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明面上只是对密营下令,让他们派人调查匈奴人寇边之事,实际上暗地里铜镜司和影卫司也已经源源不断的把查到的消息送到他的手上。
按照情报上所说,被匈奴人寇边的区域惨不忍睹,百姓被杀者十之**,满目疮痍,房屋几乎都被焚毁殆尽。
按照以往的情况,下面的官府往朝廷上报的情况都是经过夸大的或者尽量捂盖子的,刘成不知道五原太守府这次有没有隐瞒或者夸大其词,但他相信手下的三大情报机构的调查能力和忠诚度,即便有一个情报组织上报的情报有问题,总不可能三个情报组织上报的消息都有问题,如果是这样,他刘成也不用混了。
按照刘成原本的打算是要亲自前往被寇边的地区进行实地巡视和调查的,只有亲眼看看现场才有最直观的感受,但是事情接踵而来,西部鲜卑的三大部落头人已经快要抵达长安了,他们赶路的速度比刘成想象的要快一些。另外还有袁术最近也不老实,西边他啃不动了,就把主意打到了东南边的扬州,就连治所也从南阳迁到了寿春,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想要吃掉刘繇、吞掉扬州。
而曹操果然也跟荀彧预测的一样,跟刘备联合起来攻打张超,战事进行得正酣,在这种时候刘成自然不能离开长安。
刘成收起手上的小纸条放在油灯上点燃烧掉,问站在面前的王越:“王将军,情况如实吗?此时真是匈奴老王和萨满祭司在背后指使的?”
王越抱拳道:“那年主公在河内击败匈奴人,擒杀了呼厨泉和他的侄儿左贤王,只剩下右贤王去卑带着击败人翻越太行山逃走了,当时末将在他身边安插了一颗暗子,消息就是从这暗子那里证实的!”
刘成问道:“你的安排是他不能主动联络这边,只能这边主动联系他?”
“是的!”
“你这个安排有问题啊!”刘成直言指出,“倘若你当时安排他有重大消息要主动联系这边,也许这一次匈奴人寇边,我们就能及时得到消息并有所防范,不至于让五原东部地区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
王越抱拳承认道:“末将承认当时的安排有欠考虑,不过当时时间有限,太过匆忙,更关键的是这颗暗子是匈奴人,并未经过我们的训练,对我们也毫无忠诚可言,我们能够控制他的只是的手段只有威胁,想让他主动收集消息并传递给我们,这种可能性不大!”
刘成也承认王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问道:“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两天前有消息传来,匈奴老王和萨满知道这次闯了大祸,可能会遭到朝廷的严惩,因此决定把去卑推出来当替死鬼,他们打算派使者前来长安请罪,并把‘罪魁祸首’去卑交出来平息我朝的怒火,只怕此时匈奴人的使者已经提着去卑的头颅在前来长安的途中了!”
“嘿!”刘成一声冷笑,“这俩家伙以为他们干的那点事就没有人知道?妄想以此躲过此次劫难?本公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本公就要让他们万劫不复!这事你们继续盯着,一有消息立即上报!”
“遵命!”
过了两天,王越又秘密求见刘成向他禀报:“主公,刚刚传来消息,情况与末将的预测有些出入,匈奴老王和萨满祭司的确已经准备派使者提着去卑的人头前来长安请罪,但在他们动手之前,去卑却在单于庭逃脱了,不知所踪,那边的探子估计他正在秘密前来长安的途中,而匈奴老王和萨满祭司也知道坏了事,因此立即派了使者正火速赶往长安,打算先把罪行扣在去卑的头上!去卑沿途要躲避追杀,行程肯定没有使者的速度快!”
刘成听了之后笑了:“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密切关注!另外鲜卑人那边也要给我盯紧了,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马上要入冬了,难保这些草原上的豺狼不会倾巢而出!”
“诺!”
王越刚走,当值的李儒前来禀报:“主公,张颌到了,正在门外等候召见!”
“哦,在门外,怎么不让他进来!”刘成说着起身连忙走到门外,就看见一个披着盔甲的壮汉等在门外,于是喊道:“张颌?”
张颌抬头一看,连忙抱拳下拜道:“张颌拜见国公!”
“快起来,何时到的长安?”刘成把张颌扶起来问道。
张颌道:“刚到的,在驿馆洗漱一番就赶来了!”
“来来,咱们进去坐下说!”
“是!”
两人在大堂内分主次坐下,刘成先是与张颌寒暄了一阵,这才说道:“这次邺城的战事能够结束都是你张颌之功啊,邺城的百姓会记得,朝廷也会记得!”
张颌抱拳道:“末将是看了国公的亲笔信才深受震动的!”
刘成问道:“这次袁绍出兵原本是恼羞成怒做下的,可他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发泄怒火,还丢了靠近太行山的三个郡!你认为他会在缓过劲来之后出兵夺回这三郡吗?”
张颌想了想抱拳道:“以末将之见,此次袁绍可谓是损失惨重,不但损失了五万大军、丟了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