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夫人吩咐撬开这小子的嘴,然后剁了喂狗。”
酒保把鲍帅抬到地一间下室,随手扔在了地上。
地下室阴暗,潮湿,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触目惊心的铁钩、刀锯、矬子、烙铁以及其他稀奇古怪的刑具,仿佛从楼上的天堂,一下来到了地狱。
角落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独眼龙正靠在椅子上,陶醉地擦拭着手里的小锯,听到酒保的话诧异地抬起了头。
“是夫人亲自吩咐的?”
“对,做得干净点。”
独眼龙奇道:“这小子犯了什么事,竟然惊动了夫人?”
酒保四下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他在打听红狗庄园……”
听到“红狗庄园”四个字,独眼龙仅剩的那只眼睛里,瞳孔突然猛地一缩。
“难怪,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找死……”
“他死之前,夫人要知道他的底细。”
“放心,再硬的骨头我也有办法让他开口。”
酒保点了点头便想离开,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凑到独眼龙耳边问道:“生哥,‘红狗庄园’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家都不敢提?咱们所有兄弟里就你去过,给我讲讲呗。”
“胡说!”
独眼龙脸色大变:“谁跟你说我去过?让我知道非扒了他的皮!”
酒保没想到独眼龙会生这么大的气,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喝多了瞎说,生哥你别往心里去。”
独眼龙强行压下火气,冷冷说道:“这种事能瞎说吗?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酒保连连点头:“不说了,不说了,生哥你看这个。”
说着,酒保拿出了鲍帅的小手包,拉开拉链露出一叠叠钞票。
独眼龙眼睛一亮:“哪来的?”
酒保朝鲍帅努努嘴。
“这小子身上的,夫人的赏,按惯例我们两个分。”
“嘿,没看出这小子还有点油水。”
两人顿时围到一起,商量起如何分赃。..
“喂,你们分老子的钱,不用先问问老子的意见?”
两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
这句话来得突然,酒保如同见鬼,浑身一颤,手上的皮包掉在了地上,独眼龙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到底是块老姜,想也不想便握紧小锯,反身朝那声音劈了过去。
“啪”的一声,独眼龙只觉眼前一花,握着小锯的手掌突然不翼而飞,剩下一截光秃秃的手腕喷着鲜血。
他下意识张嘴想要惊呼,但嘴里立刻被塞进一团异物,腥甜的味道令人作呕。
旁边的酒保脸色一变,转身要逃,可刚刚跨出一步,便有一只大手捏住他的后颈用力一扭,颈椎传来一声脆响,他顿时双眼一翻,软倒下去。
眨眼之间,两个人一死一伤,始作俑者正是那个应该被“剁碎喂狗”的年轻人。
他此刻就站在独眼龙一步开外,笑盈盈地望着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独眼龙清醒过来,发现嘴里咬着的竟然是自己刚被砍下的手掌,心中顿时更加惊惧。
“给你两分钟包扎伤口”
鲍帅淡淡说到。
独眼龙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到角落,从贴墙的小木床下拉出一只铁箱。
铁箱里有急救绷带和药品,原本是为了抢救那些被独眼龙折磨濒死的倒霉蛋,没想到这次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鲍帅缓缓捡起地上的皮包,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这可是他大学毕业之后挣到的第一笔钱,而且还是巨款,自然倍加珍惜。
老实说,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这么多钱,属于自己的钱。
如果他当年有这笔钱,记忆里的那个女孩还会离开他吗?或许会,或许不会,但至少他会有再去争取一下的底气。
那段痛并快乐的时光明明只过了一个多月,但不知道为什么,鲍帅却觉得已经久远到像是上辈子的回忆。
大概经过了滇西的一系列事件之后,原来的鲍帅已经彻底死去了吧。
思绪飞出好远才又慢慢回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独眼龙已经包好了伤口,满头冷汗地缩在角落里,惊恐地望着他。
鲍帅原本不想杀人,可是身在这种地方容不得半点差错,他必须用雷霆手段,一出手就震住对手,否则一旦被团团围住,就算是变异体也会相当麻烦。
何况这里可是王老板的地盘,他虽已死,却难保留下一两招后手,谨慎一点总不会错。
“你知道红狗庄园在哪?”
鲍帅问到。
独眼龙下意识想要否认,可看到鲍帅淡淡的微笑突然心中一寒,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好!”
鲍帅双手一拍。
“知道就好,也不枉我上窜下跳忙活了大半宿,走吧,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去。”
“老老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