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见此挥出一道阴气,瞬间屋内阴风大作,杂物四处乱飞,打在熊雄和熊夫人的脸上。
吓得熊雄十分惊慌,慌忙道:“有鬼”,忙和他夫人跑了,慌乱中,还是打翻了油灯。
白福自他们离去之,从屋中抢出陶熊氏母子的尸体后,直奔林封的宅子去了。
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林封坐在太师椅上,看向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沉思片刻后,冲着白福吩咐道:
“就葬在崂山之中的竹林深处吧。那竹子精认得你,让客栈的刘掌柜带着两个伙计去办。”
“事情办妥后就升刘掌柜做崂山县的管事!”
“是,山主!”白福嘴上应着后,一股阴风卷着熊陶氏母子的尸身,施礼后退出了,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等离开宅子,白福这才披上一张画皮向客栈走去。
客栈刘掌柜一脸吃惊的看着白福道:“白管家,这,这熊家娘子可是中毒而死。谁下的毒手!”
白福一脸冷漠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你跟了公子这么久,还这么不知道分寸吗?”
“属下不敢”刘掌柜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应道
“事情办妥后,就去公子的宅子领管事的牌子。”
“是,谢白管家,谢公子!对我的栽培,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公子将此事办好”刘掌柜闻言一脸狂喜道
三更天,白福从客栈走出后,刘掌柜这才叫上伙计,抬上熊陶氏母子的尸身朝着崂山竹林走去。
同一时间,钟府也出了一件事情。
原来是钟素秋突发心悸晕倒了。
等钟云山回来,听到奶娘慌张地道出事情的经过,大惊大急,忙请了名医为钟素秋诊断。
待药师开了几幅药后,给昏迷中的钟素秋喂了药,吩咐奶娘仆妇丫鬟好生照看,就匆匆到了书房。
不是钟云山不想亲自照顾女儿,而是他也得到了消息,得知崂山县新任的县令是此届探花熊雄。
身为大燕朝百大商会排行第九十八的钟氏商会会长,他自然和林封一样知道这熊雄来者不善。
他大舅哥的贪婪也早有所闻,虽然前面有林封的崂山商会顶着。
但这么些年来,他都没有查到这个崂山商会会长的跟脚,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身家压在林封身上。
毕竟唇亡齿寒,林封的崂山商会,落入熊雄手中,自己的钟氏商会也不会幸免于难。
虽然自己有的是手段让二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但如非必要他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
当年自己差点让玄真教灭派,玄真教发展数百年,自然结交了不少老怪物,要找自己麻烦的人不在少数,只要自己暴露,这些人会像闻到腥的苍蝇蜂拥而至。
为了他和女儿的安全,和以后的生活,他要及早布置。
他先修书于崂山属地的巡抚一封,寒暄一番,在隐晦的提了一下熊雄的事,这巡抚是他早年资助过的书生之一,又是一个要名的人。
就凭这两点,自会帮他牵制着熊雄,又修书两封给上京的礼部左侍郎和礼部右侍郎。
这两个大人,一个是要名垂千古型,一个是要两袖清风型。
一个清廉,一个大贪,但他们却有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扳倒赵侍郎,将赵家连根拔起。
因为,只有扳倒赵大人,左侍郎才能以此博名,右侍郎才能浑水摸鱼捞一笔然后再取而代之。
最后,他也修书一封给赵大人,信上说崂山地僻,大人的妹妹和妹夫受苦了,钟某一定好生招待,以尽地主之谊,
以此信来安抚赵大人,以示臣服,让他不要立即动手。
办完这些,他换上夜行衣,从暗格里拿出了一瓶药,奔向县衙。
这县衙他来过多次,自是轻车熟路,现在钟素秋病了,他无暇应付熊雄,不如让他们一家也病上几个月,好好安生一阵子,省的给他找麻烦。
两日后,钟素秋醒了,才醒就大哭不止。
钟云山又好生哄了她一番,才请药师进来,药师诊断一番,问道:“好端端的,小姐怎么无故晕倒了?”
钟素秋道:“父亲那昨天夜里有一个舌头伸的好长的鬼,来吓我,我心慌。”
“小姐这病,好像是惊吓过度,小姐小小年纪,以后要好生调养,平日里切忌激动,不要与人动气,不然伤了根本,将来恐怕早夭。”
钟云山阴着脸辞了药师,虽然自己一心追求玄真三宝,但对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上心的,这次有人对钟素秋动手,无疑犯了他的逆鳞。
吩咐府上加强戒备之后,自己又以神念将整个钟府笼罩搜查一番,但一无所获。
钟素秋又躺了两日,确定无事后钟云山才让她下床走动。
熊思仁没有想到,五年没见的爹爹,要毒死他们,即使死了变作鬼,他和娘看着爹爹脸上扭曲的神色。
看着他们要烧屋毁尸灭迹,听着自己父亲冷酷无情的话语,他依然会害怕,会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