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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吆喝声中,人影绰绰,不断有兵甲从隐蔽处现身,往事发地点奔去。
涂山猗神色不变,晒然道:“总有些蚊虫嗡嗡,扰人雅兴。”
主人家镇定自若,陈唐自也不会惊慌。
只过了半刻钟,一人奔来,正是昨日带路的那名兵甲领队。他单膝跪下,禀告道:“大人,三名刺客,尽皆伏诛。”
涂山猗一挥手:“知道了。”
那兵甲领队便躬身退去,园子恢复了平静。
涂山猗看着陈唐:“你既答应,我这便让人交付印章文书等手续给你。”
陈唐道:“看来你准备得很充分,早有预料。”
涂山猗道:“这个位置,非你莫属,当然得预备好。”
陈唐就问:“那人手方面?”
涂山猗呵呵一笑:“你刚才也见到了,我坐在园中,都有刺客前来。所以部众手下,你得自己去招募。”
陈唐叹口气:“那可真是个光杆司令。”
涂山猗咀嚼着“光杆司令”一词,忽道:“听我家表妹说,陈大人诗词双绝。去年中秋,一首《水调歌头》力压一众江南才子,让他们哑口无言,心悦神服。端是一月煌煌,群星黯然无光。”
陈唐不明白他话题怎地突然转到风花雪月上来,便道:“涂鸦之作罢了。”
涂山猗似笑非笑:“这等自谦,若被人家听到,岂不得要吐血半斗?”
陈唐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时候,有两名侍卫走来,手中各自捧着一木盘。盘上用黄绸盖着,足见装盛的东西非同小可。
金黄之色,乃是皇家御用,一般市面上,哪怕权贵门第,都不得轻易使用此种颜色。
两人端着盘子,站到陈唐面前。
涂山猗说道:“陈大人,接旨吧。”
陈唐一凛,刚要有所动作,便见涂山猗摆手示意:“只是口谕,并无圣旨。”
“口谕”之意,可用作多方解读,陈唐心里转过念头。
涂山猗掀开黄绸,露出盖着的东西。左边盘中有一印,足有拳头大小,方方正正,用上好玉石雕刻而成。一看之下,便知不管档次,还是品质,都要远远超过陈唐曾经执掌过的县令官印;右边盘子上则放着数卷文书,其中一卷,赫然是铁卷。
铁卷丹书,赫赫有名,民间俗称“免死金牌”。其一向是天子赐给立下大功勋的臣子,为了防止假冒,对半拆开,另一半留在宫中。
眼下陈唐只是去潘州赴任,朝皇帝便赐下此物,足见重视。当然,时局动乱,如果在潘州出事,那铁卷丹书也是无用。不过由此证明,朝廷对于拉拢人心,着实舍得下本钱。
然而这些事物准备,也太充分了吧,绝非一时半日所能预备好的。
陈唐有些狐疑地望着涂山猗。
这位钦差大人缓缓道:“你猜得并没有错,不管是我,还是你,后面都站着一个世家。”
说白了,便是站队。
站队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有势力依靠,比单枪匹马单干不知要好多少倍。
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的卓然一身,自由自在。当人一出生,家庭,便是其站的第一次队。
“我明白了。”
陈唐说道,在世家当中,作为半种的胡氏,无疑是最为接地气的。有此依仗,日后与黄家他们交锋,就不会孤立无援。之前斩杀的黄道志与黄校尉,不过是黄家的庶出子弟,很小的角色。但不管如何,彼此之间便等于结下了难以开解的仇恨。
再说了,对于黄家的行事作风,他本就看不过眼。反之,胡氏方面积极地融入人间,更具人情味。毕竟他们有着一半人的血统,与非人妖魔,有着本质的区别。
将官印,以及文书等一一查看清楚,并无问题。
陈唐可以肯定,这些为他量身定做的东西,一定是提前造出来的。
那么,涂山猗说的偶然撞到自己,有几分可信度?
但不管是偶遇还是专门,其实都不重要了。以胡氏的人脉,想要找到躲到大塘乡里隐姓埋名的陈唐,想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交割完毕,涂山猗又道:“我听到些消息,关于宁州杨家,以及关于黄家的。他们似乎都在打探你的行踪,一旦你在潘州竖旗,恐怕麻烦会接踵而至。”
陈唐将官印等物打包好,挽到肩上,笑了笑:“我去当官,本身就是个麻烦。”
涂山猗点点头,颇为赞赏地道:“虽万千人,吾往矣,此乃英雄本色。”
陈唐眨了眨眼睛:“涂山大人,我总觉得你有点过分殷勤,就是一心要我当这个官?”
涂山猗神态顿时转冷:“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但说实话,对于你,我还是蛮赏识的。”
“哦,赏识我什么?你我之间,不过才见两次面。”
“有些人,不用见面,就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