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排的战士们分到了大饼子、咸菜和水,按照二排的几个战士指引或蹲或站的隐蔽在掩体后面吃起饭来。他们劳动了一天又急行军跑了两个小时真的有些饿了,大口的吃着粗面的饼子,再来一口齁咸的咸菜,吃噎到了就拿出新水壶喝口凉水顺顺,不一会儿就把两个大饼子吃了个干干净净,一壶水也喝的所剩无几,肚子有了饭也变的有了精神。
徐玉良却不能这样,他是排长,二排帮六排又是挖战壕还帮着带着饭,怎么的也要去答谢一下。
二排长刘家复身穿崭新的军装,挂着不多的资历章,配上他的大个子还真让人感觉到了铁血军人的模样,他借着月光看清徐玉良,急忙迎了上来,笑着说道:“六排长来了,你咋没穿军装啊?”
徐玉良心中暗笑:“看你军装干净的样子,衣服上的折印都没抚平,不也是才换上”他笑着说道:“小鬼子时不时的路过村子,为了根据地的保密,我就没穿!”他打量着漂亮的军装,羡慕的说道:“等我回去也换上军装!”
刘家复左右看看,小声的说道:“早该穿了,以前俺不知道,也害怕把军装弄坏了,后来才知道咱们的军装有的是!听说还分冬天、春天两种呢!”
徐玉良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战斗中穿坏了?”
刘家复也有些心疼,他却说道:“咋不怕啊,这么好的衣服坏了多可惜!可咱连长说了,战斗中更需要战士们看清楚咱们干部,现在除了五排,其余穿军装的人都是干部,只要让战士们看到了咱们,他们在心里面就有主心骨了,就知道听谁指挥了!”
徐玉良一听原来是这样啊!早知道自己也应该穿的!现在说也晚了,他说道:“二排长,我是来道谢的,要不是你们排帮忙,我们排现在恐怕还在挖战壕呢!”
刘家复哈哈一笑,说道:“客气啥啊!俺们闲着也是闲着,帮帮战友是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再说,也趁这个时候练练土工作业,这帮兔崽子抢着干,一会儿的功夫从俺这儿就领走了三个土工作业技能略章!”
徐玉良以为刘家复说的是客气话,陪着笑了笑。
刘家复看到他没认识到土工作业的重要性,急忙说道:“老徐,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咱们连长早就提过挖战壕的土工作业的重要性,现在地还没冻上,让战士们平时多练练,等以后小鬼子的精兵来了,火力可不是现在这帮伪军能比的,有了战壕那可是保命的!”
徐玉良也不和刘家复见外,拿出兜里的大饼子咬了一口,大口的吞咽下去,含糊的说道:“咱都是农民,挖个战壕还是事儿啊?还用单独练?”
刘家复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是,挖战壕讲究多了,咱是农民天天和土地打交道不假,挖战壕可不是挖个坑那么简单,有空你去四排学学,车春生和刘犹才两个班长挖战壕可有一手!这两个人的土工作业可是得到了连长的肯定!”
徐玉良别人不服,但对任飞打从心里佩服,一听是连长都肯定的东西,马上正色道:“好,有时间真得带人去学学!”他带着六排驻扎在陷牛坳两天就感觉到了其他部队的变化,可惜六排最近都忙着村里的重建,没有时间训练和学习,看来还真的需要拿出固定的时间训练了!
两个排长闲聊了一阵儿,二排的通讯兵跑过来说道:“报告排长,刚才车站已经给县城的鬼子打了电话,连长让咱们马上进入战斗准备!”
徐玉良闻言哪敢耽搁,急忙回到自己的战斗位置,让战士们隐蔽好。这次是要全歼鬼子增援部队,所以二排和七排要放鬼子的增援部队进去,然后扎口消灭敌人!为了防止枪走火和新兵紧张,徐玉良直接命令新兵把枪放到一旁,等接到命令再拿枪。
与抗联七排的新兵相比,县城的鬼子更加紧张!小鬼子北条一听车站遭受到了攻击,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衬衣衬裤着急了禾田直人、相神雄二。这几个鬼子都住在宪兵队院里,距离很近很方便联系。
等独眼龙小鬼子秀树、小鬼子岩山、伪军官邹玉书和洪添高到齐时,相神雄二顾不得身份,正固执的和北条争辩呢,他急声说道:“北条县长要三思啊!我认为这是抗联胡子引蛇出洞惯用的手段,目的就是想打我们的增援部队!”
北条何尝不知,他静静在坐在椅子里看着禾田直人。
小鬼子禾田直人低着头,沉声说道:“好吧,按照北条县长说的办!我们必须去增援!车站里的物资实在是太重要了!”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着牙无奈的说道:“可恶的抗联!他们抓住了我们的软肋,不能不救啊!”
小鬼子秀树趁机说道:“报告长官,部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增援!”
北条硬着头皮说道:“相神少佐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要防止抗联引蛇出洞,同样也要防备他们声东击西!我们分为三部分,一部分走正门,快速增援车站,另一部分走北门绕到车站后面与正门的增援部队形成合围,留守在县城的部队也必须提高警惕,进入战备状态!”
几个鬼子一听,也只能这样了,北条看到没人反对继续说道:“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