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忽然用力的掐住女佣的脖子,赤着身子骑在女佣的身上。女佣拼命的挣扎,却哪里是车夫的对手!车夫冷冷的说道:“你个骚蹄子为了钱和老孙头都有一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啊!” 看着不再反抗,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佣,车夫捏了一把小馒头,不屑的说道:“不是我不是人,只怪你心思太重!如果我不先出手,恐怕也会被你算计了,还在帮你数钱!”他拿着钥匙,吐了口浓痰在地上,嘀咕道:“这个跟老孙头上床,应该是为了骗钥匙吧!那老孙头到底是真的回家修房子还是和这个贱人一起做了个套!” 他胡乱的套上衣服,用床上的破被把女佣的尸体包好抗到外面,来到院子东面,把尸体往地上一扔,借着微弱的月光,拿起放在旁边的铁锹,贴着墙边挖了几下,总是感觉好像被人盯着。 车夫回头四下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他刚刚杀了女佣,头皮有些发麻,把铁锹放在一边,双手合十,低声说道:“花儿,杀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王思翼一家都被抗联的人杀死了,你却被放掉,鬼子早晚会查到你,留着你太危险了!去年我帮你杀了你叔叔一家,就埋在这里,今天把你埋在这也算是让你们团聚了!你去阴间和你叔叔婶婶斗,千万别来找我啊!” 是把埋藏在心里的亏心事说完,他拿起铁锹,闷着头一口气挖出一个大坑,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到下面已经出现了有些腐烂的衣服一角。中年车夫把女佣的尸体扔了进去,低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你们活着也是受罪,等明天我去王思翼家的仓库找到了钱,就买一大车的纸钱,烧给你们!” 忽然却听到一声叹息,在安静的深夜里,不啻于一声惊雷!刚刚做了坏事的车夫做贼心虚,吓得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意,手持着铁锹护在胸前,颤声问道:“是谁!你给我出来!少给我装神弄鬼!老子宰了好几个人了,用这点儿小伎俩还想吓唬我,你还嫩了点儿!” 任飞在女佣拿出钥匙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墙边,看到和听到了中年车夫的种种手段,心里不由得刷新了坏人的底线,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故意叹息一声,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他却是死不悔改的样子。 原本车夫没见过任飞和刘生锐的模样,他杀死女佣可以算是狗咬狗,任飞没打算杀他,没想到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才发现,这人心肠如此的狠毒,要是不把他宰了,还不知道多少人会死在他的手上! 任飞慢慢的从墙边走了出来。车夫初见任飞强壮的外形,心里有些发慌,但一想到任飞应该是看到了他杀人藏尸,再想想马上就要到手的巨额财富,中年车夫马上又起了杀念,琢磨着任飞没有武器,他有铁锹算是一个优势,吸了一口气,趁着任飞没有站稳,大步向前一冲,铁锹抡圆了,朝着任飞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车夫就算是心狠手辣,杀了好几个人,那也都是靠着偷袭得手,就他那三脚猫功夫,在任飞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任飞身子一斜,铁锹几乎贴着他的脸庞划过,落了空!任飞没有再给车夫机会,他右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铁锹的锹把,右脚一个侧蹬踢中车夫的右肋骨,把车夫踹出去好几步!双手自然撒手,铁锹被任飞夺了过来。 车夫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好像已经被任飞踢断了,疼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肋骨,一只手不停的摆动,承认自己落败,想要让任飞手下留情,只要能让了他,他能答应任飞提出的任何条件! 任飞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右手单手抡起铁锹,车夫只觉得眼前一个黑色泛着寒光的物体快的无法用语言描述,“嘭!”的一声砸在他的脸上!疼痛还没传到大脑,胸口一阵剧痛!他不甘心的低下头,只见铁锹的一大半儿已经插在他的胸口! 他退了几步,一下子倒在了刚刚挖好的土坑中,女佣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巧直勾勾的看着他,车夫想要再狡辩几句,此时已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他眼睛慢慢的闭上。 任飞摇了摇头,他也曾经想过,女佣按照自己的要求拿出了王思翼这个大汉奸的家产,打算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没想到她却死在了她同伙的手上,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他走进车夫的破屋,拿起炕上的仓库钥匙,趁着天黑再次回到仓库。 有了钥匙,这次是走的正门。开锁的声音惊醒了正在仓库里休息的刘生锐,等他看清来人是连长,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敢相信的问道:“连长,你咋把钥匙都能弄到的?” 任飞从大门里的门闩插好,笑着说道:“俺刚才回去了一趟,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人窝里斗,还听到守这个仓库的老孙头,这个月都有事请假不在!”他边说边走进仓库,看着满满一大仓库的物资,开心的说道:“这些东西,有足够时间让咱们运送回去了!” 早晨六点不到,县城的南大门刚刚打开,刘生锐第一个从县城里走了出来!走到大路的拐角,他就开始一路狂奔,一阵风可不是白叫的,他走捷径小道,用了四十多分钟就赶回了刘家庙村。 副连长刘生远一听连长昨天晚上搞到了一大批物资,急忙调集村里的几个大马车,懒得想什么合理的理由,让二排长刘家复负责守家,他亲自带上全副武装的五个班,先走小路在县城门口埋伏。 十班长刘树茂带着他们班赶着五辆马车一路疾驰,用了三个点儿才赶到县城。还好守门的伪军没有接到严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