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下子全想起了了,当下狠狠地一咬嘴唇,恨得要死。
“你,你有什么好办法?”
陈嬷嬷仿是略一思忖,过了一会儿蓦然睁圆了眼睛,低声道:“眼不见心不烦,不如弄死她算了!”
魏如意一听,蓦然咬住了嘴唇,盯住那陈嬷嬷,一把抓起了她的手。
“奶娘,你帮我!”
***
第二日一早,萋萋坐在梳妆镜前,手中拿着一只金蝶钗,来回转动着看着,心中暗道:这钗子可真好看啊!也不知要多少钱?
昨日那个冷面的公子从外回来,吃饭的时候突然从怀中拿出了这个,什么也没说地丢给了她。
萋萋问了几句,他显得很烦,很不耐,于是,她也便不再问了。
这金蝶钗和她坏了的那个很像,但是她的那支很便宜的,这支却一看就价值不菲。
事实上,萋萋这时倒是不缺这些首饰了,她姐姐的首饰盒中有很多昂贵漂亮的东西,但她一来舍不得戴,姐姐的东西她只想好好保留,二来她也怕被人看见,毕竟她有多穷,谁都知道。
少女看着这金蝶钗好看,当真爱不释手,或许喜欢珠宝金银首饰真的是女子的天性吧。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便贴近了戴了上,但觉极是满意。
男人房中传出了动静,萋萋便也赶紧起了身,出去相送。
颜绍面无表情地从房中出来,扫了萋萋一眼,见她戴上了自己昨日给她的朱钗。
这金钗往头上一戴,少女立刻就有了一种贵气之感。
他走后,萋萋无所事事,又拿出了绣盘刺绣,眼下一晃儿,她和那公子在这留香居已经住了快一个月了。
平时无事可做,她便刺绣,绣的全是鸳鸯。
这鸳鸯是她姐姐曾经最爱绣的图,萋萋每每一绣起来便觉得仿佛姐姐还在身边。
少女抚摸着绣盘,恍惚想起了前世的事儿。
她记得姐姐刚去世不久时,有一天,她想起了这些姐姐曾经绣过的鸳鸯,便大半夜地去了姐姐的房间,想寻过来。
但她没找到那些刺绣,却在那,意外地碰到了魏嘉良。
魏嘉良坐在黑漆漆的角落里,悄无声息。
那晚他没让她走。
但他几乎什么也没和她说,俩人只一个在东边坐着,一个在西边坐着,如此在那黑漆漆的房中无声无息地坐了一夜……
第二日魏嘉良便离开了魏家……
他走后的后来,萋萋也曾再去姐姐的房间寻那鸳鸯刺绣,但始终也没有找到……
她至今不知那些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匆忙的脚步声拽回了她的思绪,少女抬眸,只见小月从外进了来。
萋萋将那绣盘放下,起身迎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小月更急,声音甚至有些颤抖,让萋萋不禁心忧起来。
只听她道:“姑娘,大公子昨日一整天都没在家,今早才回来。他看上去很不开心,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萋萋胸口猛跳,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什么意思?”
小月紧张地拽住了萋萋的手,说道:“姑娘,大公子带了很多人回来,那些人各个精壮,看上去,看上去像是打手!”
“打手?!”
萋萋心口猛地一击,然还没待反应,没待多想,霍然听见屋外嘈乱起来,随后便响起了打斗之声。
屋外三个丫鬟相继叫喊着,跑进偏房。
萋萋大惊,转瞬只见她们皆是面色苍白。
其一气喘吁吁地急道:“姑娘,姑娘外面打起来了!!”
是的,她不说,萋萋也听出来了!那门口有十多个颜绍安排的护卫,此时外头短兵相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与人的呐喊声已经传了进来。
结合小月的话,屋外的人就是魏毅找来的打手无疑。
上次之事儿,她就知道这魏毅不会轻易地就这么过去,定然不会相饶,但说实话,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找来了打手!
他这是要对她进行强抢么?!
萋萋但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这魏毅的大胆,骄纵和自以为是,他魏大公子根本就不容人冒犯挑衅!
那邵公子不管怎样是他爹的朋友,能住在魏府那就必然不是普通的朋友,魏毅竟然敢如此……?!
眼下方才早上,那公子刚刚走了一个多时辰,是绝对不会回来的!现下该怎么办?!
“关门!!”
萋萋立时向丫鬟吩咐!
四个丫鬟齐齐应声。
但少女又霍然抬手制止了她们,厉声,斩钉截铁地道:“你们四个都给我出去!”
“姑娘?”
四个丫鬟皆是大惊。
萋萋没时间和她们拖延,立时自己跑去插了窗子,然后将四人通通撵了出去!
少女麻利的插上了门,心惊胆寒。
她不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