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亿万万光年,总也看不到碰撞的可能。
咔咔咔,范围足有十里的树林中,以人腰间一齐的高度,不论多么古老,多么高大,多么挺拔的树木,全部在同一时间断裂,更在之后拔飞化为飞灰。
接着是坚实的大地,轰然一声下沉,数不尽的泥块,巨石,被分解,形成一道巨大无比的圆坑,绵延百里之地,更喷溅涌出泛着黑黄之色的地下水,灌满坑洞,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成为另一个湖泊。
刀光与剑气,不停的闪烁,不停的追逐,终于,在一声清脆的鸣音声后,一切的异状消失,只留下悬浮在半空中的两副满身伤痕的身体。
“好刀法,如果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此战的结果便会大不相同,可惜,可惜。”
雪岭山翁身上冒着雪白的光晕,时而闪亮,时而黯淡,如星的剑眸中,满是心愿得偿的宽慰,也满是对于不能见证至高神武的遗憾。
说完,他的眉心,一点红芒渐渐渲染开来,是血。
项央负手而立,虽七窍流血,肉身表面如摔碎的瓷娃娃,满是龟裂痕迹,然而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以我的角度来说,你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善人,然而你是一个真正的武者,死在此招之下,也不算辱没你,山翁,一路走好。”
项央轻叹间,一捂心口,张口呕出数口鲜血,脸色煞白,眉心淌下数不尽的红线,额前的一缕长发更是枯败变白,平添了三抹沧桑之气。
冰天劫之招,乃是证道极招,的确是莫可匹敌。
幸好他这具身体不凡,生机充沛,不然不需等到山翁所需的一个月磨合,此战的结果将会是同归于尽,而不是项央以重伤为代价斩杀雪岭山翁。
项央摇摇头,探手一摄,早已经沉入陨坑与地下水的却邪刀化为匹练白芒冲宵而起,一人一刀化为惊鸿消失,只留下一副残存的破败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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