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是亲眼所见的吗?”
去卑和呼厨泉听到这些也坐不住了,他们走了过来了,其他匈奴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刚才说话的独孤部匈奴人犹犹豫豫说道“之前我们一些人跟单于和他的侍卫们一起逃走,汉军骑兵可能已经意识到单于是一个大人物,一直追着他不放,我看见单于的侍卫们为了阻挡汉军骑兵的追击掉头迎上去,但他们眨眼之间就被汉人杀了,我只是偶尔向后瞥了一眼,看见单于中箭跌落下马,如果还活着,应该是已经被抓取了!”
栾提豹眼睛瞬间变得通红,面目狰狞,他一把揪住这人厉声大吼“你为何不救单于?你们为何不掉头回去把单于救回来?你这个胆小鬼,我要杀你!”说罢就伸手去拔刀。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抓住了栾提豹的胳膊,阻止了他拔刀,栾提豹扭头一看,怒道“叔父,你为何阻止我杀这个胆小鬼?”
呼厨泉沉声道“豹儿,你要冷静,我知道你担心你的阿爸,但是刚才所有人都在逃命过程中,场面太过混乱,谁也顾不上谁,如果说他是胆小鬼的话,那我们所有人都算是什么?我们不也是胆小鬼吗?”
栾提豹急促的呼吸,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厨泉的话起到了作用,他缓缓松开了握刀的手。呼厨泉继续说道“现在掉头回去救回单于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必须为这些还活着的人着想。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逃出这片地界,等我们安全了,我们再想办法打听单于的下落!”
匈奴人因生活在北方恶劣的环境之中,加上习俗等原因,亲情关系淡薄,他们很野蛮,也很理智,明知道不可能把於夫罗救回来就绝对不去冒险,因为更多的人还要活下去,栾提豹冷静下来了,他没有再叫嚷着要把於夫罗救回来,他现在想的是怎么继承单于之位,因为他是於夫罗的儿子,他是单于的第一继承人。
“好的,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呼厨泉安慰了一番栾提豹,他心思动了起来,向旁边一个头人低声吩咐道“派人去壶关打探一番,看看是杨奉哪个手下驻守!”
“是!”
让呼厨泉等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才刚刚休息一刻钟,许多人还没有缓过劲来,汉军骑兵又追上来了,隆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呼厨泉、去卑和刘豹扭头向东方看去,地平线上已经出现汉军骑兵打马飞奔过来的声音。
匈奴人脸色巨变,恐惧浮现脸上,呼厨泉跳起来厉声道“所有人都上马,快走!”
这些匈奴人不敢再耽搁下去,一个个翻身上马拼命用皮鞭抽打着马臀向壶关方向飞奔而去。
刘成带着汉军骑兵在后面不停的追击,他早在昨天就做好充足的安排和部署,跟随他追击匈奴人的北军骑兵都携带了三天的干粮、水和马料,因此他们至少在三天之内不必担心补给问题。
而匈奴人却不行,他们是在战场上溃逃的,什么补给都没有携带,只逃了一天,这些奔逃的匈奴人就饿得不行了,一路上又找不到水源,又累又渴又饥饿。刘成带人在后面丝毫不放松,穷追不舍,这让匈奴人感到绝望。
夜晚降临之后,汉军没有再追击,匈奴人得到了喘息之机,但他们却没有食物和水,实在饿得不行了,呼厨泉与去卑和栾提豹商量宰杀马匹取肉充饥,但是这遭到了去卑和栾提豹的强烈反对,马是匈奴人的兄弟,匈奴人就算丢了性命也会丢弃它们,更何况要杀它们取肉食用呢?三方发生了剧烈的争执,吵闹了大半夜都没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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