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睡梦中忽然被人解开手腕上的布条,吓得惊醒,一看是徐玉良,一把抱住他,呜呜大哭,说道:“老爷!吓死我了!那个贼人抢走了咱们家所有的家产了!”。 徐玉良城府颇深,安慰徐氏道:“没事!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你别慌,在屋里等着!麻蛋,出了这么大动静狗旺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去看看!”他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抢到了自己头上,正好马大彪被丁向荣收拾了,自卫团大权重新回到自己手里,为了安全,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卫团团部搬到自己家附近,保护好自己的家眷! 这个贼也真会赶时候,竟然在自己实力最差的时候动手,哼哼!还真以为老徐家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啊!徐玉良推开门,来到狗旺的狗窝,一推开门一股汗臭味扑面而来,乱糟糟的房间,土炕上一球子黑乎乎的破被,一根半截木头当做枕头,没人?! 徐玉良脑子一动,麻痹,难道是这个傻子开窍了,知道玩女人了?想想也是,刚才徐氏让他教训丫鬟,自己听到丫鬟惨叫了几声之后就没了动静,莫不是狗旺啥时候学会了洞房之乐,抢占了那个粗苯的丫鬟? 想到这,徐玉良来到丫鬟房间,刚走到门口,看到门是开的,一阵血腥味,感觉不对劲儿,走进房门,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楚屋里,丫鬟仰面朝天的躺着,嘴角一股鲜血已经干了,身上衣服整齐,用手摸了摸鼻息尚存。 再看一遍的狗旺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头冲着里面一动不动,走过去一看脸色早已变得煞白,眼睛上翻,张着大嘴,早已死透多时。心中后怕,感觉应该是哪贼人所为,怎么也想不到任飞是怎么一击毙命,这个狗旺脑子不灵,身体强壮的要命,最重要的是被自己培养成了一个杀人狂魔,一杀人就兴奋的主,怎么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呢? 就在他大发感慨的时候,丫鬟哼了一声,醒了过来,等她看清屋里的狗旺惨死,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徐玉良大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吓得丫鬟跪在地上,哭着求饶:“老爷我不敢了!他不是我杀啊!” 徐玉良平静的说道:“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谁敢传出去,我要谁的命!你一会儿叫老妈子过来,把狗旺先抬到柴房,去吧!”。 丫鬟没命的点头,不敢多说一句。 徐玉良回到屋里,插好门,跟徐氏说道:“狗旺死了!应该是被贼人打死的!”。 “啊?”徐氏听到慌了神,急忙问道:“那咋办啊?”。 “不用慌张!”徐玉良不紧不慢的说道:“明天我把自卫团团部搬到咱家隔壁,每天晚上安排人给咱们站岗!”。 徐氏惊魂未定的说道:“能杀死狗旺的人,老爷可要多安排些人手给咱们站岗啊!”。 “放心,最少安排四个人一岗!”安慰完徐氏,徐玉良舔了舔嘴唇,冷声说道:“看来我徐家韬光养晦太久了,连阿猫阿狗都不把我徐家放在眼里了!抢走我那么多钱,除非你不在本县里,要不然,我早晚榨出你的骨髓来!”。 徐玉良嘴上说的狠,手上没人没枪,也是提心吊胆的熬到了天亮。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胡乱的吃完了早饭,等到八点多了,才赶到伪警察分所拜见丁向荣。 丁向荣昨天喝多了,迷迷糊糊才被手下慌慌张张的叫醒不久,一听说手枪丢了,吓得酒劲儿全醒了!动员所有伪警察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已经慌了神,听说甲长徐玉良找自己,考虑到他是村长,今后有不少地方会利用到,只好放下枪的事接待徐玉良。 猴崽子麻利的把桌子擦干净,倒了两碗茶水,识趣的到外面和另外两个伪警察聊天去了。 伪警察所长丁向荣一心都在找枪上,没心情和徐玉良瞎磨蹭,笑着问道:“徐甲长请喝茶,不知徐甲长前来,有何贵干啊?”。 徐玉良笑着说道:“说来惭愧,丁所长来村子都半年多了,我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自卫团的事务都交给了马大彪,一直没有机会正式拜会,没想到他吃了豹子胆,竟然和丁所长发生争执……”。 “罢了~”丁向荣打断徐玉良的话,他早就知道徐玉良和马大彪不是一路人,设计马大彪打折了他的腿,明白人一想就明白,这事儿始终不是什么正当法子,他不愿多谈,说道:“咱们都是明白人,我没来村子之前也知道马大彪是什么样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马大彪和他媳妇也前来道歉,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事儿翻过去了!” 丁向荣以前就想利用收出荷钱的时机搂点钱,如今丢了枪,自己还得想办法自己掏钱买枪,就更需要钱了,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正好利用徐玉良重新夺回实权,好好结交他一番,在出荷钱上分得利益。 “徐甲长,我丁向荣是个大老粗,就喜欢交直爽性子的朋友,有啥事直说便是”丁向荣大大咧咧的说道。 徐玉良笑了笑说道:“丁所长果然是快言快语啊,那我就直说了,今天一来正式拜访下丁所长,另外昨天我家的一个长工突发顽疾过世了,我过来消个户。” “原来这样啊!好说好说!”丁向荣对外面喊道:“猴崽子,把户籍拿来!”。 猴崽子拿来了户籍,丁向荣顺手递给徐玉良,说道:“这点小事儿徐甲长自己划了就是!”。 徐玉良看到丁向荣这么敞亮,翻开名册找到狗旺的名字,用笔注销了,双手还给丁向荣,说道:“多谢丁所长行的方便。家里的长工在我家干活时日不短,后事我帮着办理,正巧自卫团团部位置太过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