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彦冷冷的看着韩子然这张完美得近乎没有瑕疵的轮廓,冷声道:“丞相大人不相信我吗?”
少年的眼底有着对自己的一丝挑畔,韩子然心里有些奇怪,自己是何时得罪过他吗?当然不可能有,他们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又谈何得罪?笑笑说:“那倒不是,若能慎重一些自然是更好的。【】”
时彦冷哼一声,抬眸便见萧真正不解的看着自己,冰冷的脸瞬间阳光灿烂:“师傅,你放心吧,您可是我师傅,师傅以后还要教我武功,当然会很慎重罗,这还用得着外人说么?”
一旁司徒在老将军耳边以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老头子,这时彦是不是对子然有什么过节?”
老将军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
此时,听得萧真冷声道:“外人?谁是外人?他是我的夫君,你若认我这个师傅,就该称他一声师丈。”
韩子然清冷的黑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时彦脸上的灿烂笑容有些挂不住,委屈的看着萧真道:“师傅,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为什么?”萧真奇道,他确定这二人之前是没有见过面的。
韩子然,老将军,司徒三人都看着时彦,听他的答案。
时彦撇了撇嘴:“他比我长得好看,我不喜欢他。”
所有人:“……”
司徒是一路从时氏族人那里笑回到了萧真的家内,一进家门,他不再克制放声大笑起来。
“子然,没想到你有女人缘不说,连男人都会嫉妒你啊。”司徒笑得前俯后仰的。
老将军向来严肃的脸上也有着一丝笑容。
萧真没想到时彦对子然有敌意竟是因为子然比他长得好看,看向韩子然,就见他是一脸的苦笑。
今天这场雨来得大,后半夜更是雷声滚滚,让人觉得天要崩裂了似的。
索性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而已。
只不过这一个晚上在时氏一族里却是乱了套。
只因老将军和韩子然送来给时彦的书卷放在桌上,却不想窗户突然被大风吹开,淋进了一窗的雨。待时氏族人发现时,书卷早被墨水染了开来,能看清的字并不多了。
当时彦看着这些被雨淋湿的书卷时,额头一片黑线。
“族长,怎么办?”族人急了。
“这一段一段的还能看清。”时彦仔细的辨认着这些字:“都是一些师傅儿时,还有与那男人相认的事,我看大多是讲家里长短。”
“那能用吗?”
“应该可以吧。”时彦也不确定。
隔天,又是一个艳阳天,这太阳一出来,就烤得人火热不已。
韩子然去上朝时再三叮嘱萧真,实行祝由术时,必须他也在,要不然绝不可以开始。萧真觉得应该没这么快,没想到子然前脚才出门,时氏一族的人就来告诉她今天正是实施祝由术的好日子。
吴印从暗处走了出来,笑看着萧真说:“夫人,还真被大人给料对了。这个时彦,果然是不想让他在场。”
萧真对着时氏族人说道:“去告诉你们的族长,就说等他师丈回来,我就过去。”
时氏族人道了是声,又有些犹豫的看着萧真,一会才道:“还请夫人莫见怪,族长从小就被族人给惯坏了,但本性不坏,就是任性了些。”萧真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看年纪应该跟时彦是差不多的,但却一脸的忧心忡忡,眼底更有着一份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担忧,二人一比较,萧真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心吧,我既然收了他为徒弟,
我只会将他视为亲人,日后也会教导他为人处世,这些小打小闹的事不会责怪于他。”
白衣少年一听,高兴的离去。
吴印哈哈一笑,问萧真:“夫人,你还真的将那时小子当做徒弟来带?”
“虽然没正式拜师,但已经收了徒,你说呢?”
吴印耸耸肩:“那小子性子太过自我,夫人带着应该会很头痛。”
萧真道:“我现在已经很头疼了。”
是夜。
当看到萧真,韩子然,老将军,司徒四人来到祭坛时,时彦的脸就黑了。
旁边的时氏族人见族长这副模样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时彦压根就不理,只是撇着嘴很不满的看着萧真。
族人见状,赶紧走到萧真面前说道:“夫人,施祝由术时,只能施术者与被施术者二人一起,这多么人在,恐怕会有干扰。”
“我们怎么可能干扰你们?”司徒在旁边道:“有我们在,谁也打扰不到这里。”
族人沉吟了下道:“话虽如此说,可几位俗世的浊气太重,会冲击到祭坛。”
四人:“……”
“那祭坛那么高,就算有浊气也冲击不到吧?”司徒指着与他们还有着十几米远的祭坛。
“若想祝由术成功,各位还是远离一些的好。”族人说道。
韩子然看了眼不远处那少年一脸得意的模样,再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