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眯了眯眼。
不得不承认,金甲神这个顽抗的举动,还是让他有些不快。
他剑眉斜挑,手上一道尸气化作一朵彼岸花,向金甲神飘去。
天空中仿佛有滚滚怒涛和无边阴云在天际变换交织,震人心魄。
彼岸花一入体,金甲神登时惨叫一声紧紧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哀嚎不止。
林封的眼眸愉悦地眯了起来。
收起剑囊,站起身,负着手站在金甲神的面前。
这些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金甲神此时已经气焰全无。
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目光呆滞、身体僵硬地矗在原地。
即便林封站在他的面前,也全无反应。
林封唇边挑起的弧度笑道:“你说接下来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嗯?”
一旁的小柳手中举着两只蚱蜢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在一边,看着林封在那慢慢炮制金甲神。
……
“奉先,你逃回来啦!”朱孝廉躲在床底下,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个脑袋。
“是啊!你醒了”林封看着朱孝廉笑道:
“芍药是怎么回事?我来时,你们还浓情蜜意的。
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朱孝廉皱眉道:“我听说那金甲使者来了一个不慎把脑袋撞在了柱子上了。”
“奉先,先不说这些,你逃过一次,你看咱们会不会被金甲使者找到?”
“你见过他们,他们长什么样。”
“听说他们身长八十尺,面如银盆,眼若铜铃,耳垂有三寸长。”
“动一动手指,就叫人呆若木鸡;竖起瞳仁,就让人灰飞烟灭……”
“这形容真骇人!”林封问他道:“芍药跟你说的?”
朱孝廉也不回答又自言自语道:
“这里曾经也出现过你我这样的凡人,被金甲使者找到后都不知所踪了。”
“这金甲使者到底是什么来头?”
“照理说佛祖慈悲,不过误入了一二个凡人,并不该有这等惩治手段。”
“听说这里曾经出现过一名世家子弟,同百合结了夫妇。”
“后来因没躲过金甲使者搜查,也不知所踪了……”
“你既然知道这事,怎么还……”
“这事芍药和我成亲之后说的。”朱孝廉赶忙说道:
“我从第二日,就知道这一天始终会来到的。”
“我看百合并未受什么处罚,想来芍药是安全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林封笑问道:”
朱孝廉垂头掩面,不多时传出了哭泣的声音。
“你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哭起来了。”
“奉先你有所不知”
朱孝廉闷闷地说道:“我出生在萍乡的落霞峰,家中只有高堂,没有兄弟姐妹。
家里不过三四亩薄田,没有旁的生计。如今家严家慈都年事已高。
家慈从前日夜替别人缝补衣服帮补家计,现在已经不大能看见东西,平日里多靠着乡亲们的接济过活。
原想着我能高中及第,有了钱资,能回报他们二老,可如今……”
林封从前觉得朱举人太学究,没想到这死生大事之时,他心里还想着爹娘,竟然是个孝子。
“既然如此,我倒是知道一个方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你真愿意就这么出去?”
“那芍药姑娘怎么办?”林封再次确认。
朱孝廉摇头,“百合如今也活得安稳,芍药定然不会受什么影响。”
林封见他态度坚决,拿出一卷画。
这是金甲神的东西,现在全落在了林封的手中。
“这是什么?”朱孝廉好奇。
“是钥匙”林封笑道:
朱孝廉还没接过画,只是低低看着画。”
“脸上渐渐露出惊恐的神色,看到林封方才好一些。
“这是怎么了?怎么我还在这里呢?”
林封也十分诧异,他见朱孝廉似乎悟到了些东西,应当是可以直接出去的。
可怎么他还留在原地,一脸慌张之色。
“怎么这里都是残垣断壁,更有些粉红骷髅,穿红着绿穿梭期间。
那一个桃粉色衣服的骷髅,身姿窈窕,口口声声朝我说话道:朱郎,朱郎?”
朱孝廉迷迷瞪瞪,将心事讲出来。
林封盘腿而坐,将画搭在腿上,灵台放空。
沟通画中的意境,想由自己引朱孝廉入境。
如此反复沟通四五遍,林封渐渐觉得毛孔打开,身体轻盈,鼻翼有清香浮动。
他想睁开眼睛,却不由自主闭眼运行起《金丹要术》。
曾有人言曰,天地间有七窍可修炼。人有七窍,所以能够沟通天地。
吸纳真气,排除身体污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