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不赚的就是傻子!管事立刻把银票收了,眉开眼笑地递上天字牌,“您说的对!天字号雅间自现在起至明州,一路归都您所有,不再接待旁人。”
赵书彦接了牌,回头向着冲出来的绿蝶微微一笑,抱着书下楼。
绿蝶暗气自己心眼不如赵书彦多,懊恼地皱起眉头。
她身后的四人则面面相觑,感觉书彦少爷与小东家的关系似乎不妙,不妙啊……
垂头丧气的绿蝶回到秦日爰的客房时,见姑娘已在房里等着她了,便心虚地低下头,“张三有他们的问题,绿蝶都答不上来,干巴巴地坐了俩时辰。”
张三有四人问的都是生意上的事,虽然姑娘处理店铺生意的时候她都跟着,可绿蝶还是两眼瞎——啥都不明白,她不懂得咋记账,不知道店铺里的布料都是从哪里进来的,更不晓得下一步要怎么做。
这丫头成了自己的属下,小暖对她的要求也就不一样了,“以后你用心跟着学,否则咱们早晚要露馅,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是!”绿蝶以前就是姑娘的护卫,只负责姑娘的安危,她现在是姑娘的属下,除了负责姑娘的安全,还是姑娘的替身。
姑娘是秦日爰时她就是陈小暖,姑娘是陈小暖时她就是秦日爰,所以秦日爰和陈小暖懂的东西,她都得依葫芦画瓢地会一些。
“以后不要跟赵大哥动小心眼儿,你斗不过他的。”今日绿蝶占了所有雅间的事,不只赵书彦看得出来,小暖也看得出来,只是他们都未点明罢了。
“是。”绿蝶惭愧低头,然后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拿出学七十二路分筋错骨手的毅力,跟着姑娘学长心眼,做生意!
“该用饭了,跟我去见母亲和小草。”小暖站起来,秦日爰的身份不能再瞒着小草了。
因为过几日绿蝶要变作自己的样子跟着娘亲和小草下扬州,小草自然能分辨出面前的人是不是她的姐姐,到时小丫头该伤心了吧。
回到房内,除了娘亲和小草在,玄其也在门口处坐着,大黄那厮赖在玄其身边让人家给它捏爪……
小暖抽抽嘴角,“大黄,过了啊!”
玄其赶忙道,“是某觉得捏着舒服,才拿着大黄的爪子玩的。”
躺在地上的大黄用尾巴拍拍地板,咧嘴直笑。
小暖无语地绕过这俩家伙进屋,正在做针线的秦氏抬头冲着闺女笑笑,“回来了?”
小暖点头,摸了摸正趴在桌边读书的小草。小草抬头见到站在小暖身后的秦日爰,眨巴眨巴水亮亮的大眼睛,“秦东家好。”
绿蝶点头。
小暖让岭嫂去传膳,又示意玄其关上门守住门口不让外人偷听,才拉着小草低声道,“小草,这是绿蝶姐姐。”
绿蝶弯腰见礼,“二姑娘,我是绿蝶。”她擅长模仿声音,顶着秦日爰的脸换成绿蝶的声音后,让小暖十分地违和。
出乎小暖等人的意料,小草非常平静地点了小脑袋,“小草早就知道了。”
秦氏放下针线,“你怎么知道的,大黄告诉你的?”
“绿蝶姐姐没上船,然后秦东家上来了,然后大黄告诉小草的。”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大黄身上,小草直接问大黄,“大黄,绿蝶姐姐呢?”
大黄的狗眼直接落在“秦日爰”身上。
众人……
小暖拍拍额头,大黄是个bug,绝对是个大bug!
还不等她去教育大黄,就听妹妹又委屈巴巴问道,“娘知道秦东家是绿蝶姐姐?”
秦氏点头。
“玄大哥也知道?”
玄其点头,暗暗觉得要不妙。
然后,小草嘴角下拉,下嘴唇嘟起来,眼里的泪花要掉不掉地看着她姐,娘亲知道,玄大哥知道,大黄知道,全家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小暖见妹妹这样,心肝儿一颤悠,准备好的说辞都忘了,直接抱着她哄道,“不哭不哭啊,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瞒着你。”
小草小脑袋往旁边一转,继续伤心。
秦氏也过来劝道,“是你年纪小,娘怕你说漏嘴,才没让你姐姐告诉你,乖啊——”
“大黄才三岁就能知道,我都六岁了,还不能知道。”小草没哭出声,泪珠子却像不要钱似得掉下来。
玄其低头看着大黄,琢磨不明白小草为啥连大黄也拉上比一比……
大黄见小草这样,立刻跑过去咬着小暖的裤腿拉扯表示抗议。被大黄和小草这么一闹,秦氏和小暖立刻成了没原则的家长,一顿哄后终于把小草的眼泪哄住了,俩人揪着的心才算放开,相视苦笑。
小草哽咽着问绿蝶,“绿蝶姐姐怎么变成秦东家的?”
绿蝶看着小暖,小暖答道,“是用了面具,绿蝶把面具摘下来。”
绿蝶摘了面具把脸擦净,拱手给小草,“二姑娘莫哭,都是绿蝶不好,绿蝶给您赔罪。”
小草顾不得哭了,稀罕地拿过面具翻看,又在自己的小脸上贴了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