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同样也不是一个杀人机器,他看着慢吞吞穿上衣服和裤子的女佣,平静的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抗联的!王思翼多行不义必自毙!原来,我是想杀了你灭口,既然你没做什么坏事,姑且饶你一命!” 女佣一听抗联,脸色大变,比刚才看到王家人的尸体还要紧张!她麻利的跪下发誓说道:“谢谢好汉饶命,今天晚上的事儿,婢女万万不敢乱说!如有泄露,甘愿天打五雷轰!” 任飞淡淡的一笑,说道:“一会儿拿完东西,我们就走,至于说不说是你的事情,你要知道,今天晚上出了这么多人命,你要是去警局报案,好处我不知道有什么,但是,小鬼子和伪警察是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见过抗联的人!” 他说完拎着床单系成的包袱,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叫了刘生锐一起快速的离开了王思翼家。 两个人在外面的隐蔽处,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替换衣服。刘生锐不解的小声问道:“连长,你为啥轻易的放走一个女佣,万一她要是去报案,咱们晚上也出不了城,这不是自投罗么!” 任飞笑了笑,看着刘生锐手中瘪瘪的包袱,说道:“生锐,今天晚上你收获不多啊!” 刘生锐不明白连长为什么忽然换成这个话题,无奈的说道:“连长,那王思翼家的家当都藏在了保险柜里,外面自然没有什么钱了!” 任飞点头说道:“也许吧,刚才俺也没注意查,这包袱里一二十万一定是有了!” 刘生锐听说能搜到这么多钱也很高兴,他四处看了看,小声的说道:“连长,要不你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俺在这盯着那个女佣,保证不让她在天亮之前接触到伪警察!” 任飞看着王思翼家的灯光,笑着说道:“报警?她不会那么笨!你就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出来的!” 刘生锐不明白连长为什么这么说,却看到王思翼家的大门被打开,女佣挎着一个包袱,不慌不忙的把门关好,打开用一块布蒙好的手电筒,凭借着不太亮的光线,小心的走在路边,谨慎的一溜小跑,不知道去向何处。 任飞看了看一脸惊讶的刘生锐,笑着说道:“走吧!咱们跟上!” 刘生锐真是服了连长,难道连长会未卜先知? 任飞也懒得和他解释,两个不远不近的跟着女佣。 县城里晚上也是实行宵禁制度,这条空旷的路上,除了一对伪警察巡逻队,再就没有什么人了。女佣很是机灵,她早早的发现了巡逻队,关上了手电筒躲在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顺利的躲过了伪警察们。 任飞有雷达,躲这些巡逻的伪警察更是简单。 等伪警察巡逻队离开,女佣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安全这才打开电筒,一溜小跑来到靠近城门的贫困区。在一户破房子门前,她停了下来,把蒙手电的布拿了下来,然后用手电筒照了照破房子的窗户。 没多久房子里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没敢说话,小心的把栅栏门打开,让女佣进去。 任飞和刘生锐等他们进屋了,这才跑了过去,找了一个不高的土墙,两人翻了进去。院子里很是简陋,除了一个柴火堆,就是一个放人力三轮车的草棚子。两人直接来到窗户边儿,静静的贴在窗边,听里面人的对话。 只听见中年男人低声惊呼一声:“什么?抗联的人把王思翼宰了?” 女佣看到中年男人惊慌的模样,有些不快道:“慌什么啊!抗联的人还能吃人啊!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你偷偷爬老娘床上的时候,咋那么大胆呢!” 中年男人急躁的说道:“说抗联呢,你咋还撤那没用的!再说,不是你勾引我,想要打你叔一家人的闷棍,我哪有胆子爬上你的床啊!”他说完不停的在屋里走动,嘴里念叨着:“那可抗联胡子说的对,王思翼一家都死光了,你要留下怎么也不好解释,咱们只能逃走一个生路啊!” 女佣却没有中年男人那样惊慌,她不屑道:“老娘当然知道了,你也不用害怕,王思翼家大门已经被我反锁了,他每天九点之前不起床,十点多了才去县公署,明天上午之前咱们都是安全的!” 中年男人听完放下心来,忍不住打开用布蒙上的手电筒,借着灯光想要看看包袱里有什么。却被女佣拍了一下手,女佣生气的说道:“干什么!” “我看看有啥东西”中年男人被打了一下,也不气恼,单手解开包袱,有些不信的说道:“啊?就这点儿钱?还不够我的车钱!”他看到包袱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颓废的坐在了炕上,一言不发。 屋子里忽然变的沉默了,女佣感觉到中年男人失落的心情,娇笑着:“看你那傻样!真不知道我看上你哪一点了!”她用手点了中年男人的脑门一下。 中年男人满脑子都是逃亡又没钱的事,哪里还有心情和女佣闹,一把推开她的手,烦恼的说道:“没钱怎么出去?要不你先在这里躲一躲,等躲过这阵风声,你再正常出去生活。” 女佣听到中年男人没有因为没钱而抛弃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瞧你那傻样!王思翼家里的钱都被那两个抗联的人拿走了,你就以为王思翼当了好几年的局长,就那点儿身家啊?” 中年男人一听来了劲儿头,一把搂住女佣,激动的说道:“花儿,你知道王思翼家别的藏钱的地方?” 女佣得意的说道:“那当然,我听老爷闲聊时说过他在振江粮行旁边的巷子里买了一个宅子,专门放东西用的!” 中年男人失落的说道:“你算啥啊!王思翼包了我的车,去那个房子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