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考托福了。
大陆的首次托福考试同时在首都、沪市和羊城三地同时开考。
首都地区有两个考点,一个是北外,一个是语言大学。
林维桢被分在北外,谭沁也是在语言大学考试。
参加托福考试的考生,今天都请了假来到北外,由北外的教务处陆副主任讲解注意事项。
每人发了一张答题卡复印件,用尺子比着模拟涂答题卡。
林维桢从来没考过托福,觉得一切都挺新鲜的,即便是答题卡,在他的学生时代,也从来没见过,更何况亲自用过。
陆副主任在讲台上不厌其烦地交代,明天考试时,必须带尺子,用尺子比着答题,防止答串行。
最奇葩的是,听力题居然不允许更改答案,一旦更改,就按作弊处理。
等陆副主任宣布散会,考生们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着奇葩规定。
谭沁也嘟囔了两句,林维桢笑道:“不让咱们修改答案是为了咱们好,一百多道选择题,你想修改都没时间修改,还不如把注意力放到后面。”
谭沁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题量不是一般的大,能按时做完就不错了。先说好了,我对这次考试没多大把握,考不好你可不能凶我。”
林维桢左右看看,趁着没人注意,刮刮她的鼻子,道:“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谭沁笑嘻嘻道:“那倒是,在学校里你好像从来没凶过我,嘻嘻,是不是那时候就打我的主意了?”
林维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能不能矜持点?那时候你跟棵绿豆芽似的,分不清前后……,哎呦,你轻点,得,我不说了。”
谭沁嘟着嘴不满道:“好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嫌我,那你去找……,那个大的!”
林维桢哭笑不得道:“我才不找呢,你的大小正好,跟我手掌很配,一把就能抓过来。”
谭沁听他越说越下流,恨不得扑上去堵住他的嘴。
不过想到最近这两个月,他累得够呛,难得跟自己来几句玩笑话,索性就由着他占点嘴上便宜。
小手轻轻在他手心里勾了勾,咬着唇小声道:“明天考完试,我不回学校了,回家……。”
林维桢笑呵呵地问道:“回家干啥?”
谭沁恼羞成怒,恨恨地跺了跺脚道:“得,当我没说,明儿晚上我回学校睡觉!”
“别呀,有话好好说……。”
第二天,北外考场。
为了防止作弊,准考证上只有考场没有座号,进入考场后由监考老师临时安排座位,主要为了避免同一单位的考生紧挨着坐在一起。
考生们站在考场外,焦急地等待入场。有的考生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回忆单词,还是在祈祷。
林维桢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扭头四下看了一圈,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人。
“谢老师,你怎么来了?”
谢野思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羽绒服,在蓝绿色的人群中非常显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谢野思在他眼前晃了晃准考证。
林维桢有些意外道:“不是,你也要出国?”
谢野思不满道:“这话说的,怎么,只准你出国,不准我出国?”
林维桢自以为明白了,笑着道:“你是学校委派出国进修吧。”
谢野思轻轻地摇摇头道:“这种好事还轮不到我,我打算辞职,脱产留学。”
林维桢不禁佩服起她的魄力,竖起大拇指道:“有志气!”
谢野思抬起收作势要打:“嗨,林维桢,几天不见口气大了不少,有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
林维桢笑道:“在这里,咱们可是平等关系,都是考生。”
谢野思噗嗤一乐,抿着嘴道:“就你歪理多,瞧瞧你,怎么跟非洲的猴子一样,眼眶都凹进去了。”
林维桢摸了摸脸,道:“最近压力大,睡眠不足。有这么明显?”
谢野思翻了个白眼道:“不信回去照照镜子,也不知道你瞎忙什么。”
考生中认识林维桢的人不少,看到林维桢正在跟一个大美女有说有笑的,几个自认为有点魅力的家伙,大着胆子走过来,表面上跟林维桢打招呼,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瞄着谢野思。
一听林维桢介绍这是一位女辅导员,几位男同志顿时傻眼了,随便客套了两句,转身就走。
谢野思笑着道:“没看出来啊,你朋友蛮多的。”
林维桢撇撇嘴道:“你以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谢野思一听就懂,面色微红道:“瞎说什么!”
林维桢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昨儿怎么没见着你?”
谢野思哼了一声道:“你能看见我才怪呢,眼珠子不离你身边三尺距离。昨下午跟你一起的那个就是你媳妇儿?个头挺高的嘛,唉,年轻就是好。”
听到她夸谭沁,林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