叶倩倩睁开眼忽然说。
“温柔？”
“嗯，温柔。”叶倩倩一字一顿，“下午我去保安室的时候听你同事讲了很多你的事，想不到亲爱的你也挺热心肠的嘛？”叶倩倩说。
“见鬼，他们都跟你说什么了？”李长川一脸震悚，生怕自己几个同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什么啊，就是说你会去义务献血，会主动帮助业主搬东西，还经常扶老婆婆过马路。”叶倩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点着李长川做过的好事。李长川本来还颇为担心，但确定叶倩倩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后也是长舒一口气。
这么看来自己的那几个同事关键时刻倒也是很够义气，愣是把他夸得如同活**一般光芒四射。
“额，其实都是小事。”李长川尴尬地挠头。
这些事倒确实都是真的，但义务献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