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曾经说过,每一把枪都是有生命的,甚至是每一把枪都会说话,你听,它们在哀叹、在尖叫、在欢呼、在雀跃……
这让吴鼎立感觉很刺激,就像今晚,他的手只要碰到了这两把驳壳枪,就好像能听到他们在尖叫,在蠢蠢欲动,在跃跃欲试,.ranenA`com
吴鼎立知道,今晚的主角是它们俩了,估计它们俩也能感觉到今晚会大干一番了。
就像喜欢用刀狗腿对大家说的,今晚他的刀很饥渴,刀头在微微跳动着,非常渴望那种刺进**内的感觉。
就是那种刺进**里粘上鲜血的味道,闻着那种冒着热气的最新鲜的血,就是那种嗜血如甘的感觉。
吴鼎立也深有体会,感觉到他今晚的两把驳壳枪也有这种强烈的渴望,渴望把枪膛里的子弹火热地射出去。
让那些冰冷的弹头瞬间热起来活起来跳跃起来,带着穿透空气的啸音,射入**里去,并在绵软的**里跳起欢快的舞蹈来,撕裂开周边的肌肉组织。
让淋漓的鲜血仅仅地包裹着慢慢失去温度的弹头,借以血的温度,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和温度。
也许他们常年在杀人,慢慢杀出这种“变态”的感觉出来了,三狗在淞沪和南京的时候,也隐约能体味出这样的感觉来。
到了后来,这种感觉跟着自己逐渐少杀人后,慢慢消失了,所以,在狗腿秀才他们对着新兵们玄乎其玄地说这些,他也能相信一些,倒是那些新兵听得一惊一乍的。
和平年代,法治社会里,当然不能提倡去体味这种变态的杀人感觉了,也体会不到,更没人愿意去尝试。
但是在战争年代,特别是这种卫国战争,和入侵的异族人在作战时候,多杀敌人,杀出感觉来,甚至是值得鼓励。
……
现在的吴鼎立,拔出两把迫不及待的驳壳枪,大拇指掰开机头,双手一抖,就在手榴弹的烟雾中精准射击起来。
左手一扬啪啪啪,右手一推又是啪啪啪,几乎每个能动的鬼子,大都能被射中三发子弹,再不济,最少有一发子弹上身。
二班的人跟在吴班长身后,也杀了进去,见到地上还在蠕动的鬼子伤兵,就用枪托砸,往鬼子绿油油的钢盔上狠命地砸。
上百斤的冲撞力,砸向鬼子的钢盔,一般都能把钢盔砸出一个大凹进去,一次不行就来几次。
很多时候,力气大的,都把枪托给砸烂了,不过,鬼子的钢盔也基本上被砸瘪了,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一起,好像流了一地,类似带有草莓酱的白色冰淇淋化开后一样。
吴鼎立在前面如同一只迅猛的豹子一样,快速精准地射杀鬼子,后面的二班兄弟们,则是如同一群小老虎一样,嗜血地猎杀着垂死挣扎的鬼子。
面对如此迅猛的打击,这边的鬼子瞬间崩溃了,剩下的几个没命地往树林里草丛里逃走,吴鼎立也不穷追,朝着鬼子逃跑的位置开了几枪,算是欢送一下意思一下。
随即吴鼎立就在原地构建起阵地,算是保护三狗他们侧翼的阵地,不用说,前面就是三狗他们,都能听到狗哥那特有的破铜锣的吼叫声了。
三狗在部队里,一度被人叫成另外一个外号,叫做“破铜锣”,因为他姓罗,有点谐音,加上平时在训练场上,老是动不动吼叫着,如同破铜锣被砸到的一样难听。
三狗也无所谓,别人叫归叫,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扯着他那破嗓子吼叫着,外号和名字一样,都是被人叫的。
无论别人是叫他罗连长还是三狗、狗哥、老狗,还是破铜锣,三狗都无所谓,有时候还有意无意地要求别人叫他三狗,这个烂贱的名字伴随了他所有的生命时间,亲切。
……
另外一边的是竹竿这一小组过来,到不是竹竿他和秀才一样猜到了三狗就在这里,而是他被鬼子的迫击炮给吸引了过来的。
竹竿和萝卜这几个炮痴,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特别是老兵,只要一听到炮声,就和野鸡一样,马上往路边草丛里钻,而他们几个,虽然也是一样钻,但心情不一样。
别人大部分是一边钻一边咒骂着,而他们则是一边钻一边细细听辨这炮弹飞行在半空的声音、轨迹,然后推测出是什么大炮、炮弹的口径大概多少、弹着点在哪里……
对于大口径的大炮,他们仅仅是停留在羡慕和无奈的感觉上,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机会操起那么牛的大炮,好像一个乞丐一样,从来不会去奢望能赚到一栋别墅一样。
但对于小炮来说,他们就很感兴趣了,就是个迫击炮,他们都能分辨出5、6、1、2的出来,至于1、12的重型迫击炮,他们也就是对大口径大炮一样了,只有艳羡的份。
现在战场上,不管是日军还是中**,步兵部队里最常见的是5和6两种轻型迫击炮,竹竿他们现在两门也是5的,5的打得最多。
刚才他们也就是听到了鬼子的一门5迫击炮咚咚咚地响着,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来,绕到了鬼子身后,来了一次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