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昌刚刚得到了北条的暗示,同意了他去产业局当局长的事情,心情好的不得了,听到亲信跑进来说王思翼的事情,也没有在意,他拍了拍朱健得的肩膀,哈哈笑道:“小朱,慌什么,这不是好事么!” “王思翼要不出事,哪还轮到我去当局长!”他坐在椅子上,摸着桌面说道:“刚才北条县长推跟我说了,农林科的邵光启调到咱们经济局当局长,我荐你跟着我去产业局接他的位置,农林科可是个肥缺啊!” 嗯?什么情况,难道是小朱被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呆了?石永昌看着要哭出声的朱健得,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他开玩笑道:“你呀,这么点儿的小事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要是让你当局长,你不得晕过去啊!” 朱健得脸色苍白的两步来到桌子旁边,急声说道:“局长,你这是中了邵光启的计啦!”他知道邵光启曾经和石永昌竞争过经济局的局长位置,当时石永昌拿出一千元贿赂了北条,成功的当上了局长。 邵光启没什么本钱,胜在有些实学,当上了产业局农林科的科长。两个人从此之后犹如死敌,只可惜经济局级别高,却没有什么油水,谁能想到还不如产业局的一个农林科有实权,邵光启塞翁失马,得了肥缺,这几年送给北条不少好东西,在小鬼子面前的地位不比局长差多少。 朱健得几乎要急哭了,他说道:“刚才我去走廊抽烟,不小心听到邵光启要请他们科的人吃饭,断断续续的听到产业局最近跟开拓团的太君走的太近,配合他们扒房子占地,害死不少老百姓,惹到了抗联的注意!昨天晚上王思翼一家就是被抗联灭的门!” 石永昌越听脑袋上的冷汗越多,他马上反应过来,邵光启在北条县长那那么红,出手又那么大方,为什么北条不选他,而让他来接自己这个冷衙门。难道自己又上当了!他有些不甘心的狡辩道:“你听谁胡说的!” 只听得朱健得急的直跳脚,说道:“我的大局长啊!现在全公署都在传这个事儿呢!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人说抗联的人在他家墙上写了这就是做汉奸的下场!” 石永昌听完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又是害怕生命受到威胁,又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产业局长的宝座。最后,他还是决定要亲自去一趟警察局,他和洪添高喝过几次酒,两个人也算是酒肉朋友了,去直接问洪添高,想必他不会对自己撒谎。 对于石永昌突然到访,洪添高客气的把他让进办公室,他刚刚当上伪警察局长,没有什么朋友圈子,石永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局长,值得他拉拢。洪添高亲自帮石永昌倒了一杯茶水,满脸笑容的说道:“永昌大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石永昌压低了声音问道:“洪老弟,哥哥今天特意过来问问你王思翼家的命案是不是抗联的人干的!” 洪添高脸色一变,木头在他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把王思翼家发现任飞留下的宣纸给他看了。看过之后,洪添高马上让木头销毁了宣纸,他不知道石永昌为什么突然来问这事儿,愣了一下,马上笑道:“永昌大哥啥时候也关心上刑事案件了?” 石永昌也感觉到了自己问的太过唐突,急忙解释道:“老弟,哥哥也不瞒你,上午我刚去北条县长那走动了一下,北条县长答应我,让我去产业局当局长,可我听说王思翼是给太君办事,才被抗联的人杀了全家!” 他一把抓住洪添高的手,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放低了姿态,低声的说道:“红老弟,你和哥哥说说,谣传的王思翼被抗联灭门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哥哥感激不尽啊!” 洪添高跟石永昌关系也就那样,但为了卖他一个人情,轻轻的拍了拍石永昌的手,低声安慰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抗联的人杀的是替鬼子卖命的汉奸,我们只是为了糊口,又没杀人放火,想必没有什么危险吧!” 他也不知道任飞他们杀什么样的汉奸,还是小心的说道:“永昌大哥,当个经济局长也是个不错的事儿!” 听话听音,石永昌已经听明白洪添高说的意思,懊悔的拍着大腿说道:“悔之晚矣!我就觉得邵光启不可能放着肥肉不吃!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成全了他,把自己陷进去了!”到这个时候,他也不隐瞒和邵光启不对付的事儿了。 洪添高跟邵光启关系也一般,邵光启这人自视清高瞧不起没有文化靠抱大腿上来的人,不巧洪添高正是这种人。洪添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也觉得和没文化的人在一起不受歧视,这才和石永昌关系还算过的去,他安慰道:“哥哥,公署的人多了,难道抗联的人都把咱们杀了不成?” 他被任飞救过,得知他是抗联的人,现在对抗联的人也不是那么排斥,反而恨透了小鬼子不把自己当人看。他心里有底气,继续说道:“只要咱不帮着鬼子残害百姓,抗联的人是不会主动杀咱们的!” 石永昌摇着头郁闷的说道:“我要是在经济局到还好,可现在主动申请去产业局,产业局下面的四个科室,可都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特别是开拓科和建设科,想和鬼子拉开点距离都办不到啊!” 小命为重,石永昌不知不觉也跟着洪添高称呼小鬼子了! 洪添高也觉得产业局的事儿很棘手,只能说道:“事已至此,只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希望少做点坏事,别被抗联的人盯上了!”他看着无助的石永昌,正是最低落的时候,这也是送人情最好的时候啊!他脑子一转,豪气的说道:“哥哥不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