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立你做什么?”
眼见洪立竟然突然偷袭朱怡睿,老夫子顿时大惊失色,不假思索地一掌打去,掌力强劲,磅礴无比,对这个犯了弑君之罪的曾经爱徒已毫无半点留手之意。
洪立脸色微变,却并不如何躲闪,只见他身旁竟诡异地出现一个人来,就好似幽灵一般突兀冒出,伸手硬接老夫子一掌,掌力相对,老夫子身子一震,却被击退。
老夫子借力移动到朱怡睿身边,一脸忌惮地看着洪立和他身旁突然出现的人道:“你们到底是谁?”
从刚才的掌力来看,对方恐怕是地级高手。
真是该死,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地级高手?地级高手都成大白菜了吗?
“老师,您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名字吗?洪立啊。”洪立微微一笑道。
“哼。老夫没有你这样弑君犯上的贼子门生。”老夫子一脸铁青地斥责道,“你们胆敢弑君,不怕九族被诛吗?”
“九族?这大明皇帝要是有能耐诛我九族,他早就诛了,有本事便来呀。”洪立不屑地冷笑道。
“大明皇帝?你非我大明人?八旗女真、蒙古、高丽、东瀛,你是哪一个的?”朱怡睿皱着眉头问道。
“哈哈,不愧是大明皇帝,从我一句话,就判断出虚实来,不错,我不是你们大明人。我是是叫洪立,不过洪立只是我的名而已,我的全名是爱新觉罗·弘历。”弘历一脸傲然自信道。
“原来是建奴。”朱怡睿一脸不屑道,“怎么不梳金钱鼠尾巴的辫子呀?一点都认不出来。”
“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简直愚蠢。你还是配合点的好,中了我一刀,你现在一身本事发挥不到三成,如果乖的话,还能做个俘虏,若是不乖,那便只好杀了你。反正你无论是死是活,用处都很大。”弘历道。
“就凭你这个被当作探子一样丢在大明的乱臣贼子?”朱怡睿不屑道。
“就凭我。昔日瓦剌也先俘虏你们明帝朱祁镇,声威大震,一统大漠,漠北东西万里,无敢与之抗者。如今我活捉了你,日后必然攻陷你大明京城。”弘历道。
“也先冒犯天威,后身为瓦剌太师又篡位自立,最终刺杀而死,你做不到他那样的成就,但一定会死于非命。”朱怡睿道。
“你们也就是嘴皮子利索罢了。”弘历表情不屑,又转头看向老夫子道,“老师,今日这小皇帝不是落在我手里就是立刻死亡,而这小皇帝在您的院子里出事,您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推卸罪责的,还是归顺我们大清,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呸。”老夫子一脸不屑,“你当老夫是何许人也?是范文程、洪承畴这等无祖无宗的下作小人?老夫今日便是横死在此,也绝不做叛国投敌的禽兽。”
“老师何苦由来呢?按照异人的说法,在另一个世界,这天下就是我大清的。”弘历无奈道。
“另一个世界是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异人邪说岂可当真?何况就算真如异人所说,汉满一家亲,那你们这些个做贼的别年年攻击山海关啊?”老夫子冷笑道。
弘历脸上笑容顿时僵硬,不打,开玩笑呢?不打你们大明,我们女真儿郎吃什么呀?满汉一家亲?等我荣登大宝,统治这天下的时候再说。那时你们都是我的奴才,倒可以商量商量。
“看来是谈不拢了,老师你又何必呢?活着不好吗?而且算起来我们也有些姻亲关系,我的姑姑还是您……”
“闭嘴。”老夫子冷斥道,“老夫没有儿子。”
“那边别怪弘历无礼了。你们也不要想着逃跑什么,也是多谢老师,为了保护这皇帝,所以选的地方特别清幽,距离其余门派都极远,你们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援。”弘历道。
“陛下,您先走,老夫为您拦下他们。”老夫子道。
“不行,老师您怎么可以一个人留下?”朱怡睿想都不想地拒绝道。
“陛下,你身系亿万苍生福祉,自当一切以你为先?何况今次,若非老夫失察,也不会累及陛下陷入如此绝境。老夫之罪百死难赎,便让老夫用这残躯为陛下杀出一条路来。”老夫子一脸真切道。
“老师,你不要开玩笑了。您的武功的确很高,可是您不擅长打斗,虽有地级的境界,可战斗力难说?尤其是您老迈了,年老体衰,何苦逞强?这一条血路,您杀不出来的,还是都投降的好,如此学生可保您无恙。”弘历道。
“哼”老夫子脸色发冷,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愿和弘历说了。
倒是朱怡睿颇有兴致,主动走动老夫子身前,面对面朝弘历道:“早知道你是建奴,当初在六艺书院,绑了你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的,可笑没宰你。”
“当日原来是你动的手?”弘历眉头一皱,眼中发寒。
“准确来说是师兄动的手,果然还是师兄有远见,一眼就看出你不同寻常。”朱怡睿道。
“沈若凡?”弘历瞳孔一缩,“若非他,早在长江水患的时刻,我八旗健儿便会长驱直入,入主中