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东西,她不用怀疑便知道这些事是她真正的记忆,因为她的内心的波动轻易的就被挑动了起来。
“娘娘,快醒来,娘娘——”方玄大师的声音在耳边响。
萧真想睁眼,但睁不开,就好像有人一直在拉住着她。
虽说是三天后大婚,但日子硬是往后拖了二月之久。朝中没有人敢来反驳她的决定,只除了那个新上任的丞相大人韩子然。
萧真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在二年前,韩子然十六岁便高中状元,轰动朝野,毕竟大汉立国二百余年,还真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天才,一时,这韩子然就成为了整个大汉的焦点。
萧真没去见这天才少年,她是武官,并不怎么去关注文官,再说,那一片文官同皇帝一样,同样的讨厌她。
她见到他是皇帝在朝堂对此次科举前三甲进行授封的时候,无意中的一撇,倒是印象深刻,只因这新科状元长得很好看。
好看的人总是让人难忘的,可接下来的一年,她倒是领教了这少年的手段,那就只有一个字,狠。
用了半年的时间便除去了她的一条小羽翼,同时也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和重用,才会在十八岁就力排众议将他拱上了丞相之位。
这之后,韩子然便成为了朝野上下的香脖脖。
屋内,萧真在自己的伤口涂上了金创药,就算涂了药,血还是没怎么止住,皇帝一刀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想到皇帝欲置她于死地的眼神,萧真有些怔忡。
“将军,丞相大人求见。”门外的士兵说道。
“他来做什么?”萧真拧眉。
“他拎了药来看大人。”
“让他进来。”
韩子然确实是拎了药来看她的,萧真以为他是来为皇帝做说客的,但关于帝后大婚的事,他只字不提。
临走时问了一句:“将军就那么的喜欢皇上,非得嫁给皇上吗?”
萧真眯着眼看他:“不错。”
“哪怕皇上不愿意娶你,甚至讨厌将军?”
“那又如何?”萧真冷冷看着他。
韩子然一双清冷的黑眸对上了萧真的冰冷,眸色深深,突然对着屋内站着的侍卫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速度去请大夫来。”
那侍卫愣了下,听得韩子然说道:“没见着将军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吗?”
侍卫朝萧真腰上的伤口看了眼,果然,衣服上隐隐的有血迹渗出来,一时大骇,赶紧出去请大夫了。
“告辞。”韩子然交待完这些,就转身离去。
萧真看了眼腰中的伤口,又望着离去的少年背影半响。
她女扮男装的事一被揭穿,在朝堂之上引起了斩然大波,将军与皇帝的大婚更是让朝堂惊涛骇浪。
但这一切对于手握兵权的她来说,非常的简单,全部武力镇压。
二个月内,重臣的家里都有她的人手握长剑时不时的挥几刀吓人,不是说她功高盖主,权倾朝野吗?那就来一次吧。
至于对天下的交待,便说她这个将军突发爆病而亡。
这便是她的执着吗?回忆一点点的渗进脑海里,萧真看到自己嫁给了皇帝。 成亲当天,她便将兵权交还,从此,她只想好好的做好这个皇后,她重新开始学习礼仪,学习一切她该学的,就是为了配得上皇帝,她想得天真,觉得以自己和皇帝多年的感情,哪怕皇帝对她心里有
结,只要时间一长,二人必然会回到最初之时。
她错了。
大错特错。
皇帝一点一点的成长,他从稚气变得成稳,率领着大军数次征讨侵犯边境的敌人,在大汉百姓心中的威望逐渐变高,她看着他一步步走上了帝王之路。
在这条路上,他时不时的会来请教她一些问题,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好转。
直到他突然接了即将临盆的女子进宫,这女子不是别人,而是他先前跟她提过的想纳为皇后的女子,也是当朝重臣任大学士的女儿任锦绣。 这是一个被骄惯大了的贵女,性子骄纵,但并不矫情,相反颇为率真,对于这样的女子,萧真讨厌不起来,若不是立场不对,她可能会很喜欢她。也因此,在她即将临盆,皇帝却又不得又出征之时,
她坐镇在锦绣宫里等着她分娩。
皇帝的第一位皇子诞生了。
皇帝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个孩子立为了皇子。这一晚,宫里歌舞笙平,众臣都在宴会里恭祝皇帝得了皇子,整个大汗都在庆祝太子的出生,唯独她,一个人在后院里喝得大醉。
“娘娘,夜深露重,在这里会着凉,还是回宫里休息吧。”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真睁开迷迷糊糊的眼晴看着出现在身边的男子,一手支撑起下颚,眯着眼晴看着眼前长得有些熟悉的俊美男子:“好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书生啊。”
书生:“......”看了眼自己身穿的朝服,他的肤质确实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