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氏兄弟原本便是暴戾凶狠的性子,先前沈平半路拦截,也不管他们兄弟,直接与曹飞来对话,仿佛丝毫没有将两人放在眼里,这让冯氏兄弟如何能够忍受,尤其是看沈平的语气是要与曹飞来为难,他们两个索性先出手打杀了这个少年,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冯氏兄弟两个人各自亮出兵刃,却都是五六尺长的哭丧棒,上面鬼气缭绕,煞气浓厚,显然是以精血煞气祭炼而成的魔器,冯山的丑脸显出一阵阵桀桀怪笑,大声道:“小子,你若是现在跪在咱们兄弟面前,磕上一百个响头,或许还可以少受一点苦楚!”
沈平见状也不客气,右手中指屈指一点,只见那冯水身边一道亮银色的剑光猛然爆发出来,绽放出足有两丈有余的剑光,对着冯水拦腰一绕,不等冯水发出惨叫,便被这一剑拦腰斩断,化为两段,落到了地面上,‘啪叽’一声摔成了一滩肉泥,眼见是活不了了。
原来早就在方才说话的时候,沈平便已经将银啸剑的剑光收敛如丝,悄悄地潜伏到了冯水的身边,待双方要动手的时候这才猛然爆发出来,这冯氏兄弟看沈平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心中便存着轻视,根本没有仔细注意周围,被沈平突然发作,冯水直接身死。
冯氏兄弟自小一起修道,兄弟情义非比寻常,那冯山眼看自家兄弟就这么死于非命,顿时禁不住“啊”的一声惨呼,双目尽赤,牙呲欲裂的盯着沈平,恨声道:“好你个小子,居然如此狠辣,敢杀我兄弟,我定然要将你剥皮抽筋,擒住魂魄,受尽折磨!”
沈平见状却是笑道:“狠话谁都会说,还得有本事才成!”说着手上一点,掐动剑诀,银啸剑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对准了冯山猛地一个加速,迅雷不及掩耳便朝着冯山的心口刺去。
同时,沈平眼角见到曹飞来掏出一杆黑幡,放出一团黑色云雾,正是黑山道的法术混元幡,黑山道法术与炼器结合,阴毒无比,祭炼时日越久,威力越深,这混元幡是曹飞来多年辛苦祭炼,他得曹友人看重,视作衣钵传人,心性本领都不可小觑,眼看沈平厉害,当即便拿出最拿手法术要围攻沈平。
而沈平一出手便是银啸剑,便是看冯氏兄弟修为不低,对面还有一个曹飞来,若是正常相斗自己怕是胜算不大,所以出手就施展银啸剑,而且还专门以偷袭杀掉了冯水,这个时候却是乘势全力催动银啸剑,带起一阵阵的清鸣,隐隐有银狼啸天之声,毫不留情的对着冯山就这么斩杀过去。
冯山见状也将手中的哭丧棒甩出,化为一道黑光,迎面对准了银啸剑就砸了过去,同时甩手放出六道黑光朝着沈平打来,却是他们以巫法煞气祭炼的六根丧门钉,专破护体罡气,若是被打中,便是擦了一点皮,也要蚀骨消肉,阴毒非常。便是以冯氏兄弟的凶戾,若非关键时刻也不会动用,此时狂怒之际,却是毫不迟疑的施展了出来。
沈平也认出来那丧门钉不好惹,当下一甩手接连放出三道金盾符,化为三层金光护在身前,同时银啸剑对准了那哭丧棒就是一斩,只听‘眦啦’一声令人听了之后心底烦躁的金属撕裂之声,那哭丧棒纵然是冯山辛苦祭炼,又如何比得上沈平的银啸剑品质非凡,却是直接被绞成了一团废铁,紧接着银色剑光毫不停留,剑光一展,势如雷电,电光火石一般对着冯山斩杀而去。
那冯山只感觉满眼一片银色光华,随后便感觉到脖颈一痛,银色剑光闪过,他心中惊骇,这个时候才来得及叫出声来道:“快些助我!”却没有想到他一开口,这脖颈之间便出现了一条血线,紧接着头颅便这么与身体分离。
原来方才沈平以银啸剑斩过的时候动作实在是太快,头颅和身体根本没有来得及分离,这个时候若是能够及时治疗,尚且还能够留得性命,只是冯山这一开口,脖颈震动,却是再也来不及了,头颅和身子彻底分离,他又不曾练就元神,自然是死的不能够再死了。
斩杀了冯氏兄弟,沈平正要再接再厉将曹飞来一并解决,却没想到方才冯山方才放出的丧门钉极为了得,‘噗噗噗’的连破了沈平身前的三层金盾,让沈平吃了一惊,索性这丧门钉破去了三层金盾之后速度大减,加上冯山业已授首,没有了人操控,余势不足,速度大减,被沈平侧身闪过,紧接着便感觉眼前一黑,竟然被那混元幡的黑色云气给笼罩了起来,
只见那一片黑雾之中鬼气萦绕,散发着血腥之气,身在其中耳目遮蔽,远近所见不过丈余,那曹飞来的身影也一同被黑气裹住,眼看是瞧不见了。..
这黑山道的法术大多都是以阴气、血气、煞气、精魄祭炼而成,曹飞来将混元幡祭炼的如此威力,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血气阴魂。沈平身处其中,忽然感觉头脑昏涨,仿佛有一股秽物要呕吐,却又郁结心间吐不出来,顿时心中一凛,赶紧拍了一张清气符在身上,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接着再观察周围,可是茫茫都是一片黑气血色,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声,难辨东西。
眼看对方用了这般法术遮蔽了视线,沈平眉头微皱,紧接着又猛然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在双目一点,随后双目之中便多了一点灵光,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