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项,既然你是本门明部铜章捕快,又只有一个月的看守之间,我就跟你透几分底子。
这地牢七层关押的犯人为数不少,身怀绝技的也有很多,但大部分对于咱们都是愤恨有加,不可能给你什么好处。
这牢里真说容易抠出东西的,有几个,我为你点明,你稍加注意,便能有所收获。”
这青年守卫的话让项央大喜过望,能有收获那就最好了,这个人情不小,他得记下,将来这人若有所求,不能说有求必应,也会竭尽全力。
“兄台情义,项央铭感于心,必不相忘,还请细细道来,项某洗耳恭听。”
听到项央的话,这青年点点头,嘴角含笑,颇为满意。
换了个人,他岂会如此殷勤?
正是项央那句所学不弱于人,让他知道这少年背后传承不俗,说不定有高人指点,就算没有,将来也是前程无忧,卖个好当提前投资,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也好,你听我说,这地牢七层,第六、七层关押的人物都是极为凶悍厉害的,他们这些人心志坚定,跟咱们势不两立,你就不必白费功夫。
前五层,单说这第一层,你可去三十二号房内的管辛处试一试,这人原先是大盗,窃取财帛银两无数,最后落网。
不过管辛虽然被抓,一部分赃款也被收缴,但还有一部分被此人藏匿起来,散乱于各处,神捕门也难以寻摸到。
这人最好赌博,你若有心,拿些赌具与他玩乐一番,少说也能抠出百两千两,说句老实话,哥哥我不像你们能做任务获取功勋,薪俸微博,能勉强支撑练武的消耗,仰仗这人不少。”
“还有下一层的十号牢房的牛奔,这人心性不坏,不过为人好武,莽撞,口角之间,误杀了一个勋贵之子,在这里要呆满七年。
你可进牢中与他论武,这人武功也不错,一手旋风掌刚猛凶悍,内息霸道,若进入我神捕门,也是铜章捕快中人。
他的掌法不外传,但有一门聚力的法门,极为不错,可惜我每次与他交手不过十招便被击败,不能使他尽兴,所以与这门法门无缘。”
“第三层中,六号房有位昔日拜火教的香主金志平,此人贪吃,极好美食美酒,牢中的饭菜都是大锅饭,有的吃就不错了,所以他常常对此不满。
小项可在外寻些美味,若自己手艺不错,也可到咱们地牢的伙房内自己尝试,如能让金志平满意,那好处就不好说了。
不过我记得他有一门纯净内息,凝练真气的法门极为不俗,咱们看守地牢的几位高手对这门秘法都很是觊觎,可惜套不出来。”
…………
这青年守卫一番话,直说的口干舌燥,项央与他也从第一层下到第五层,关在这里的人隐隐已经能带给他压力。
尤其是一个名叫历钜的老剑手,目光中似有疾电,与他对视片刻,项央竟然涕泪横流,不管紫霞真气如何防范,都难以抵挡,可想而知其剑术的造诣。
经过打探,项央也知道这人擅长快剑,且目剑功夫了得,年轻时还和吕三思交过手,乃是一个极为厉害的的剑手。
可惜犯了大错,包庇一个凶恶罪犯,杀了神捕门不少人,被关押在这里,今生也是没有出去的希望。
“好了,小项,我了解的就这么多了,其实这一层能给你好处的已经很少了,再往下两层,你也可去试试,但也仅仅是试试,不要抱有太大期望。”
项央点头,最后问道,
“梁大哥,这地牢一路走来,我见到的高手似乎没多少,守卫也不多,这样不怕被人劫囚吗/”
“哈哈,小子,你这话一听就是雏儿,什么都不懂。你眼见,未必是事实,许多人都藏身在看不到的角落,老子倒真希望打进来一个强人,将这地牢给拆开。”
梁渭没回话,地牢中一个囚犯却猛然撕扯铁索叫道,声音浑然,震动血气,项央内力深厚,没有影响,梁渭却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好在项央及时搀扶住他,并渡给对方一道紫霞真气护身,让他好过许多,苍白着脸色大怒,
“又是你,老东西,你嗓门大,今天就多受一道刑罚,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说完,梁渭还专门拿出一个小本本和炭笔记下,让那出言的老者一顿气急败坏,嘶吼如雷,囚牢的空气似乎都被排干净,成了一片真空。
“小项,这些刺头有时候你不得不给他些厉害瞧瞧,不然他们还以为这地牢是给他们养老的地方。”
梁渭冷笑一声,和项央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边去,看模样,似乎是准备对刚刚的那个出声的老者上刑。
项央三观很正,没有看人受虐的爱好,连忙也离去,沿着第五层尽头的石阶又走下一层,这一层,就是地牢的第六层。
“小伙子,是新来的吗?记得很久都没见到新人了,来咱们认识认识。”
项央刚踏进第六层,第一间囚牢便激荡起一阵狂风,吹得灰尘漫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将脸挤在木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