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前,韩子然请来了远近闻名的女工绣师,而来学堂里学女红的女孩子竟然比过了男孩子。这一点让萧真韩子然白皓三人都很是惊讶。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女人其实比男人还要上进。”白皓做出这么一个总结:“女孩子都说是自己的母亲在家里坚持让她们来学女工的。”
萧真哈哈一笑:“女人不仅是在家里那是一把手,就连在外面,那也是不输给男人的。只不过历来都被忽略了而已。”
“你们说,要是日后女孩子也能科举,也能走上仕途,这将会是怎样的光景?”白皓突发奇想。
“女孩子参加科举?你这想法倒是大胆。”韩子然有些意外于白皓突如其来的想法:“不过细细一想,总觉得这是件可行的事。”
“说不定未来女孩子还真的能当官呢。”萧真随口无心的一句。
白皓笑说:“咱们说远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请女学的夫子,还有女工的师傅。我打听好了,隔避下王村里倒是有个绣工的老师傅,去年才从大城里回来,我打算去看看。”
“这些事,你做主就行。”韩子然对白皓自然是全然的放心:“我这几天就全心研究学堂扩建的事。”
“行。对了,”白皓看向萧真:“阿真,打猎的课怎么说?由你来教还是请周围猎艺最好的猎人来?”
“还是请猎人吧,大家都以为这几年我是在外面赚点小钱,要是让我去教孩子们猎艺,恐怕都有想法了。”萧真笑道。
白皓想了想:“那暂时就先这样吧。”心里是大大的遗憾啊。
“白夫子在吗?”一名胖大婶在屋外朝着里面左右张望着,见白皓就在里面,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吴婶?”萧真是认得眼前这位胖大婶的,或者说,周围几个村子的人几乎都会认得她,为人爽快爱帮助人不说,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三村里唯的一个媒婆,村子里的夫妻大多都是由她牵手的。
韩子然和萧真互望了眼,都把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了白皓身上。
白皓:“……”
“萧家真娘和韩夫子也在啊。”吴婶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就问白皓:“白夫子,上次的事考虑的如何了?”
白皓那突然变得苦瓜一样的脸萧真自然是看在眼里,这有戏啊:“吴婶,你该不会是在给白夫子做媒吧?”
“可不就是嘛。”吴婶一拍手笑着说:“黄朗地的年寡『妇』看中了白夫子,就让我说媒来了。大家都是过来人,也就没搞那些虚的,这会我就替年寡『妇』来问个结果。”
黄朗地的年寡『妇』?萧真没见过其人,但却是久仰大名,听说整个黄朗地村没有一个男人与她是没染的,也是个人物啊,就是不知道白皓是如何被她看上了。
“吴婶,我妻子才过逝几年而已,目前,我并未打算再续弦。”白皓这话要是城里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委婉的拒绝,但对乡下人来说,这个男人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心里只会更喜欢。
果然,吴婶赞赏的道:“白夫子对白夫人可真是好,但人活着,总是要有个伴的,要不然也太孤独了。那年寡『妇』年轻美貌不说,『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咱们村里大半的人都很喜欢她。”
萧真在旁轻咳了几声说:“吴婶,你所说的这大半的人,应该都是男人吧?”
吴婶脸『色』瞬间有些尴尬:“这个,呵呵,哎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吧,白夫子都这把年纪了,要是能娶到年寡『妇』这样的女人,也是不错的了。”
“年寡『妇』和白夫子真不合适。”萧真笑呵呵的看着吴婶,直接了当的说:“白夫子不会喜欢像年寡『妇』这样的女子的。”
听萧真这么一说,白皓忙也跟上:“萧家真娘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还请吴婶帮我回了那年寡『妇』。”
吴婶脸『色』很是不好:“白夫子,你就不再想想?”
“不想了,不想了。”白皓迅速的摇摇头,一看就知道是真的不愿意啊。
看着吴婶丧气的离开,萧真和韩子然目光再次齐齐的落在白皓身上。
白皓转头见到俩人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便道:“我没有再成家的想法。一个人挺好。”
“白皓?”想到白皓已逝的妻子,韩子然这心里总是有些歉意,就算与他无关,可多少也是因他而有些关系。
白皓『露』齿一笑,拍拍韩子然的肩膀:“一个人真的很好,悠然自得,何乐而不为?如今我的重心都在孩子们身上,更没有别的想法了。”
傍晚从学堂回来的时候下起了雪。
韩子然将棉披风给妻子披上,扣领子的时候笑说:“大嫂离去的时候让我们吃好的穿好的,可如今,咱们连贵重的貂披都没法子披,还得顾忌着村人的眼光。”
“棉暖和,这可是我娘特地给我做的披风,夹层都是新棉呢,看着不起眼,可保暖着。”
“娘和你大嫂的手艺都好。”
“那是自然。”萧真一脸骄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