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衙门后汪弘历就去了为他准备的房间休息,而汪福寿则是一脸和善的让熊雄带着他去翻看案宗。
待熊雄将案宗呈了上来,汪福寿马上把原先戴在脸上那张和善的面具撕下来,改成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仔细的翻阅起案宗来,企图从中找出把柄。
这次自己就是要借钦差之职来抓熊雄把柄。再顺藤摸瓜找赵侍郎的麻烦。
旁人不知道,他会不知道熊雄那个大舅哥派他来崂山县是什么目的。
世人都言自己贪,但自己的贪和那个人一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次如果不是钟云山来信,自己说不定要等赵侍郎得逞才知道他的谋划。
查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汪福寿马上让身边的侍卫出去查探情况,一个时辰后侍卫果然带回来了消息。
经过侍卫的汇报他惊喜的发现,在近期有几桩挖心命案,都是以无头案结案的。
当即严肃地询问道:“熊大人,本钦差,挖心案,连死十余人,怎么只以无头案草草了结?而且还没有记载在案宗之中。”
熊雄诚惶诚恐道:“大人,此几桩挖心案非同一般,所以下官还没有来得及记载在册。”
汪福寿摸了摸胡子道:“那说来听听,可将凶手绳之以法了吗?”
熊雄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这事说出来十分离奇,那挖心杀人的真凶,乃是恶鬼。”
汪福寿起初一愣,继而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大笑之后,汪福寿又转成怒容,大声道:“荒谬!熊大人,你可知本钦差是代天巡狩,你若当真办案不力,尽可直说。”
“本钦差念在和赵侍郎同朝为官的份上,或可不追究你失职之罪,但你却拿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的戏言糊弄本钦差。”
“难道你不知欺瞒钦差等同欺瞒当今圣上吗?”
熊雄吓得当即跪倒在地道:“大人,下官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尽可传唤我的属下逐一询问。”
一旁听到动静赶来的汪弘历冷笑着挖苦道:“我说熊大人,你的属下自然会帮你说话了,你让他们帮你作证,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蠢了。”
熊雄被吓得一脸的青白,将头低了再低,对汪福寿道:“下官敢保证,恶鬼杀人均是众人亲眼所见,绝无半点捏造,请大人明察。”
汪福寿一拍桌子,怒道:“够了!不要再狡辩了!这事就算上报给圣上,圣上都不会听信你的鬼话!来人!”
他最后一声呼喊,立刻有一大群人涌进大堂,既有李师爷和衙中衙役,也有汪福寿带来的侍卫。
李师爷见双方的脸色难看,气氛紧张,已知情况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钦差大人,怎么了这是?”
汪福寿正色道:“熊雄身为一县之令,失职失察,言语乖谬,且屡教不改。”
“本钦差受圣上之托,自当忠圣上之事,绝不容如此品行的官员肆意妄为了。”
“现就革除他的官职,打入大牢,等待发落,来啊!把熊雄给本钦差拿下。”
李师爷吓了一跳,忙道:“钦差大人,熊大人自接管崂山,勤俭爱民,事必躬亲,绝无失职失察之处,请钦差大人明见。”
县衙的众衙役跟着附和,纷纷为熊雄求情。
每任县令只会任命自己的亲信为师爷,这李师爷原本就是熊雄的管家,所以才做了崂山县师爷的位置。
所以李师爷是因为熊雄一旦失了县令之位,自己的师爷位置也会跟着不保,才求情。
后面众衙役是因为往日熊雄积累下的淫威所以才站的队。
汪福寿打定主意要借熊雄打压赵侍郎,又怎肯听众人的话?
他一副铁面执法的样子,说道:“尔等再要喧哗,莫怪本钦差将尔等一并治罪!”
熊雄对汪福寿的心思早已了然。
明白他是因为自己的大舅哥,成心和自己作对。当即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汪弘历慵懒地依靠在椅子上,嗤之以鼻道:“这是渎职之罪,你们捣什么乱,还不滚一边去!”
汪福寿又道:“将熊雄拿下。”
听见命令,汪福寿的侍卫马上将熊雄拿下。
“慢着!”
说话间,门外又匆匆进来一人,一个俊朗的男子,白衣洁白胜雪,腰间别着一个剑囊,正是林封。
汪福寿见有人阻止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林封拱手道:“在下林封,拜见钦差大人。”
汪福寿疑惑的看着林封说道:“你为何要阻止本官?”
林封道:“钦差大人,熊大人并没有犯任何罪行,大人强行定罪,实在有失公允。”
汪福寿厉声喝道:“看你也像是个读书之人,难道不知王法?”
“熊雄失职失察,欺君犯上,本钦差乃是依法行事,何来强行一说?”
林封道:“大人既是依法行事,为何连调查都不调查就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