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猛眼瞧得沈平目光不善,顿时心中一惊,再看沈平一剑斩来,赶紧一边飞身后退,同时甩手放出来了六道两寸粗细的黑色飞索,这这六道黑索也是黑山道秘法炼制的法宝,乃是采集了地下千万年的污秽之气练就,原本只是一团灰白的秽气,恶臭难当,要用黑山道的秘传,千辛万苦的凝练,最后到了细不可查,无色无嗅,只是一条宛如蛛丝般的黑线,才算是大成。
一旦被六道黑索缠住,阴煞毒气立刻入骨,就算是玄门正宗的炼气士,若是修为不到金丹,一旦粘上了,也要煞气侵体,经脉受损,一身法力污染,一身修为化为乌有,更不得修炼,须得大量极为珍贵的药物祛除煞气,重新铸就经脉根基才有可能重修,最是阴毒不过,在黑山道的诸般法术之中,排名极为靠前。
韩猛练就这黑索多年,也不过是练成两寸粗细,距离大成还有许多距离,却也已经不可小觑,一经发出,便挡在了韩猛身前,朝着沈平身上缠了过来。
沈平也瞧出来这黑索阴毒厉害,也不敢粘上,手上猛然用力,招式变幻,长剑接连斩过十余道剑光,将想要缠来的黑索挡住,同时甩手打出一道金珠,这金珠有拳头大小,乃是精金凝聚而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异,只是其中刻画了大力符篆,打出之后力道猛增,以沈平的力道如同飞蝗一般打出去,可以将磨盘大的大青石生生打碎,却是沈平一看韩猛有六道黑索护身,想要近身也不容易,索性便以这金珠破敌。
那韩猛本来正要催动六道黑索攻向沈平,再见那金珠打来,却是心中一惊,赶忙躲避,却不知道沈平自小除了剑法,便练了这一手飞蝗之术,速度极快,指哪打哪,又兼出其不意,那韩猛勉强的躲开要害,却也被这金珠擦着肩头掠了过去,被生生的将肩胛之处的一大块血肉带去,顿时禁不住“哎呀”一声惨叫,韩猛捂着肩膀死死的盯着沈平,厉声喝道:“你这小子到底是谁,居然敢和我黑山道为难,我定然教你生不如死。”
沈平也奇怪怎么斗到了这个时候曹友人怎么还没有出现,只有东北方一处院墙后面似乎有一个人窥伺,但其修为怕是还不如韩猛,让他早就备好的银啸剑一直都没有机会放出,但面上却还是冷笑道:“哼,你们黑山道倒是霸道得很啊,怎么忘了之前祁山寨的事情了?”
一听沈平说出来了祁山寨,韩猛顿时一愣,再仔细一打量,回忆当初听到的描述,这才认出来了沈平,当即狞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当初你逃的不知所踪,结果害的小爷没有完成师父的吩咐,如今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想起沈平,韩猛就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子当年不知怎么得罪了师父,自南边归来之后,师父便吩咐自己前往祁山寨寻找沈平的踪迹,结果他花费了许多功夫,却根本没有找到,只得拿沈老道的坟墓泄愤,回来之后还吃了不轻的处罚。
此时沈平也决定先不考虑曹友人为何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出现了,也不客气,当下甩手便放出一道符篆,随着法力一催,当即化作十余道水箭朝着韩猛而去,这符篆都是先前沈平为了下山试炼备下的,结果所用不多,还留下来了大半,他修为还浅,法力不厚,要留着法力对付曹友人,不想要在韩猛身上消耗太多法力,便将这符篆使了出来。
这韩猛眼看着这些水箭飞来,连忙舞动手中的六道黑索,带出一道道的黑色的光影,将这些水箭一一挡住,只是他右肩方才受伤,动作难免慢了那么一丝,漏出来了几许空隙,恰在这个时候,沈平肩膀猛地一震,手中的湛卢剑却是脱手而出,带着森冷冷的剑光,十余丈的距离竟是眨眼即至,那韩猛何曾见过这么快的剑光,只是看到眼前一闪,便感觉心口一痛,低下头去才见到碗口大的伤口,顿时身子一软,眼见是没有了性命。
方才沈平杀死韩猛这一招用的乃是飞剑之法,湛卢剑虽然只是刻录符篆的法剑,不比飞剑来的如臂使指,也不可化为小剑贴身隐藏,可在百丈之内,速度之快,剑锋之利也绝不可小觑,韩猛的修为也不过是勉强筑基,虽然练了六道黑索威力不凡,却也不敌沈平飞剑之法犀利,便这么一剑了账。
将韩猛斩杀,沈平原本充盈在胸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当下掐动剑诀将湛卢剑收回,割下韩猛的头颅收起,最后却是望着那处院墙,高声道:“我方才已经故意漏出三次破绽,专门等你出手,怎么你却一直犹豫不定,你最多不过练气七层,莫非还以为我不可能察觉到你的存在吗?”
听到沈平这么高声一喝,此刻藏在墙后面这人顿时一个激灵,一时间不敢接话,他可是知晓韩猛的厉害,不说修为高过他,苦心练就的六道黑索更是威力不凡,结果落到沈平这里,却也不过多撑了几招,自己都没有看清楚韩猛是怎么死的,原本他还想着趁着沈平与韩猛相斗,早就备好了苦心祭炼的法宝,就等着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再行出手,好显露本领,却没想到却是遇到了这么一个煞星,待他察觉不对想要逃走,却没想到早就被沈平看破行藏,听了沈平喊话,一时间踟蹰不定。..
对方想要逃走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