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是征服者,而征服这样的事从来都不是“我来了,然后推金倒玉的忠心max”。这一点不要说外人了,就是自己人也做不到。
秦桧是千古罪人,其曾孙秦矩却是抗金名将,全家七口尽死于蕲州;岳飞是抗金名将,其子孙岳升龙及儿子岳钟琪却是康熙、雍正时的清军将领,严格意义上的汉奸兼奴才。岳钟琪更是卑鄙无耻,出卖了劝他学乃祖岳飞起兵为明复仇的曾静,引发了吕留良案。
所以说,就是咱们自己都有反覆,更何况是外人。
他们会反,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当然如果他们不反,识时务,朱桂还是可以给他们一个大明户口本的,嘴巴甜一些,乖巧一些说不定还能混一个富家翁的下场。
毕竟王朝的轮回,在帝国承平日久。人口大量增加之后,农业依赖的土地资源便日渐紧张,帝国各阶层对土地资源的争夺也日趋激烈。资源竞争导致了严重的两极分化,一方面是在竞争中获胜的官僚地主和平民地主获得大量土地,另一方面,在竞争中失败的大量人口沦为佃户、雇农、奴仆、流民、乞丐、土匪或盗贼。他们造反的机会成本很低,帝国崩溃的风险也因此加大了。
在对生产资料的激烈竞争中,由于破坏了帝国赖以生存的小农经济制度,便象火上浇油一样制造出更多的流民和造反者,直到所激起的反叛暴力超过新聚集的帝国镇压能力。
于是,秩序崩溃,天下大乱,生产性活动大面积停止,人民在战乱和饥荒中大批死亡。土地荒芜,人口锐减,自然资源相对宽裕。各暴力集团小范围的割据局面形成,相互攻杀吞并,最后建立新的帝国。此时劫掠的利益低于维护秩序并从事生产的利益,生产开始恢复,和平年月又降临了。
归根究底,帝国无法吸纳自身创造的过剩人口。便以这种方式解决人口过剩问题,也就是以王朝更替和治乱循环为常规的自我校正机制。
因此。要跳出治乱轮回的周期律,便既要解决人口与资源关系的长期性问题,还要形成构造新型政治均衡的社会力量,从而解决统治集团堕落的周期性问题。但小农经济的基础不变,诱导或胁迫帝国制度发生根本变迁的利害格局就不能形成,王朝循环就不会终止。
就比如这南疆,朱桂便不打算动这里的社会关系与生产资料的再分配。
奴隶制就很好。生产力低下,也不错的。
生产力低下,人口便无法增长。而只要大明的人口足够多,压制了他们之后。他们的命运便注定了。
若是不识趣,自然统统杀光,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同时,将这些渣渣的部众和牲畜,全部合入明籍。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朱桂就不信奴隶们就那么想做奴隶。
真的想做,朱桂也不会拦着。想当奴隶有什么不好?吃的少、干的多。
与国家实力的增加,绝对有效。
对这样的人,朱桂不仅不会灭亡他们,反而会建立自然保护区,就像是后世美国人对印第安人一样。
而事实也证明了,没有力量的仇恨,毫无意义,而且不可能持久。如果汉化南疆的计划进行的顺利,百年之后的南疆,就会像美洲的印第安人一样,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民心这玩意儿真的是杀出来的。比如先秦时代,不同的民族融合成了现在汉人,可现在还有几个汉人会对神话了后的一个先祖把另一个民族先祖给大卸五块了而感到义愤填膺,不共戴天的呢?
中国人越多,夷狄就越少。
这才是真正的铁律。以善心换善心,不过傻白蠢。
要么杀倒,要么被杀,就这么简单。
到了最后,朱桂杀得兴起,甚至只剩下斩了。杀的不是“人”,练习的只是“武”。眼中早已没了人的存在,有的仅仅是那“斩”。
“嘶--悟道?没有心魔?”
看戏的九尾只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了似的。
他分明在杀人。
无论是持刀武者,还是普通人。他们都是生命。
看他凌空一斩就把七八人都拦腰斩断。他反手一击,就能贯穿十几人。真是挨着就死、擦着就伤。
不过几分钟时间内,朱桂至少杀了三四百人。
因果呢?说好的心魔呢?
九尾认真寻找,却一个也没看见。
当然不会有什么心魔了。所谓心魔是人做了错事,所以才会有心魔。
而“错”这个字,本身便是人心定义下的“错”。
所以,弱肉强食,为同胞争一生存之地,又有何“错”?既然不错,又怎么会有什么心魔。
因果倒是有的。
突然,一道无声无息的拳劲从背后打来。这道拳劲一开始隐而不发,但到了近处后,却猛的爆炸开来,如同炮弹出膛,带着无与伦比的毁灭力量。
这便是“因果”。
“轰隆。”
朱桂的应对很简单,随手一拳还了回去,两股庞大的拳劲猛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