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裕来说,项央传授的血战十式刀法,暂且不论强大远超留影,单单其刀势中带着铁血勇猛,就很合他的胃口。
至于项央,传授一门刀法给马裕,已经是他对马裕十分看重了,毕竟两人只是萍水相逢,做的再多,那他就成了给人爆功法的老爷爷了。
“马裕,今天教你这门刀法,希望你能凭它闯出自己的路,而咱们缘分也就到这里了。”
项央的作为等于给马裕一笔起始资金,今后他成就高低,全看自己的能力与机缘。
见到项央飞身离去,马裕朝着他离去的方向郑重跪拜,磕了三个响头,口中低声念着,
“项师,此番传刀大恩,马裕永生不忘,也必不会让此刀蒙尘。”
扮演了一把前辈高手,点拨弱鸡小子武学,过足了瘾,项央心情不错,一路往余家而去,想着给余家男人疗伤后便离去,往三山一行。
只是没走一会儿,就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后方跟着的一个男人,很是不悦。
“郭二小姐,你跟着项某做什么?我预料不错,温大侠现在应该四处派人找你才对。”
这跟着他的是易容装扮的郭慧玉,只是他想不通此女跟着他要做什么,虽然昨晚他救了她,两人还在花不同的罗天姹女指下有了一番亲密接触,但并不觉得就此会有爱的种子萌发。
“咦,你竟然认得出我?果然是好眼力,也不愧是最近延熹郡内风头最盛的年轻高手。
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咱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郭慧玉眼中惊讶,她扮成这样,又有秘术变音,这都能认出来,看来项央并不是一个粗莽无智的匹夫。
项央大手一伸,拦住要带着他找地方谈论的郭慧玉,
“先不急,我要回余家替那家的男主人疗伤,咱们有什么稍后再说。”
郭慧玉闻言也没有再出声,只是跟在项央身后,对这余家以及和凌波几个人发生的事,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并忍不住心里的怒气,代替项央给了凌波几个耳光。
从这件事上,她还是很看好项央的,能不畏强权替弱小出头,光这一点已经远超那些内心麻木的江湖人。
等项央回到余家,那两个街坊早就离开,大夫已经给余家男人接骨,上药,等着项央,也是想要看一看,此人有什么手段能替这伤患排除隐忧。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项央直接以三分归元气的疗伤属性为余家男人祛除淤血,增补元气,清理暗伤,一番消耗也不是很大。
余家男人的脸色就红润许多,看的大夫心内痒痒,直呼神功厉害,想要学习这门武学,但也知道不过是痴心妄想,最后有些黯然的离开。
项央则收拾好行囊,拜别了对他千谢万谢的余家人,和郭慧玉找了个幽静的茶馆坐下,慢慢品茶而谈。
“想不到看你五大三粗的,还是个热心肠,昨夜你救了我,在这里我也向你表示感谢。”
郭慧玉此时面对识破她身份的项央,声音就恢复原状,只是顶着这么一个男人脸,声音却是澄澈空灵的女人声,颇有些诡异的感觉。
“这就不用了,温大侠给了我一块名捕令,是你爹亲自签发,这谢礼已经够重了。”
这件事温是仪也问过郭慧玉的意思,她自然是表示赞成,项央的横空出现,拦截花不同,直接将她从将要悲惨的命运中解脱出来,在她看来谢礼多重都不过分。
然而此时郭慧玉却有些不满,她听得出项央一直在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这是自小就享受他人追捧的郭慧玉难以理解的。
难道她家室不显赫吗?难道她本人不美吗?常人知道她身份,恨不得当舔狗。
为何项央就要如此疏离,难道是想欲擒故纵?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吸引她的注意?
这在过去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然而郭慧玉心里思量后断定项央并不是这一种。
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平淡,姿态也太过疏离,与那些表面冷漠,内心恨不得和她马上滚床单的人完全是两种状态。
“项央,你似乎并不想和我扯上关系?怎么?是有什么顾忌吗?”
心里疑惑,郭慧玉也是如此直白的开问,她性子直爽,向来不懂得什么叫婉转,这也是她为何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待在那个地方,她很难保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项央没想到郭慧玉会这么问,也没想到她这么敏感,一下子就看出他的心理。
说实话,此女其实素质不差,无论家世,武功,相貌,俱是高人一等,很少有人会不喜欢她,项央也不拒绝和她往来,做朋友。
只是今早从温是仪口中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眼下他打算孤身一人往三山而去,重新化作黑道项藉的身份打入敌方内部,好找机会干掉赵青峰与窦应科,所以不想和她有牵扯。
此外,此女的身份是个大问题,将来她出事了,项央又是和她最后一个接触的,那真是裤裆里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郭泰山的怒火,他不想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